“是。總司令……。”何應欽趕緊回答道。
震耳欲聾的炮擊聲在後方炮兵陣地響起，北伐軍兩個山炮營，合計三十多發炮彈。帶著尖銳的呼嘯聲。越過大家頭頂，飛向警備師阻擊陣地的時候。
讓老蔣感到失望的是，剛剛經歷過一場血戰的警備師阻擊陣地。除了不到一個排的警戒哨，仍然堅守在屬於自己的單兵掩體，警惕注視著對面北伐軍一舉一動以外。剩下的部隊，就連戰壕內陣亡官兵的屍體，無一例外，全部進入每間隔二十米一個的防炮洞內。
至於戰場上，讓老蔣恨之入骨的警備師第四團直屬迫擊炮連，早已經在連長的指揮下，轉移陣地，再次潛伏起來。
兩個山炮營。整整經過二十分鐘的炮擊以後，又是一個步兵團的北伐軍精銳，在老蔣的命令下，開始對警備師阻擊陣地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不過，讓他感到憋屈的是。自己有山炮，對手警備師同樣有山炮。在警備師差不多兩個山炮營的劇烈反擊之下。一個團的進攻部隊，直接以損失過半的結果，快速結束這場進攻。
一輪接著一輪，整整經過一個白天的進攻，警備師阻擊陣地。仍然穩如磐石的擋在自己好幾萬進攻部隊面前。
“敬之，到現在為止，我們已經損失多少人了……”看著面前再次被硝煙完全籠罩的警備師阻擊陣地，特別是看到阻擊陣地前，密密麻麻，幾乎被鋪滿了整整一層北伐軍士兵屍體。老蔣的臉色，直接被一絲濃濃的陰沉神色給籠罩，對著何應欽開口問道。
“五次團級規模的進攻，每一次的直接損失都超過一個步兵營…截止剛剛結束的這場進攻，我軍一共陣亡將士2985人，重傷239人，輕傷失去戰鬥力的1189人。總的來說，直接損失達到整整兩個步兵團…“何應欽臉色難看的開口道。…；
“至於重灌備方面，一共損失9門山炮，29門迫擊炮…”
“才一天的功夫，就損失兩個步兵團，差不多四分之一的重灌備…。“老蔣的臉上，直接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此時此刻，面對部隊巨大的傷亡，從他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幾個小時前所流露出來的囂張表情。足足經過長達兩分鐘的沉思，一聲長長的嘆氣聲，才從老蔣的嘴裡吐了出來。對著面前的何應欽等人，一臉無奈的開口道。
“敬之，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對了。我們的對手警備師，在這道陣地上，一定下了非常大的功夫。否則，僅憑一條簡單的土木作業阻擊陣地，根本扛不住我軍兩個山炮營以及數個迫擊炮連的連續炮火打擊…“
老蔣的話音落下，就在所有軍官都認為，面對巨大的損失，面前的蔣總司令一定會暫時停止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進攻。在找到具體破敵之策以後，在命令部隊繼續進行進攻的時候。老蔣臉上的凝重表情，竟然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下，直接消失殆盡。而後，被一絲濃濃的期望神色給取代。
看到大家臉上所表現出來的疑惑表情，老蔣沒有猶豫，直接對著面前的何應欽開口問道：“敬之，125團的情況怎麼樣了。王團長有沒有發來最新的報告，他打算具體在什麼時候配合我北伐軍主力部隊行動？”
“報告總司令，就在半個小時前，卑職剛剛和王團長取得了一次聯絡…。”何應欽爽快的回答道。
“根據王團長的建議，為了保證整個行動的保密性，125團決定今天晚上十點鐘，從王家大院正式出發。而後，藉助夜色的掩護，連夜趕到戰場，在警備師阻擊陣地後方秘密潛伏下來。最後，在凌晨五點鐘左右，配合主力，一起向警備師阻擊陣地發起進攻…。”
“晚上行動…。早晨五點鐘發起進攻…敬之，這個建議考慮的非常完善。你馬上給王兆國回一封電報，就說我完同意他的建議。讓他帶領部隊，按照要求行動…”老蔣的臉上，直接閃過一絲興奮的笑容，果斷命令道。
“是，總司令…”何應欽回答道。
看到身邊一眾部下，對自己和何應欽對話充滿疑惑的表情。老蔣直接笑了笑，對著面前的何應欽繼續開口道：“敬之。距離我們和王兆國約定的時間，已經不足十二個小時。再加上到時候的行動，還需要大家的配合。所以。這個行動，到現在為止，已經沒有繼續保密下去的必要了。這樣。你馬上將王兆國這支伏兵的情況，跟大傢俱體講解一下，也讓大家高興高興。”
在何應欽的一番解釋下，十幾個高階將領終於清楚，為什麼在部隊損失如此慘重的情況下，自己的總司令，還能笑得如此開心。原來，自始自終，總司令手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