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反擊的槍聲響起,日軍上百輛戰車也不甘落後,紛紛對一連陣地,射出一條條粗大的壓制性火舌。與此同時,第一輪近百發炮彈,也帶著急促而尖銳的破空呼嘯聲,飛出炮膛,飛向一連陣地。
“隱蔽…”面對日軍整整十倍的反擊火力,大吃一驚的一連連長,下意識驚呼道。
與此同時,佇立在陣地上的十輛中型坦克,也仗著自己的皮糙肉厚,開始發出怒吼。
一挺挺車載重機槍。迅速進行開火,代替通用機槍進行反擊。擁有一根長長炮管的坦克炮。也在第一時間調整炮口,瞄準日軍緩緩向前推進的戰車。射出第一輪穿甲彈。
炮彈發生爆炸,六輛日軍坦克,直接冒出一股黑煙,停在當場,進退不得。
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中國坦克對手的日軍戰車聯隊也不是傻子,炮彈爆炸聲剛剛響起,一枚枚冒著白煙的煙霧彈,就被戰車身後步兵扔了出去。
轉眼之間,日軍戰車聯隊就被煙霧彈瞬間產生的濃濃白煙給籠罩。
失去瞄準目標。十輛中型坦克,只能盲目的將一發發穿甲彈射向日軍進攻部隊。在這種情況下,日軍戰車聯隊的損失,迅速發生變化。幾乎每前進五十米,才有那麼一輛戰車,瞎貓撞上死耗子,被穿甲彈命中趴窩。
在數千枚煙霧彈的掩護下,僅僅用了不到一分鐘時間。正不斷向外噴射出一條條火舌的一連陣地,距離日軍進攻部隊已經近在咫尺。
日軍戰車聯隊還剩下的六十多輛戰車。如同一道勢不可擋的鋼鐵洪流,帶著身後數千步兵,狠狠撞向一連陣地。
幾十輛日軍戰車,碾壓著一連陣亡將士遺體。沒有在陣地進行任何停留,迅速向陣地中心突破。至於始終堅守在陣地,沒有來得及進行撤退的坦克團十輛中型坦克。則在一聲聲劇烈的炸藥包爆炸聲中,瞬間變成一團火球。
“殺給給……。戰車聯隊。繼續前進,不要停止。用坦克炮和車載機槍,打亂中**隊……第一大隊,跟隨戰車一起向前突擊,和中**隊全部絞殺在一起…二三兩個大隊,迅速向兩翼展開,射殺一切擋在我們面前的中**人,為玉碎的第一步兵聯隊報仇,殺給給……”負責指揮這場夜襲戰的第一旅團旅團長,瞪著一雙充滿炙熱的眼睛,大聲命令道。
“殺給給…。”數千日軍,六十多輛日軍戰車,迅速四散開來。以中隊和小隊為單位,開始圍剿戰場上,剛剛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還沒有做好戰鬥準備,就被日軍戰車聯隊完全衝散的242團官兵。
當然,被張自忠師長留在戰場上的坦克團二營剩下兩個連,也遭到日軍步兵的毀滅性打擊。
面對無處不在的日軍,完全分散開來,並且沒有步兵進行保護的戰車,根本沒有自保能力。整整二十多輛中型坦克,無一倖免,全部被日軍最簡單的炸藥包給摧毀。
………………………………………。
燈火通明的新義州作戰指揮部,總指揮張自忠,正做著美夢,幻想部隊佔領新義州美好情景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帳篷外響起。
常年軍事生涯,早已經讓張自忠練就了戰場上的敏銳嗅覺。聲音剛剛傳到張自忠耳朵,剛剛還緊閉著的雙眼,已經下意識睜開。
就在掛在帳篷門口的門簾被推開的空當,張自忠師長已經披上一件軍大衣,從行軍床上站了起來。
看到急匆匆走進帳篷,在寒冷的夜晚,額頭上竟然冒出一顆顆豆大汗珠的參謀長高維昌。一絲不好的預感,迅速浮上張自忠心頭。對著面前參謀長,一臉焦急的追問道:“參謀長,是不是前線出事了…。”
“是的,師座…。日軍,防守新義州的日軍,正在向我軍下午剛剛佔領的佔地發動夜襲…。”參謀長高維昌一臉緊張的報告道。
“夜襲,你是說,小鬼子向我們發動夜襲…。夜襲戰不一直都是我們中**隊的專利嗎,小鬼子怎麼也學會這一招了…”張自忠一臉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而就在這時,幾公里開外忽然響起的劇烈槍炮聲,直接向張自忠應證了這封電報的真實性。讓張自忠臉上的震驚表情,迅速被慘白給籠罩。
不顧帳篷外刺骨的寒風,僅僅披著一件軍大衣,就衝出帳篷,衝向近在咫尺的指揮部。
“朱師長,情況怎麼樣了,242團能不能擋住日軍夜襲部隊…。”剛剛衝進指揮部所在帳篷,張自忠就對站在沙盤旁邊的朱聲達師長問道。
一臉凝重的朱聲達沒有隱瞞,沉聲回答道:“張師長,情況很不容樂觀…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