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不會的,就算姐再不喜歡她,可她們是流著相同血液的親姐妹,姐不會陷害她的!
胡以瞳神色恍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了胡宅,她一定要弄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在陌生男人床上。
胡家老式別墅,院門口停著幾輛車,胡以瞳走進大門,還沒靠近,便聽到客廳搓麻將談笑的聲音。
媽最愛搓麻將,家裡經常會有牌友過來,據說,當年,媽懷她時,最愛打麻將,那天,正在打麻將,恬好胡了一把,自摸一筒,結果一激動,早產了,於是,就為她取名為胡一筒,後來,還是姑姑嫌這名字土氣,才改成以瞳。
胡以瞳低著頭噙著淚小跑著從客廳跑過,卻讓眼尖的梅玉初一眼瞅到,將手裡的牌扔到桌面,尖著嗓門,“昨晚跑哪瘋去了?衣服到現在還泡在那,趕緊的把衣服洗乾淨,別給我泡壞了。”
胡以瞳沒有回應,咬著唇來到地下室,她一夜未歸,媽關心的不是她的人身安全,而是關心昨晚那未洗完的衣服。
明明她也是胡家的女兒,是二小姐,為什麼兩姐妹的待遇會有天壤之別?
一個是萬千寵愛的公主,一個卻充當下人的角色,以前姑姑還在的時候還好,有姑姑疼她,自從姑姑多年前去世後,從此,表面是風光的胡家二小姐,實際上,不過是胡家的一個下人,承包下人所做的一切家務。
為什麼會如此的不公平!
強忍著心中的酸楚,走到臥室前,姑姑去世後,她一直住地下室,這終日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臥室門沒關緊,門內那放浪形骸的笑罵聲和活塞運動撞擊聲在陰暗幽靜的地下室裡飄蕩開來,無比清晰。
胡以瞳僵站在門口,渾身如跌進了寒冰窖中,全身都凍得失去了知覺。
“死鬼,折騰了一晚上你不累嗎?”
“寶貝,你好棒,死在你身上也心甘情願。”
“在你的小女朋友床上做,感覺如何?”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別提那個老古板,她哪比得上你,只有你,才會讓我情願永遠死在床上。”
“咯咯咯,她現在,肯定在趙老闆身下吟叫呢。”
“能得到趙老闆的青睞,是她的榮幸,與趙老闆一夜**,將來吃香的喝辣的。”
“咯咯,啊呀,你好壞,輕點。”
“寶貝,再來一次。”
門內兩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和那聽了讓人羞憤的聲音,讓胡以瞳彷彿死去一般,兩眼空洞沒了知覺,一個是親姐姐,一個是她幻想著能攜手相伴一生的男人,合謀將她推進了地獄的深淵。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害她?
門內的歡叫聲一波蓋過一波,胡以瞳僵硬的身子漸漸恢復知覺,這麼多年,家人不像家人,她一直讓忽視,明明有家人,卻永遠是孤身一人,沒個踏實的依靠,一直隱忍著,努力做到最好,可最終,她的下場是讓陷害。
小手握成拳,咬緊唇,走到洗手間,將昨晚來不及倒掉的洗衣水提起,推開臥室門,往那忘乎所以如動物交配的男女身上倒了下去。
“嘩啦”一聲。
“啊!”兩聲驚叫。
這放了一整晚的髒水,倒了兩人一臉一身,發酸的味道彌散開來,很快充斥了整個房間。
“嘭”的一聲,胡以瞳將水桶扔在地板上,咬緊牙關望著這驚慌失措的兩人。
不是她沒有脾氣,兔子讓逼急了也會咬人,他二人暗度陳倉,在她床上癲鸞倒鳳,更是卑鄙無恥合夥陷害她,她要討個說法。
受驚的兩人急忙分開,身無寸縷的滾在一邊,當看到倒水的竟是胡以瞳時,兩人臉色同時大變。
“胡以瞳,你瘋了,敢往我身上倒水!”臉色變幻幾秒,胡妮莎扯過被單遮住羞處,氣急敗壞的大罵起來,“你想死啊,臭三八。”
蘇炎彬自知對不起胡以瞳,滾到一邊,默默隱藏自己的存在。
“這是我的床!”胡以瞳強忍著淚水,指著門,“麻煩你們倆現在馬上出去!”
“噗!”胡妮莎冷笑起來,“胡以瞳,你敢說這是你的床,你敢叫我走?這是我家,我家,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男人!”
“我家”兩個字幾乎是故意咬重語調重複二遍,說完,發現說漏嘴,忙收住,瞪一眼臉色極差的蘇炎彬,盛氣凌人的說,“反正也讓她抓個正著,你還想瞞到什麼時候?”
蘇炎彬像狗一樣蹲在地上,小心的取過扔在地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