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我也乘機休息一下,這天似乎快到黃河岸邊了,已經能聽到滔滔的河水聲了,可我倦極了,庸懶著不願睜開眼睛,還是依偎在他溫暖的臂彎裡睡得香甜,霍去病輕輕搖醒了我,“阿蘿!醒一醒!我們快到了。”
“是嗎?”我一下坐起來,茫然四顧,周圍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的青輝,夜風偶然吹起車窗上的簾子一角,我看到群星閃爍的天空。
原來快到黎明瞭,也是最黑暗的時候,馬伕說路看不清,車也不能走了,要歇歇腳。
霍不知在何時備好了一套乾淨的戎裝,讓我換上,他自己則走出了車外。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總不能讓手下士兵見笑吧,帶著自己的女人去打仗,可是一件非常影響士氣的事。
於是我在車裡摸索著換衣,他站在車下幫我守著,幾個跟班的隨從和馬伕走得比較遠,可能去方便,也可能去抽管旱菸提神。
過了一會,我聽到霍試探地喊了一聲,“阿蘿?”
“幹嘛?”
“沒事!”他聲音低柔,“只是想喊你一聲。”
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偶爾路邊的草叢裡傳來幾聲秋蟲的鳴叫聲,”阿蘿!“他又叫我一聲,
這次似乎有些垂頭喪氣,“是!我在車裡!”我想他可能擔心我再次被擄走,要確認一下我是否在車中。這該死的盔甲,真是好難穿。
“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他話裡有些遲疑。
“恕你無罪,說吧!”我故意模仿皇帝的口氣說話。
“我……懷疑,那個要殺你的人是……秋月!”他一字一句說得很慢。
我驚呆,正在扣衣袢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怎麼可能?天方夜潭!”我大叫道。
“什麼潭?”
〃哦!說了你也不明白,怎會懷疑……是她?你有證據嗎?”我第一次對他失去耐心,很煩躁。真希望霍不是為了討我歡喜而故意編派秋月,這樣的話,我會……看不起他!
“出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