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陸羽已經沒有時間等待三稜刺獨具的放血功能致敵人於死地,更沒有機會再次用三稜刺重傷敵人,因為敵人的雙掌已經蓄勢將至。
雖然不是席葉奇預料的劈向胸口——目前的姿勢,席葉奇像是一個屁墩坐在地下,左腳連著陸羽的右肘,右腿彎曲撐地——雙掌劈的是陸羽的後腦。
萬念俱灰之下,陸羽丹田雄渾之氣體隨著陸羽的意念磅礴而出,陸羽的頭還沒有抬起來,左掌奮力向前上方揮去。
隨後陸羽感覺體內經脈寸寸斷裂,像是一掛鞭炮同時炸響一樣,眼前被一片黑暗覆蓋,陸羽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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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臥床
依稀是一場夢,夢中陸羽被烈火焚燒又被寒冰冷凍,痛苦無比。陸羽睜開雙眼的時候,逐漸清晰的景象是關馨流淚的眼睛。那雙美麗的飽含著晶瑩淚水的眼睛,讓陸羽的心驟然一痛。想要抬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陸羽卻發現一如上次昏迷初醒後不能動彈分毫。不僅手不能動,這次唇舌也動彈不了,陸羽能夠感受到丹田內的珠子正在織補他千瘡百孔的經脈,只是似乎較以前複雜了許多,速度也慢了太多。幸好眼皮還可以睜開,或許眼皮內不存在經脈?或者有經脈但不流通內力?陸羽在腦海裡研究了一下,就覺得累得不行。這種疲倦的感覺遍佈全身,縱然是思考也不被允許。
腦力勞動也不行,陸羽只好將目光看著關馨的淚眼,陸羽的目光帶著些憐惜,帶著些歉意,也帶著些無奈。“妹子,不要哭了好麼?”這是陸羽目光裡攜帶的最簡單的含義,也不知關馨能不能看得懂。
關馨本已哭的朦朧了視線,陸羽眼睛剛剛睜開的時候,關馨並沒有發現,隨著又兩行眼淚的滾落,關馨才發現陸羽睜開了雙眼。
“啊!陸大哥,你醒了!你感覺好些了嗎?”關馨的雙手輕輕撫在了陸羽的右手。眼中有了一絲喜色,卻又滂沱了起來。
陸羽眨了一下眼睛,無法說話。只好任由關馨在那裡痛哭。陸羽努力用眼睛餘光掃視了周圍一片景物,知道這是關馨的臥房,當初幫助關馨趕老鼠時進來過一次。
忽然門外有人敲門,關馨連忙起身開啟房門。只見門口站著兩個中年人,一個人手裡提著一些補品水果的提籃,另一人手裡提著一隻花圈,一對輓聯,提著提籃那人對關馨說道:“伏完、駱震奉我家公子之令,前來探望陸公子,並請關姑娘節哀順變。”說罷,將提籃交在關馨手裡,退後半步。另一人將手裡花圈輓聯倚在院內牆正中央,那裡已經擺有幾隻花圈,是關勇左鄰右舍相送。那人將花圈擺好,這才轉身說道:“我家公子讓我二人轉告陸公子一句話‘君棋琴雙絕,餘不勝敬佩。望早日痊癒,較高下雌雄。’,如此就請關姑娘轉達,我二人告辭。”這個叫做駱震的人說話聲音並不如何響亮,但中氣充沛,聲波籠罩院內任何角落,陸羽在室內床上也聽得清清楚楚。
關馨見二人慾走,急忙問道:“兩位前輩,不知貴公子是哪位?”,先前那個伏完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家公子沒吩咐我二人透露他的名諱。”話音未落,二人已經到了院門之外。
“陸公子還真有人緣,看樣子這兩人的公子定非尋常人家。”
“還給關勇兄弟送花圈,該不是關兄弟結交下的關係?”
“沒見過關兄弟有什麼富貴朋友啊,大家族的人也就陸公子跟我們獵戶有來往,還有個王公子都很少來的。”幾個在院子裡幫忙的街坊鄰居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邊說這話,院門口又進來一群人,為首之人身材高壯,黑乎乎的活像一隻大狗熊,偏喜歡敞著懷,露出一大片護胸毛,長相甚是兇橫。身後五六人,各個胳膊上刺青畫龍,一個個走起路來肩膀左右搖晃,彷彿螃蟹一般。
“關妹子,你鄭哥哥我看你來了,聽說你爹死了,你鄭哥哥我也很難過……”
看見這幾位進來,幾位街坊鄰居無不心驚膽戰,這仙遺十虎怎麼也來了,聽那意思還是來看望關馨的?幾個街坊互相交換了下眼色,都不敢看向鄭寶有。
“這位好漢,我關馨與你素不相識,我爹去世,也不勞你掛懷,我還要忙些事情,你請便吧。”說罷一轉身,就回了屋子。
“喲呵,有氣質!我喜歡!這屋子裡有什麼事情要忙的,我來幫你一起忙。”鄭寶有想要緊隨關馨進屋。卻聽得“砰”的一聲,屋門已被關馨摔上,緊接著就是鐵門栓穿過栓孔的金屬摩擦聲。
“小女子閨房,謝絕他人進入,好漢請回吧。”關馨的聲音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