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隊人馬,細看時,卻是一隊官兵,服色竟然是禁軍的墨綠色,於是高聲叫道:“姓陸的,我們的帳改日再算。”隨即又低聲喝:“弟兄們,有禁軍,先撤。”
鄭寶有一夥掉頭而去,街道旁的百姓重又聚集了起來,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剛才的場面,時逢午飯之後,老百姓總會出來消化消化食兒,看見了這一場新奇的追打,都覺得大飽眼福。
遠處禁軍跑步過來,為首一人騎著馬,見到迎面而來的陸羽立即翻身下馬,對著陸羽唱了個肥諾道:“禁軍統領李新,奉命前來迎接陸公子進宮。總管大人相招甚急,不知陸公子可會騎馬?”
陸羽笑著還禮道:“李統領客氣了,陸羽一介草民,不敢當統領之禮。還是統領騎馬,我跟隨各位軍士哥哥走回去即可。”
陸羽在地球上就騎過馬,不光騎過馬,還跳過騎馬舞。問題是坤武大陸的馬匹都沒有配備馬鞍,這要是騎上去,難免蛋疼。要想不蛋疼,腿累。
陸羽堅持不肯騎馬,李新便也牽著馬步行,一行隊伍走了將近半個時辰,到了皇城。
才進入皇城正門,隊伍迎面走來兩人,李新向左首一人行禮問候道:“見過御史大人。”陸羽不認識來人,也不便唐突見禮,正欲躲入李新身後,卻見右首那人向自己拱了拱手,臉上掛滿了笑容對陸羽說道:“這位一定就是名滿仙遺的陸羽陸公子了,在下蔡陽,如今跟隨大皇子做事,今日與陸公子相識,真是三生有幸啊!”
“蔡公子謬讚,陸羽愧不敢當。如今總管大人在將作監等候我前去報到,他日有閒,當與蔡公子敘。”陸羽不卑不亢,不怠慢,不巴結。
“即使如此,那就改日再聚,我與御史大人正要出宮為皇子辦事,陸兄我們就此別過。”
那御史大人卻始終未曾看陸羽一眼,在蔡陽道別後兩人徑自去了。出了皇城門,那御史李健陽呸了一口道:“就一個鄉巴佬而已,也不知道走了什麼****運,還差點當上了官。要不是蔡公子你及時提醒,這廝如今可就是少監了,還不得飄到天上去。”
“御史大人,我其實就是看不慣這人要文沒文要武沒武卻能夠一夜暴富,美女相伴,這要是再讓他得了官,那咱們這些為了陛下和殿下勞碌奔波的老人兒還不得都上了吊去?唉,蒼天不公啊!”
“什麼?他還有美女相伴?誰家的女兒?長啥樣?”李健陽對此很感興趣。
“是那才死的獵戶關勇的女兒,那丫頭長的是真水靈,而且特別耐看,越看越美,綺春苑的紫絮姑娘你見過吧,那關家的女兒一點都不比紫絮差!可是我聽說現在陸羽住在關家不走了,說是做了關家的準女婿……”
“豈有此理!如此鮮花當栽種在皇家,我說蔡公子,我們改天給殿下創造個機會,讓殿下把這朵花摘了,你我豈非又立下大功一件?嘿嘿嘿嘿……”
說著說著李健陽笑了起來,蔡陽也跟著笑,兩人的笑聲合在一起,顯得無比奸詐。
這邊皇城內,李新把陸羽拉到一邊,距離軍士稍遠的地方壓低聲音說道:“陸公子與那御史李健陽可有宿怨?我聽皇城內的人們傳言,說當初總管大人在皇帝面前為你討得封賞,委任你官居將作監少監,可是不知為什麼這李健陽出來反對,說不合慣例,硬是讓皇帝改了口,命你為工匠先行做事。我想陸公子今後在宮內行走,可要小心這個李御史。我見陸公子人品不錯,為人又善,因此才提醒你,可別告訴別人我曾經說過這些話。”
陸羽聽得有些迷糊,首先他對官職是真的不感冒,再大的官也誘惑不住他一顆自由奔放的心,其次他根本不認識這個李健陽,宿怨又何從談起?果真是螻蟻進入了高階動物的視線,總會有一隻腳踏過來想要踩死你,也許只是因為無聊,也許就是因為無聊。
不論如何,對於李新的提醒,陸羽還是真誠的表示了感謝,在和李新走向將作監的途中,兩人低聲交談,陸羽還詢問了李新的老家住址,心想回頭讓鐵匠鋪掌櫃的給李新家裡安一套爐具才好。
仙遺國的所謂皇宮即是皇城,皇城內部又有內廷中廷外廷之分,內廷也叫內宮,是皇帝皇后嬪妃宮女居住所在,中廷是皇帝子女的居所,而外廷,則是皇帝朝政、中樞官員辦公、各類皇家機構運轉的場所,將作監在外廷的最西側,概因將作監常有一些產生噪音的生產活動,把它安排在整個皇城的西南角,倒也比較環保。
皇宮總管魏磊,就等在將作監的門口,將作監一眾官員殷勤地陪伴在他的左右。魏磊已經幾次從太師椅中站起來,起身踱向宮門方向,走出十幾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