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組斥候跑四十里就返回,第三組斥候出去二十里就返回,而另外三組,分別跟在前三組的身後三至五里,如果發現前方斥候被埋伏就立即返回報告。
李逸風很想知道前方的危險有多大,而且這危險距離他的中軍有多遠,李逸風更想知道,這個危險是固定設定在某處的,還是隨著他的軍隊前行,而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逐漸退後的。
大隊人馬繼續行進,李逸風的辦法有了效果,六組十二名斥候陸續返回,回報並未發現敵情。於是李逸風再度安排斥候去探,此次的查探距離為100裡,80裡,60裡,他怕敵人因他而變,所以依然留了一組斥候探查60裡之內的狀況。
這一次的探查,60裡的那兩組安然返回,100裡的兩組和80裡的前一組全部罹難。80組的字尾組跑了回來,敵人也為追殺。李逸風認為敵人有高手活動在自己的七十里處,並且隨時與自己保持距離,讓自己無法知道七十里之外的軍情。李逸風心中冷笑,如此伎倆也想班門弄斧?於是李逸風點將兩名,各帶一支後天四重之上的精銳百人隊突前七十里,與大軍保持距離前進。然後命令斥候跟隨這兩隻百人隊一起出發,到達指定距離後伺機探查距中軍100裡內的敵情。
果然,那兩支百人隊到達七十里後,有斥候返回中軍稟告李逸風,七十里距離內已無敵蹤。
就這樣,李逸風的斥候部隊在百里內獲得了探查空間,只不過帶回來的訊息僅僅是百里內平安無事,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李逸風的大軍繼續前行,第十五日的早上,大軍已經走出了雪原,逐漸猛烈的寒風中隱約帶了些海水的腥味,已是來到了東海之濱。
令人感到詭異的是,人們只看見了海浪拍岸,海鷗飛翔,呼延傲博帶來的一千軍士以及大皇子帶來的高手都不見影蹤,而這一路走到海邊,不曾看見一具屍體,即便是前幾日失蹤的那些斥候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李逸風悚然而驚,他在想,他這一路上沒有遇見一個從東方返回的軍士,那麼他沿途派回給皇帝報信的人呢?能否回到仙遺城?李逸風沒有把握。
李逸風馬上做出第一項措施,就是派出兩支千人隊返回都城,他修書一封,讓千人隊的將領帶著,信中將海濱現狀詳細描述。囑咐那個將領要親手將信件交給陛下。
兩千人返回,李逸風又派了兩支千人隊沿岸向南搜尋前進,他需要尋找到那兩支戍邊的千人隊。
做出這些安排之後,李逸風命令剩餘六千人的隊伍沿海岸線駐紮,每百人一個駐地,駐地與駐地間隔不得超過一里。
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看著一排又一排的海浪拍打著礁石,然後變成喧囂的碎末,李逸風陷入了沉思。
仙遺國居民也有漁樵耕讀,但是這東海之濱,卻沒有靠海吃海的居民。現在的李逸風,兩眼一抹黑,想找一個人詢問都做不到。
整整一千多人銷聲匿跡,難不成都飛到了天上去?海面上一望無際,極目處天海一色,一片蒼茫。
近海之處沒有島嶼,李逸風也從未出過海,更沒有見識過島嶼,只是曾經聽別人說過,東海之中,島嶼很多,被一些所謂的島主洞主佔據,不受皇權約束。
李逸風不是沒有見過船,但是他真的沒有見過大船。在他印象裡的船最多能載五六個人,再多就要沉了。所以他壓根兒也不會去想象呼延傲博和丁俊升去了海里。
夕陽在丁俊升的背後逐漸沉沒,海水由蔚藍變成湛藍再漸漸變成深藍,遠處天海交接之處,一根桅杆露出了頭,李逸風沒有注意到。
士兵們安營紮寨,埋鍋造飯。炊煙裊裊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李逸風起身迴轉中軍大帳,坐在虎皮椅上,繼續沉思,也許只能在這裡等向南聯絡的那兩支千人隊的訊息了,李逸風無奈的想。
有軍士把李大帥的酒飯端了進來,軍中禁酒,禁止的是下級軍官。高階將領都是可以喝酒的,李逸風剛剛飲盡一杯時,又有軍士來報,說海面上出現一艘船。李逸風看了看外面變得更黑的天色,問道:“如何發現的?”
那軍士答道:“回稟大帥,船上掛著燈籠。”
“繼續保持觀察,如果此船靠岸,立即將船上之人請到我中軍帳中,若是不答應,就綁了過來。”
盞茶的功夫過後,有軍士前來稟報,說船已經到了岸邊,船上的燈籠是宮中的標記,而且大皇子丁俊升在船頭向軍營喊話,然後大皇子帶了一個隨從上岸,說是要來見李大帥。
李逸風非常詫異,丁俊升怎麼可能從海上乘船過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