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笑些什麼?”徐子陵不解。
“他們在嘲笑你們的師父不懂水戰呢。”李靖冷靜的說道:“以船腹對敵,這是水戰中的大忌。”
“是嗎?”寇仲驚疑不定的看著李欽那宛如岩石一般剛硬的臉,小聲的問他:“師父,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安心,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厲害了。”李欽平靜的回答。
對於自己改造出來的這些戰艦,他還是很有自信的。因為他知道在這些戰艦古怪而尋常的身軀之下,其實安裝遠超出這個年代人們所能想象到的武器火炮。
這些達到後世15…16世紀水準的子母炮。在李欽所知的歷史中是被國人稱之為佛郎機的。它們的原型乃是以生鐵或青銅打造的陸軍火炮,重量輕,後坐力低,射速快,唯一的缺點就是威力太次,射程太近。
李欽知道它們射程近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子銃與母體之間的氣密性問題,為此李欽借用大量來自後世的機床和材料對其改造,加刻了線膛,勉強解決的這一令人頭痛的麻煩。最終用鋼鐵廠中最後的鋼,打造出了這一批實驗性的一百門五百斤斤級別的火炮。
這些火炮,李欽曾經對其進行過測試,發現它能夠將2斤左右的長型彈丸投射到兩裡左右的地方,給厚度在三尺左右的石頭城牆造成相當的破壞。
這樣的威力和射程用來對付這個世界的高大城牆還是有所不足,但作為最初的火炮試驗品,李欽覺得給自己的艦隊緊急裝備還是足夠好使的。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水戰,主要武器還是弓弩等射程在兩百米之內的輕兵器。
雖然有些大艦已經開始裝備小型投石機、床弩等物。可由於此時的投石機和床弩都是單純的人力機械,操縱這些需要很多計程車兵,所以即使是大型戰船也無法裝備許多形成規模。
而且投石機和床弩能夠安置在才船上的也只有四百米左右的射程。這等射程的對火炮來說,自然是差勁的可以了。
這些,都是李欽自己所知道的。所以,他才對自己的戰船有如此的底氣。
他確信,在自己這邊的五艘戰船一字橫開,朝對面進行齊射之後,絕對能給對面的那些一個狠的嚐嚐。
“儘管兵力懸殊,可說不定我們真能把他們殲滅也說不定呢。”李欽如此想著。
對於李欽這等迷一般的自信,他身邊的人卻是不懂。
傅君和李靖出於各自的目的沒有想過要勸說李欽,而徐子陵和寇仲有勸說李欽的想法,卻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勸。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欽的船隊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跑越遠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逝去,雙方船隊的陣型,在陣列之中漸漸的調整過來。
江淮軍的船隊擺出了鋒矢陣,試圖以五艘艨艟鬥艦為先鋒衝破李欽這邊薄薄的防線,在將李欽五艘戰船切割包圍。
而與之相對的是,李欽這邊的線陣在遊移著航行,並沒有絲毫變陣的打算。
很快,雙方船隊的距離迅速的拉進了。
從兩裡而至一里。
站在船腹二樓圍欄邊上的眾人都已經看到了突擊過來的杜伏威和他身後那些手持強弓,鋼刀的江淮軍勁卒。
作為義軍,江淮軍最缺少的不是手持刀劍的奮勇之士,而是騎兵和弓兵,以及更多擁有專業技能的技術兵種:諸如操作床弩的人,操作投石機的人。這些人,江淮軍中極少,所以出現在李欽面前的這十艘鬥艦都沒有試圖用裝備在船上的小型投石機來進行攻擊。
這令李欽很是放心的將杜伏威放到更近了。
一里了……
四百米了……
三百米了……
在這樣“遙遠”的距離上,李欽身下的戰船終於開火了。
從船舷炮窗之中的探出頭來的一根根精鋼鑄就的炮管發出瞭如雷一般的轟鳴。一團團白色的硝煙從炮管前方冒起,它們遮蔽了一閃而逝的火光。
在轟鳴聲中,一發發炮彈出膛飛掠,帶著尖銳的呼嘯,跨過三百米的水面狠狠的鑽進了江淮軍鋒矢陣前部的幾艘鬥艦的身軀之中。
一時間船身震動,木屑橫飛,那些雜亂的而堅硬的木茬子化作無數的鋒利的鋼刀朝船上的人們切割過來。哀嚎聲,尖叫聲與迸射的紅血,橫空的斷肢同時飈起。
只是一輪射擊,在一百門五百斤子母炮的攢射之下三百米外的五艘江淮軍鬥艦就有三艘被打得不成模樣,成了漂浮在水面的上木盆。
“靠,這是什麼妖法?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