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天刀八訣’第一式名為‘天風環佩’,意境是有天仙在雲端乘風來去,雖不能看到,卻有環佩鏗鏘的仙樂清音。”一瞬間的迷失,令他忽略宋缺中間的話語,等到他回過神來,正好聽見宋缺如此說道。
“好縹緲的意境!那我倒要領教一下,閥主的仙樂清音究竟如何的悠揚悅耳了。”李欽說著提斧向前,雙目緊盯宋缺。他心念一動,周身湧起龐大的氣勢,如潮似浪一般朝宋缺湧去。一時間,寒氣漫堂。
“好!看刀!”宋缺言語不多,就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邁步向前,手中水仙薄刃化作千百道藍汪汪的刀芒,把李欽連人帶刀籠罩其中。他揮刀進擊,刀勢如羚羊掛角,端得是精妙絕倫,令人難以相信。
李欽知道這一刀全憑一個快字,更明白宋缺的快在他手中水仙刀的特性之下,會抵達自己無法捕捉的境界。這一刀,說其根本,與前面的那一刀十分類似,但宋缺既然敢在自己化解了他前面那一刀之後,還使出如此相內的招數,肯定是有所依仗。就其所言之特性來看,其招數肯定走是輕重之道。
“這下不好辦了。”李欽心知不妙。
只聽刀風呼嘯聲在四面八方響起,或輕盈,或沉重的刀氣夾摻合的襲來,在他當初那般尋求一點實體而破之已是不可能。畢竟,這些刀氣也是能殺人的。
怎麼辦!李欽猛一咬牙。在這生死懸於一線的危急時刻,他純憑直覺去揣測宋缺殺氣所在,於殺氣最盛處,化繁為簡,身隨斧走,鼓起渾身的勁力,一斧劈去。
此時他運氣於斧,大斧綻放出濛濛的一片黃芒。
“叮”!
一聲清響後,藍芒與黃芒不斷交擊。李欽連擋宋缺接踵而來,有若鳥飛魚遊,無跡可尋的連續十刀,卻是心頭顫抖,兩手發麻。
或輕,或重,或飄忽,或凝滯。宋缺的刀只有一把,其真氣屬性也不如李欽那般多變,但他卻以這一把輕盈之刀,盡顯陰陽變化之道。
一刀而生萬法,宋缺這一招雖然還做不到這一點,但也隱約有這樣的皮毛了。
“好厲害!”李欽暗自嘀咕。
兩人倏地分開。
李欽持斧而立,手足顫抖,暗自回氣調息,一時說不出話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破碎一擊撼人心
“這一刀你竟然還能接下,實在出乎我的預料。重輕之道,你已經是深入骨髓了。但比我的輕重之道,你還是差上一籌。若你的實力只有方才所現的那些,那你最終是活不下去的。”宋缺駐足於李欽身前一丈之地,並不過份逼近,只是淡淡的言語。
“閥主是想讓大漢重回老路,再走輪迴,於百十年的輪迴之中,一點一點的消耗自己的元氣,最終被下一個五胡亂華給終結麼?”李欽以眼神凌厲的瞅向宋缺:“四民低等,衣冠不復,書籍改易,口稱奴才……這些我可以預見到,閥主想要讓自己的子子孫孫也體會一遍麼?”
就著已知的歷史,李欽提出反駁,他所說之話都是他曾經所見的歷史中發生的事情。李欽確信繼續走老路,這一切必然還會發生,所以他以更高的角度確信自己的正確。這一刻,他念頭通達,氣勢高漲。一時間,他的心境竟然無比圓潤凝固起來。
“未來之事,你如何肯確定?”為李欽所迫,宋缺的氣勢微微一滯,竟有些許發虛。
從李欽所言的話語中,他感受到了未來的某些片段,對於那樣的片段,一心尋求漢統光復的他不忍再見。因為他擔心自己的心會碎裂。
因此斥責李欽所言為虛,乃是本能。
“因為我知道,現在用現在的辦法來對付草原的部落來虛幻,是治標不治本。只能壓制一時,卻不足以為萬世法?”李欽淡淡的說道。
“何為萬世法?”宋缺越發的好奇。
“讓漢人能夠在草原生存下去,這才是萬世法!一個民族,只要不能再相應的地域生存,你就永遠說不上,獲得這塊地方。人口才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取得實地的關鍵。”李欽淡淡的說道:“我所做的一切,就要讓我的民族從農業時代,進入工業時代。”
“工業時代?有那麼強大?”宋缺狐疑,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任你舌燦如花,我卻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領教我這一刀吧!第二訣名為‘瀟湘水雲’,雖是十刀,卻如霞霧繚繞,隱見水光雲影,流轉不盡,意態無窮,看刀!”
宋缺冷笑一聲,手中水仙刃立時化為仿如水光雲影的刀光,層層疊疊的迎往往李欽的身上斬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