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皺的眉頭越來越深,面對冥國的對待有些慍怒,卻瞧見凌覓微勾的嘴角,沒有詢問一句。
他們都知道,覓王的脾氣,要是這些人再不出現,必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而且,這一次停戰,不是覓王願意來,而是國主堅持的旨意。
凌覓的白馬走到城門前幾十米,忽然停下,手一揮,身後的軍隊立馬整齊的停下,氣氛嚴肅得可怕。
凌覓抿抿嘴,呵呵,這個下馬威來得好啊,想必,是沈雋的意思,這個,有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急促的男聲從城牆上響起:“覓王遠道而來,本王子接待不周了。”
凌覓抬頭一瞧,二王子沈皓和三王子沈然站在城牆上,態度略顯謙遜,微笑著道。然而太子沈逸和四王子沈雋卻沒有現身。
凌覓聽罷微眯著眼,牽了牽嘴角道:“哦?太子殿下何在?本王收到通報還以為璟帝會找能說事的太子出來接待。”
二王子聽罷咬咬牙,三王子卻皺眉沉默不語,能說事?這就是意味著他們說不了事,難道父王當真如此厚此薄彼?
凌覓話音一落,太子立刻大步上前,站到了城牆上,謙遜道:“覓王言重,我們幾個兄弟情同手足,不分你我,誰接待不是一樣?”
太子腹誹,這個覓王果然難對付,本來想著自己遲遲不接待,給他一個下馬威,誰知道他一來就把矛盾拋到他們幾個兄弟之間,害他不得不現身說法。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本王和國主早就聽聞太子殿下的豐功偉績,作為冥國將來的一國之主,太子殿下的才能是青出於藍,本王佩服不已。”凌覓緩緩道。
太子一臉苦相,深知這覓王不僅挑了兄弟,還挑了父子。現在就給他個高帽子,這擺明就是陷害加挑撥離間。
“覓王言重,本太子安守本分,為君效力罷了,如此,覓王進城再說。”太子不讓凌覓再有說話的機會,立馬高高一揚手,揚聲道:“來人,開城門,恭迎覓王。”
暗紅厚重的樊城城門,“咯吱”一聲,被十個士兵緩緩拉開,此時,見好戲落幕的沈雋,才出現在城牆前,一身暗紫衣袍,紅唇邪魅,微眯著眼,位高臨下地俯視凌覓,有種敵視的感覺。
感覺到這種視線,凌覓緩緩地抬起頭,挑了挑眉梢,氣勢一點也不輸了去。他微微勾起嘴角,衣袖一揮,帶著幾百精兵緩緩進城。
全身黑色鎧甲的戰士坐著精騎,肅殺的感覺濃烈地籠罩著整隻隊伍,不過幾百人,卻更似更似千軍萬馬。
錦花簌開,雲淡風輕,錦華殿裡偌大的花園中。
陽光普照,花園兩旁的次座上,皇宮大臣們攜眷出席,把酒言歡,公子哥兒則等待秀女出場,人聲沸騰,好不熱鬧。
花園主臺上,雪白的幛簾隨風飄搖,坐在中央的金黃御座上的,是冥國國主璟帝,身旁的鳳座上,眉目清秀,頗有威嚴的皇后,與太子殿下相併而坐。
璟帝的另一旁,則依次是蓮妃清妃和靈妃跟三位王子和公主,再者就是美人小嬪。前來求停戰的覓王被冷落到了主臺的邊緣,連那些小妃嬪的地位也比他高。
凌覓卻悠然自得,拿起一杯酒水,一飲而下,耳鬢前的髮絲隨風揚起,俊美無比,迷倒了身旁的幾個美人,頻頻暗送秋波。
凌覓的身後站著兩個身穿黑衣的侍從,樣子嚴肅。
凌覓微眯著眼,看似不經意地環視四周,其實目光不斷在秀女的座臺上中尋找某個聚焦點。
就在此時,一身雪白的蕭茉表情冷淡的隨著司徒茗等人步上秀女的座臺,找了一個最偏僻的角落坐下,司徒茗經過昨日一事,氣焰頓時消了,只是傲然的氣質依然不減。
司徒芯和司徒瑩擔心得很,昨兒已經私下捎信回府,把訊息告之,今兒選秀爹爹也來,萬大事都不怕了。
就在此時,清風徐徐,撩起了白色的輕紗幛簾,蕭茉嬌小的身子沒有了遮擋物,凌覓銳利的眼光立馬捕捉到了,死死地盯著。
少女一身雪白,三千髮絲被玉簪輕綰著,雖然臉色菜黃,但是五官嬌小深邃,淨一個側臉,就已經倔強淡漠十足,氣質出塵到不可忽視。
感覺到遠處的視線,少女一瞬間轉頭,對上那雙墨黑深邃的眸子,眼底深深地震了一下,心跳頓時漏了一拍,是他!
那一刻,凌覓牽起一個迷死人的笑容,挑了挑眉梢,柔情似水地繼續對視。
剛好看向凌覓的璟帝見此,沿著他的視線找尋到聚焦點,隨後緩緩牽起了一抹頗有深意的笑容。
只是,璟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