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衣袖,冷哼一聲便站起,“哼,蕭茉,你以為我真會喝下去麼?不過,本君怕,你這點小毒,奈何不了我。既然臉皮撕破,本君也不給你客氣。”
蕭茉聽罷頓時也悠悠站起,雙眸眯著,小聲道:“我可沒有說茶裡有毒啊,青崖你真是冤枉我了。”
“你……”青崖接著想要答話,但是話音還沒落下,一種錐心之痛頓時從他的手蔓延至胸口,讓他呼吸頓時一窒。
“杯,杯子有毒?”
“哪裡有毒又有何區別,只要能夠殺了你。”
見青崖沒有答話,而是頭冒冷汗,向後退了兩步,蕭茉抬眸,冷冷地盯著青崖,嘲笑道:“事到如今,我們就免了告別,乾脆以刀相見吧。”
蕭茉語罷,頓時從袖下推出一把匕首,雙腳一蹬,瞬間就朝青崖刺去。
青崖一愣,霎時向後退了一步,手袖一甩,從裡面抽出一條長鞭,在空中凌厲地甩動幾下,立刻就像水蛇一樣朝蕭茉纏上來。
蕭茉咬咬牙,閃過呼嘯而來的鞭子,手抓鞭子的尾部,徒手捆了幾圈,形成了和青崖對峙之勢,然後拉著鞭子,順勢而上,鋒利的匕首在月光下發著寒光,就在那一瞬,就像刺開了空氣,飛快地朝著青崖的心臟部位插去。
青崖因毒發作,臉色已經開始發黑,他狠狠地呸了一口唾沫,手一用力,企圖抽回鞭子,豈料蕭茉也頓時一鬆手,跟隨著鞭子朝著青崖飛奔過去。
青崖一個閃身,左手一掌,蓄力而出,看似就要打在蕭茉的身上,就在那一瞬,只見白色的嬌小影子,瞬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抓著匕首的右手,不知何時抓緊,朝著青崖的臉就是一撒。
白色的粉末霎時灑進青崖的雙眼裡,火辣的刺痛感讓青崖頓時收手,低吼一聲:“賤人,竟然使詐。”
青崖的話音還沒落下,蕭茉雙眼一眯,一個彈跳,瞬間就來到青崖的背後,青崖還沒來的急轉身,鋒利的匕首“哧“的一聲,插進了他的心臟位置。
那一刻,青崖才剛剛勉強睜開了眼,看著模糊的白色身影落入他的眼裡。
冰冷的匕首瞬間被他的血液暖熱和沾溼,傷口上紛紛湧出鮮紅的血液,看著這個情景,紅色的身影頓時浮現在蕭茉的腦海之中。
蕭茉咬咬牙,鬆開了抓著匕首的手,捻起雪白的裙襬,用力地抹了抹濺在手上的血,臉色有些厭惡。
罷了搖曳幾步,走到青崖的面前,狠聲道:“使詐與否我並不在乎,主要是我這個人,有仇必報,就算南溪他日找我報仇也無妨。對了,我忘了感謝你幫我解決了兩個黑衣人,不然我不會如此順利就拿到黃令。”
青崖盯著面前一身白色的女子,她就站在月光之下,五官精緻,眼神冷漠,略帶嘲笑地說出如此一番話,他的心臟似乎瞬時被挖空,狠狠地抽動著。
他死了不要緊,可恨的是,主子不知道她的真面目,是如此的猙獰。
“撲”的一聲,青崖重重的身體到落在地上,掀起了一陣塵埃,暗紅的血液緩緩漫出,沾溼了他的衣衫,皎潔的月光灑下院子,此時此刻,特別顯得空曠。
蕭茉暗吐一口氣,瞧了一眼青崖的屍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怪就怪他們生下來就註定是敵人。
此時,小貂從蕭茉的懷裡鑽出一個小頭,聳聳地瞧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兩眼歡了,小拳手揚揚,哼,害死色狼的就是你!
隨後,院子白光一閃,一人一貂就突然消失了。
蕭茉前腳一走,欣然就朝著院子走來,逐漸走近,卻發現沒有院子異常靜寂,欣然皺了皺眉,加快了腳步。
濃烈的血腥味傳來,欣然抽了抽鼻子,臉色一變,立馬小跑而進,頓時發現青崖渾身是血倒在地上。
“啊……救,救命啊,青崖死了……”欣然不敢靠近,雙手捂在臉前,失聲尖叫,她嬌小的身子不斷顫抖,霎時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
欣然的尖叫就像驚雷一般,在平靜的南府響起了……
晨光傾灑,給萬物鋪上一層金燦燦的光輝,暖烘烘的,讓人愜意,夜國皇宮中。
青音臉色沉重,快步走進廂房,見一身銀白的男子矗立在窗邊,低下頭沉聲道:“主子,二十刺客全部陣亡,讓那傻子跑掉了。”
夜傾聽罷微微闔上眼,昂了昂頭,那時,剛好一縷光絲灑在他的側臉上,雪白無暇的肌膚,雕刻般深邃的五官,隱隱地透著寒意,青崖抬眸一瞧,不寒而慄,這是主子發怒前的徵兆。
良久,夜傾才緩緩吐出一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