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回馬槍。又快又急地射向她背面,花多情察覺之際、金槍已不及三寸,她根本避無可避,恨怒大叫,再運護體神功護體、硬讓金槍砸中背脊,雖然仍發出鏘地鐵撞石聲。但由於她運功過慢,該處已傳來疼痛,這簡直讓她怒不可遏。
尤其武氏三兄妹趁此機會已舉槍反攻,雖讓她避閃開去,卻弄得她衣穿發亂,這對自恃高貴的她簡直是侮辱。她怒極反笑,厲吼一聲找死,雙掌迴旋一掃,活像炸藥炸開,只見得光彩大作。三兄妹不但金槍盡失。整個人亦如蛤蟆摔出,跌向地面已是傷痛連連。
花多情仍不止,吸起把金槍就要砸射武向天:“敢惹老孃,拿命來!”金槍射出如箭,眼看武向天就要喪命。躲在暗裡的毛盾豈能見死不救,趕忙抽出長鞭打出,硬把金槍打偏,救得武向天一命。他一現形,在旁掠陣之花弄情已然欣謔不已,急叫:“娘,他在那裡!”
毛盾似乎魅力無窮,只被這麼一叫,花多情整個人已暴掠而起直撲毛盾,似想來個措手不及。不過毛盾早有防範,但見花多情殺來,茅山忍術一耍,打出煙霧彈炸得白煙四處,他趁機己開溜,臨走還抽了一鞭,煙霧中傳來花多情唉呃悶叫,不知被抽中何部位。但毛盾覺得抽中臀部才過癮。
他趁機掠向屋側樹梢、本是不願現形,但他有意引開這女魔頭,故而仍自停留,像猴兒般戲耍吊在枝頭上:“來呀,要抓我,就在這裡!”白煙中突又躥出人影直衝樹枝,毛盾話說一半,但見情勢不對。趕忙抽鞭勾向另一枝頭上,沒命逃去。花多情一擊不中,她猝又冷笑,不追了,返掠回來,直扣武向王,隨又連旁邊的武靈玉也一併扣住天靈蓋,她冷笑:“不要他倆性命儘管走!”
毛盾但聞此言已是苦不堪言,任他詭計多端,此時也施展不出,急急苦叫:“別過來,冤有頭債有主,不關他們的事!”“知道就好,只要你乖乖就範,我會放開他們。”
“先放過。”“你沒選擇餘地!”毛盾終於垂頭喪氣走回廣場,苦笑道:“我都回來了,可以放人了吧?”武靈玉見狀已哇哇嗚叫,武向天更是緊張,“你趕快走,落入她手中準沒命!”
她鬆掉兩人,猝然掠撲毛盾,凌空數指已點中毛盾穴道,怕他再耍詐,仍自手凝暗勁,直扣毛盾,但覺他不再反抗,才鬆了一顆心。毛盾倒能處之泰然:“不必耍那些花招,我能溜早就溜了。”“算你識相!”花多情已露出淫蕩笑聲:“只要你好好聽話,不打歪主意,我會讓你舒服過日子。”“多謝栽培,我受寵若驚。”毛盾道:“可以走了吧,我等不及了!”花多情頻頻點頭:“你果是個人才,走吧,琺琅這就帶你去消魂。”
說著她已押著毛盾大步離去。“少俠……”武向王實在愧疚,他想攔卻無能為力。花弄情突而兩服睜大:“你也別逍遙,咱們的帳還有得算,竟敢暗練武功背叛老孃!一起押走!”她老實不客氣扣向武向王拖往大門行去。武向王竟然認命般轉身告戒手下:“我不會有事,你們先養好傷,一切以後再說。”全堂上下一陣哀慼卻無計可施,礙讓兩位魔女把人帶走。陸不絕嘆息不已:“天亡吾幫,如何是好?”武靈雪不甘心:“我到銀燈聯找救兵,你們派人監視魔女行蹤。”
事不宜遲,她招來快馬,一路飛奔南下,希望能趕得及救人卻不知銀燈聯高手能抵擋得了這魔女嗎?這正是金武堂上下所憂心仲仲者。
武向天很是後悔沒練好武功,臨陣時卻是如此無用,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竟然虛渡了二十餘載光陰,不但可悲而且可憐。武靈玉則是兩眼含淚,她欲訴無言。欲喊無語,唯一感受的仍是那比翼鳥鳴聲,它竟然通靈般,啼聲竟是哀愁。不知何時,哀怨聲方能截止?不知何時毛盾方能平安歸來?
隱秘山洞中,毛盾和武向王被關在一處,兩人各自銬了一副腳鐐,少說也百斤重,想逃都不容易。武向王傷勢似乎較重,只得盤坐靜養、至於毛盾則閒來無聊,倒是找事情做,他拖著百斤重鐵鏈像帝王般遊走,轉得滿洞咔啦作響,他則是兩眼東溜西勾,像在找尋什麼,其實則在數洞中一支支凸起的石鍾,照他經驗,這地方應該是極樂天堂的延續,否則即是另一個海島,不然不可能有如許之多的石鐘乳。只可惜這裡連通道都沒有,活像個巨蛋封住兩人,想逃都逃不知從何逃起。
逛久了,實在找不到出路,毛盾只好找向武向王,輕輕一笑:“堂主以前是不是在此被逼完婚?他們似乎很喜歡搞這玩意。”武向王輕輕張開眼睛,輕嘆道:“這節骨眼裡,你還有心情說笑?多情婆婆一向毒辣,為了目的可說六親不認,咱們還是想辦法盡力逃開此地方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