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在實戰演習那次,她曾在海中屏住呼吸20分鐘潛水躲過了非法份子,可謂九死一生。
一竄火苗在她眼中燃燒起來,在凌天鬆開她的肩膀之時,她的左手一推,‘咔嚓’一聲,是骨頭與骨頭摩擦聲,接好骨之後,心下大怒,突然,她猛然彎身,伸手反手一捉凌天的兩肩,用足了力氣,一個過肩摔。
‘嘭’一聲,悶哼聲響起,凌天暗叫不妙,萬萬沒有想到,這柔弱女生竟然會接骨,不僅會接骨還力大驚人,且遠在他之上。等他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四仰八叉大頭朝下朝草地撲下。由於山坡原因,凌天的身子一直往低處滾去,疼痛兜頭兜腦襲來,鑽入心腸。不知連滾了多少次,一陣手忙腳亂,他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一抹臉上的骯髒,再也沒有往日的威儀可言,剛想大發雷霆,卻見一個白影朝面門撞來,凌天躲避不及,‘嘭’的一聲,又狠狠地跌了個狗吃屎。
倉皇抬頭,他已面目全非,狠狠地一吐口中的泥土雜草,卻見金潞以華麗的滑草姿勢‘嗖’的一聲在他前方十米處停下,她手拿滑草杆,腳穿滑草靴,頭戴盔帽,衝他一笑,展顏道“凌幫主!原來你也有栽跟頭的時候啊!”
說完,她氣死人不償命哈哈大笑,‘嗖’的一聲,眼看就要以驚人的滑草技,朝山坡低處滑去。
“站住……”凌天被氣得夠嗆,迅速爬起,朝她的背影大聲獅吼,怎知,金潞不但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她在空中舉起一支滑草杆,揹著他做了一個BYE—BYE手勢,身影愈來愈遠,聲音卻清脆響起“凌幫主!勸你以後對我的態度客氣點,否則,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次會做出什麼事來!”
凌天滿腔的怒氣無處發洩,望了一眼已經來到他的身後、一個個跋前躓後的幫會弟子,他咆哮一聲“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追!”
數十位幫會弟子臉色一驚,其中一位顫聲問道“老大,你是要滑草追嗎?”
剛才他們親眼目睹了一切,可幫主沒有開口,他們是絕不敢上前幫忙的。
凌天瞪著那愈來愈遠的身影,目中怒火高竄,他冷冷回身,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厲聲怒吼“你智障啊!等穿上滑草靴來,她已不知到哪涼快去了!一個個都是飯桶!”
“老大教訓得是……”大膽說話的男人額頭冒出了冷汗,灰溜溜與其他人一併朝白影追去。
凌天平日面無表情的臉孔,在這一刻猙獰起來,他目光噴火,怒氣衝衝在後面向別墅走去。
第五章
富麗堂皇的別墅,昂貴的傢俬,柔軟的蕾絲床被,金潞無視別墅內的守衛,緩步走入房中,之後脫去身上的汗衣,露出三點式內衣,站在衣櫃前翻了起來。
只聽‘嘭’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狠狠踢開,凌天怒氣沖天、滿臉陰森地衝了進來。
金潞淡淡地轉頭睨他一眼,平靜無波的臉色不受影響,拿出一套蕾絲洋裝看了看又放回衣櫃,接著又拿出另外一件拖地銀色晚裝照著鏡子往身上比了比。
這時,門外傳來凌亂的腳步聲,若干守衛一窩哄地追了上來,個個臉色驚悚,顯然是保護凌天來著。
金潞並沒有理會,聰明女生早就算好這一切,於是靜靜等待這暴風雨過後的餘威,她緩慢側頭,活像她才是這房裡的女主人,說出一句令所有人都想竊笑的話來:“真沒禮貌!難道你爸媽沒有教你,進門之前要先敲門嗎?”
憤怒中的男人被這簡單的幾句呆愣在當場,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外面守衛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強憋著笑意,很難受的樣子。
凌天的臉色愈來愈黑,氣急攻心,髮指眥裂怒吼道“金潞!搞清楚,這是誰的地盤!你不過是那縮頭烏龜的女人,也不過是我的籌碼而已,你以為自己是誰?鳩佔鵲巢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是給你點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
金潞舉起銀色晚裝上下看了一眼,於是當著眾人的面,滿意地在鏡子前旋轉一圈,她一邊自我欣賞一邊調譏道:“凌幫主!你患了鍵忘症嗎?”
“沒有……”凌天臉色一愣,之後憶起什麼,怒叱一聲“你什麼意思?”
金潞斂下嘲諷的臉色,驀然冰冷,目光凌厲,一字一句說道“如果沒有健忘症,那應該記得,我曾經提醒過你,以後對我態度客氣些,否則,別怪我讓你顏面掃地!”
凌天大怒,眉毛一擰“你敢!”
“有何不敢!難道凌大幫主忘記剛才在滑草場的教訓了?”金潞一頓,之後嘲諷道“凌大幫主20歲接任不堪一擊的龍門幫,21歲擴大自己的幫會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