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沉重的喘息聲及看到雙臂的一張一合、正很有節奏的配合動作,四周的守衛紛紛驚歎,雙目登時發亮。
“讓開!我要見金潞!”就在這時,健身房外響起了異響,擾亂了該有的寧靜。
“沒有幫主命令,外人不允許接觸她!”另一人嚴厲的聲音隨後響起,二人登時爭吵起來。
“外人?我是外人嗎?我是她哥!當哥的見妹子也算外人嗎?再說!你們的幫主事前早答應過我,我有約見妹子的自由權!”
“對不起,幫主沒有交待,誰也不許接近!”
“你……打狗也得看主人吧?若不是我妹子協助你們老大,你們能捉住蕭俊嗎?恐怕聞他一個屁你們都聞不到!”
“忘記提醒你,你妹是你們心甘情願地將她賣來的,如今,她只是幫主的禁臠,幫主讓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
“你你你……太過份了!當初凌天可不是這樣說的!”
“幫主已經對你們很算客氣了!在幫主未開口之前,令妹暫時失去自由,請你馬上離開!”
聽聞這驚駭的對話,金潞不悅地眉頭一皺,手中的動作倏然停下,徑自向出口走去。然而,在不構成威脅的情況下,看守她的守衛們一個個跋前躓後,卻沒有人敢拿槍口指著她。
暢通無阻,她走出了健身房。僅僅一眼,她看見了一個一身街頭小混混打扮尖嘴猴腮的小夥子,他正因為與一名守衛爭吵,吵得面紅耳赤,頭上的黑色鴨舌帽也是反過來囂張地戴著,這倒是與他的脾氣還算符合。然而,他那一雙鼠目也因為憤怒眯成一條縫兒,因此更為難看了。不得不說:他——是她穿越過來所見到最為貌醜的男人。
“妹妹……”對方見她走出,原本鐵青的臉色在這刻突然笑開,魔爪首先朝她的胸部伸來。
金潞原本詫異的臉色登時一冷,以閃電般的速度猛地一捉小混混伸來的魔爪,再使勁反手一扭,怒叱一聲“找死!”
“唉呀我的媽啊,……好痛……放開!放開!”霎時,哀叫聲充溢整間健身房,小混混面目都扭曲了。
金潞回頭想起剛才爭吵的那番對話,力度隨著減輕了一些,但她沒打算放開,反而一字一句問道“金志平?”
“廢話!你眼瞎啊!老子我的手要被你扭斷了!”狠惡的視線隨後瞪來,伴隨著惡劣的態度。
金潞鄙視地掃遍他全身,手指一鬆,雙手塞入褲兜中,好整以暇地站著。
差點被掐碎的手指恢復了自由,疼痛很快消去,長期緊繃的心也得以鬆懈,金志平很快忘記了剛才的疼痛與教訓,竟得寸進尺死鴨子嘴硬罵道:“他媽的!幾天不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對老子下手?我看你是活膩了是嗎?臭 婊 子!”
“你再說一遍!”金潞臉色頓時黑了,語氣明顯暗潮洶湧。
這話一出,就連白痴也能聽出,她被激怒了,如果此時再到老虎鼻子拔鬚,無疑是自討苦吃。阻止二人相見的那名幫會弟子顯然想到這點,看到這幕頓時一臉看好戲地奸笑。金志平張口便想破口大罵,但見金潞陰森不同以往的眼色,還有旁邊那些不懷好意的奸笑,他的聲音生生在喉嚨處卡住。
這個一身煞氣比凌天有過而無不及的女生,還是他所認識的妹子嗎?
沒有忘記此次前來的目的,硬的不行,來軟的!金志平連忙改口,獻媚說道“妹妹,哥跟你開玩笑,其實,剛才哥我一點也不痛,你也知道你哥我粗俗慣了,滿口都是髒話,你別在意……”
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把戲,金潞早已看透了,四個字——非奸即詐。她不願與這種人再多交往,轉身便回健身房。市井無賴竟然跟了進來,像個哈巴狗搖首乞憐,終於道出了他的本意。
“妹,你哥我最近手頭上有些緊,你能不能借點這個花花……”他做了一個點鈔票的舉動。金潞的身子倏地停下,唇角一抹嘲弄滑落,淡漠地轉回身子,無情地吐出一個字來“滾……”
“我就知道,妹你最懂事了!每次有求必應……”惜字如金、卻實在駭人的字詞男人竟然沒有聽見,更不懂看人臉色,還自以為是認為她答應了,興奮地笑出聲來。可話音未完,他終於意識到她剛才吐出的話與他預想中極大的差別,笑臉驀地一垮,怪叫一聲“你剛才說什麼?”
沒有一絲情面、冰冷刺骨的聲音,極有耐心地重複一句“我要你滾出去……滾出我的視線範圍!”
金志平一臉大受打擊,委屈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問道“你讓我滾出去!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