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是告訴自己沒有出賣他,替他保守了秘密。楊斯涵尷尬地笑了笑,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太師孃,楊斯涵一時間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自處,兩人不久前還像朋友一樣談天說地,如今卻多了層這麼嚇人的關係,弄得他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
“太…太…”楊斯涵話到嘴邊,這太師孃三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楊斯涵無論如何沒辦法對著這麼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喊出這種稱呼。
“噗…傻孩子,你不用和你那老爸一樣一本正經的。你叫我姐姐我挺喜歡的,這樣吧,我姓白,以後你就叫我白姐姐就可以了。”白衣女子笑道。
“白…白姐姐?”楊斯涵覺得這個稱呼順口多了,“可是不對啊,我叫你白姐姐,老爸他叫你師孃,這輩分…不是亂套了嗎?”
“哈哈,又不是我讓他叫我師孃的,他自己喜歡叫的嘛,怪不得別人,他要是問起你來,就說是我讓你這麼稱呼的,料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白衣女子幸災樂禍地說,似乎覺得這亂七八糟的輩分正合她意。
楊斯涵陪白衣女子聊了一會後,瘋子叔便回來告訴她已經聯絡了九天的朋友,最近幾天就會把關於萬能神教的全部資料給她送來。當他發現楊斯涵竟然稱白衣女子為白姐姐的時候,正想開口教訓,不料卻被白衣女子訓了一頓,白衣女子讓他如果覺得不滿的話也可以這麼叫她,但是瘋子叔打死都不願意改口,死活要叫她師孃,最後只好自己認栽,憑白比自己兒子低了一輩。
不過為了發洩不滿,楊斯涵被瘋子叔指派去準備今天晚餐的食材,雖然平時這些事也是楊斯涵做的,但今天他做得卻極不情願,畢竟瘋子叔自己中午號稱說要親自做晚飯的,結果做還是他做,但是洗菜切菜的活竟然全部交給了兒子。
所幸的是,曉雨在忙完了手頭的活時,也會來幫他的忙,兩人有說有笑的,楊斯涵心裡也逐漸忘記了自己剛才的抱怨。
不過一個下午的功夫,步曉雨就已經能靠自己把整個咖啡館打理得僅僅有條,完全不像是一個新來的店員。她一個人就接手了瘋子叔原本所有的工作,弄得整個下午瘋子叔都閒得發慌,不過現在倒是正好有空去陪他的師孃。
食材準備好之後,瘋子叔親自下廚熬了一大鍋咖哩,白衣女子也留下來和他們一起用了晚餐,四個人一人端了一份咖哩飯,圍坐在在吧檯有說有笑地吃著。多出來的咖哩瘋子叔便慷慨地贈送分發給了在場的熟客們,店裡的氣氛其樂融融,這也是長安多年以來形成的良好氛圍。
晚餐過後,白衣女子給瘋子叔留下了聯絡方式後,就先離開了。然後洗碗的工作自然是交給了楊斯涵,不過有步曉雨陪在一旁說話解悶,他也倒沒覺得有什麼不情願。
“喂,我說曉雨,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呢?”楊斯涵突然問道。
“嗯…”曉雨沒有立刻回答。
“額…那個…如果不方便說就算了啊,我不該問的,對不起。”楊斯涵趕緊慌忙補充道,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問題問得似乎有些不知輕重。
“沒什麼啦。”曉雨釋然般地笑著搖了搖頭,“只是和家裡有些意見不合罷了,他們希望我畢業以後去家裡的公司工作。從小到大,我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安排好的,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連上大學選的專業都是自己不喜歡的生物醫學,為的就是將來進入家裡的公司。我自己並不喜歡這樣,但是從小都是他們安排我的生活,逐漸我也就習慣了。可就在畢業典禮的時候,大家都在大談自己的夢想,而我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夢想,甚至從來沒有過這種念頭。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不能再這麼下去,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我那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但至少得先從家裡人的安排中脫離出來,或者說那就是我當時最想做的事情。”
“這…曉雨你家裡還有公司啊,真是厲害呢…”楊斯涵發現自己似乎觸及了曉雨不開心的回憶,連忙蹩腳地轉移話題。
“哪有,家族企業,一代代傳下來的,說起來其實和你們家的咖啡館一樣,而且似乎你也不打算繼承瘋子叔給你留下的東西。”步曉雨口中的家族企業顯然絕不會是一家普通的小公司,但竟被她拿來和長安相提並論。
“那…那你現在有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嗎?或者說…夢想?”楊斯涵突然覺得步曉雨的確有點可憐,自己雖然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但老爸從來沒有強迫自己做過什麼,只要不是原則xing的問題,瘋子叔從來不會干涉楊斯涵的決斷。
怎麼說呢?應該是出於一種平等對待的尊重吧,或者換而言之,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