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會翻開來炒?也不相貽笑大方?你的掌門師兄方才業已表示讓步了,老弟,你亦不用過於認真,自己人有什麼事不能解決的?同心合力應付強敵才是正經呀!”
賈宗成雙目炯亮,滿臉凜烈剛正之色,他宏聲道:“谷大哥,並不是兄弟我故意找碴生非,更不是兄弟我有心在這種關頭難為同門,我只要求一個公道;方才掌門大師兄所說的話你們也全聽到了,他指責兄弟‘大膽狂妄’‘滅絕天良’逆跡已露,更口口聲聲,一句一個叛逆,一句一個畜生,谷大哥,我賈宗成今年四十五,自十八歲名列青城門牆,屈指數來,已有近三十餘年的歲月,在這三十年中,承蒙祖師慈悲,日沐青城恩典,一心為青城,全力為青城,三十年來,何嘗有絲毫愧對師門之處?我賈宗成如今家業俱就,名揚全川,更為青城派眼前最高輩份之弟子,我若錯了,仍自甘受掌門制裁,但是,我若不錯,卻為何自受這等侮辱、冤屈、斥責,以及誹謗?我不信服,所以我要掌門大師兄明斷是非,替我伸冤!”
發捎上指,氣湧如山,凌澄道人大吼;
“賈宗成,你這孽障——”
谷百恕又急忙將凌澄道人勸開,邊連連跺腳:“老天,我的道爺,不好看啊,這算那門子把戲呢?一被未平,一波又起,大家都不能委屈一下麼?眼看著場面就不可收拾了啦……”好不容易勸開凌澄道人,谷百忽又急急回來自賈宗成解說:“賈老弟,你就暫時忍一忍,讓一讓,不要一個勁猛往牛角尖裡鑽,行麼?等回山去,老哥我,負責管你擔待澄清這一切誤會,包管你的聲譽淨靜無暇,清白一如往昔……”賈宗成咬著下唇,雙手互搓,頰肉在不住顫動,好一陣子,他終於異常不甘的點子點頭,沙啞的道:“好吧……”大大吁了口氣,谷百恕用衣袖抹去額上汗水,苦笑道:“老弟,你總算賞臉了,這也是你探明道理之處,不錯,如今最大的問題不是你這檔事,孤竹幫的大批人馬還等在那裡準備鬆散我們呢……”賈宗成低喝一聲,道:“這件麻煩……唉,我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紫千豪與我相交不惡,那熊無權也和我十分友善……”輕輕拍了拍賈宗成寬厚的肩頭,谷百恕正色道:“各為本派,老弟,在門場師恩的大前提下,私人情誼便也說不上了,這一點你務須搞清楚!”
“好難人……”
谷百恕不再多說,轉身向那邊站著的凌澄道人微一點頭,於是,凌澄道人踏前一步,面向對立的紫千豪道:“時辰到了,紫千豪,你的險詐手段也施展得淋漓盡致啦,總算如你的願了,如今,你還有什麼可期盼的麼?”
業已看足了戲,紫千豪不由平靜調一笑,道:“道長,對一件事情的是非曲直,在取捨之間,智者自將有所抉擇,而結果你已經目睹,這是人心的背向,又怎能誣指是險詐手段?”
暴叱如雷,凌澄道人叫道:
“利口小子,你懂得什麼叫‘人心背向’?滿口桐柴,貧道立即便要你明白你們這群賊匪盜寇的報應!”
紫千豪淡然道:
“同樣的,我們也要叫貴派知道縱容門人,恣意行兇為惡的後果!”
凌澄道人狂笑一聲,吼道:
“很好,紫千豪,你就劃出道來!”
這時——
“北刀”谷百恕緩步向前,他瞅著紫千豪,慢吞吞的道:“姓紫的,你狂得離譜了!”
紫千豪夷然不懼的回視“北刀”,徐徐的道:“谷百恕,這句話你似乎應該向青城派的人去說才對,‘玄雲三子’合同‘銀壩子’的人馬,不問情由首先向本幫啟釁,又傷了本幫祁大頭領一隻右眼,殘害了本幫數十兒郎,這還不說,青城派的掌權者非但不自加檢點,約束門人,更竟揚言要本幫交出祁大頭領,縛赴青城山受罰賂罪,否則即將對本幫大施報復!你說說看,是他們狂呢,抑是我們狂?是他們離了譜還是我們離了譜?谷百恕,你也是江湖中人,非但江湖中人,更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名人,而立身江湖,首重骨氣,如果我們被人迫害凌辱至此,吃了虧,受了氣,猶再跪下來向對方叩頭認罪,縛獻自己的弟兄,則我們還算是什麼?還有一點做人的最低尊嚴麼?恐怕不僅我們這群‘草宼’無法緘默,就是換谷百恕你也一樣沒有這麼深沉浩蕩的修養吧?”
窒了一窒,谷百恕竟然無言可對!他在惱羞之下,頓時大吼道:“紫千豪,你的利嘴利舌並不能說服我,我也不管誰是誰非,我只知道你們混賬!”
紫千豪冷冷的道:
“你在強詞奪理了,谷百恕!”
“呸”一聲,谷百恕厲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