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上升,正待施出煞著,呃,咱們熊頭兒卻一個旋騰就將她放倒了——點了她的‘暈穴’!”
又笑了起來,蘇言道:
“這一下,老伍,你何不得其所哉?軟玉溫香抱滿懷了?”
乾嘔了一聲,伍桐怪叫道:
“什麼?我還什麼玉什麼香抱滿懷哪?我他媽差點就連隔宿糧也吐了出來,唉,別看她年紀大,保養得卻好,重得像頭老母豬,一身肥肉又癱又賦,還有股狐騷味,我咬著牙扛在背上,天啦,就差點壓得我一個勵鬥撲跌出就我們熊頭兒可好,臉孔一板,手指頭也不帶著伸一下;就搭揮我將這位祖奶奶抬上了早就套在巷子口的篷車上,這段上車前的路呢。近是很近,只有幾十步左右,但我待到將她平放在車上之後,可憐業已累得上氣接不及下氣了……”“嘖”了一下,蘇言笑道:“誰叫你起先存心不良?這才叫現眼報呢!”
氣得沒理蘇言,伍侗道:
“後來,這一路上我們就更慘了,先頭約莫她估不透我們耍怎生整治她,還略在忌憚,越到後頭,她看出來我們不能要她的命,看呢,她的毛病又全來嘍,一會要吃雞,一會要吃肉,沿途梳洗全得我們侍候著,還得男貼胭脂粉——我有一次勸她說:老大娘哪,你若大一把年紀了,還抹什麼胭脂衣粉呢?塗得張老臉上紅紅白白的,委實還不如原來這付尊容經瞧,唉,她他媽一扯那張夜叉臉,沒頭就吐了我滿嘴的芬芳露,這些全不說了,老祖奶奶晚上睡覺要蓋兩床厚棉被外加毛毯,車裡還得生著小火爐取暖,最叫人受不了的,尚得給她找滾水燙那雙尊足,倒洗腳水也是我的事,來了那次騷烘烘的夜壺還不能忘記擺進車裡,她賺外頭冷,便是不肯下車找處野地方便,唉,他媽我就差沒給他老人家拉屎後擦屁股了!”
苟圖昌笑得肚子痛,他道:
“你又不是他兒子,就這麼個將就法?”
嘆了口氣,伍侗溫:
“我們行前奉令要謹慎行事,不得洩密呀,為了要她保持安靜,不得不如此道來順受,一樣不依著她,她就大吵大鬧,大噓大叫,像個瘋狗似的罵個不停,簡直就把人能逼狂了,路上,我也要求熊頭兒乾脆點了她的‘暈穴’算了,也落個耳根清靜,但熊頭兒不答應,他怕穴道制久了會引起那老婆娘其他的毛病,就是不肯下手,唉,願擔心引起路上行人猜疑,又得順利完成使命,好吧,只有我一路當足龜孫子了。
搖搖頭,伍相疲倦的道:
“大哥,以後這種差率,我是再也不幹的了,我寧可上到山,下油鍋,亦不去受這等的活罪啦,一想起這檔幹事,我還加上三分的惶驚不安,就是我的老親孃吧,我也沒這麼個孝敬法啊,對比只下,我更發覺自己多麼的不孝順,真是該死!”
紫千豪笑道:
“有這麼嚴重?”
伍侗苦著臉道:
“總之,再有這等優差,大哥另請高明,警如說,小小子蘇言,小白臉貝羽啦,都是上乘之選,強過我這塊材料多多……”苟圖昌笑罵道:“沒出息的混球!”
舐舐唇,伍桐道;
“二爺,下一次,最好還是叫我們蘇老弟未嘗試嘗試,見習見習!”
蘇言忙推託道:
“不,不,我不合適,任那個也比我靈光得多.二爺,你別聽老伍的話,他是在‘移禍東吳“!”
嘿嘿一笑,伍桐道:
“你他媽好舍在那裡耍俏皮,說風涼話呀?事情還沒臨頭,卻已是個人熊樣了!”
略略踱了幾步,紫千豪問道:
“還沒結果?”
仇三絕笑道:
“約莫快了,大哥急什麼呢?”
苟圖昌一邊眉毛揚了揚,道:
“當然老大有老大急的道理,三絕,派個人去看看。”
答應著,仇三絕回頭向那邊垂手肅著的幾個手下揮了揮手,於是,立即有其中一人奔到紫千豪他們站立的左邊石壁之前,這人伸出雙臂,用力推動其中一片壁面,嗯,慢慢的,這塊壁畫意已向裡移開,現露出一個剛容一人透過的門戶來,站在這裡,朝著門中望進去,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一道長廊延伸朝向,面對長廊,則是一間一間的牢房,牢房間隔全是厚實的天然石牆,外頭用兒臂粗細的鐵柵欄著;長廊的石壁亦是天然未經雕鑿的,又溼又沿,還生滿了青綠苔鮮,幾隻暈黃慘黯的風燈挑掛在廊壁上,更映照得裡頭是一片淒涼晤澀,頗有點“陰風慘慘”的味道,走廊上,這時正有幾名青衫大漢提著大馬刀在來回巡行,那名奉命進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