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日子可訂了?”
怔了怔,紫千豪道:
“什麼日子?”
苟圖昌急道:
“老大你與方姑娘成親行禮的大喜之日呀!”
吁了口氣,紫千豪道:
“還沒有。”
新了缺了的門牙洞,藍陶善頗有興頭的道:“大阿哥,這差事就交給咱來辦吧,咱親自去查查黃曆。挑個良辰吉日,好好的給大阿哥熱鬧一番!”
搖搖頭,紫千豪道:
“不用急,慢慢再說。”
苟圖昌不解的道:
“老大,既然老大與方姑娘業已有了感情,且彼此又已有了終身的默契,事情還不快辦猶待怎的?相信在多日來的艱險生涯與血腥風雲壓窒下,全幫的弟兄都樂於聞知此事,也好大大輕鬆開懷一下!”
紫千豪道:
“圖昌,就是因為本幫外患未已,強仇仍在,我才不願於這種緊要關頭辦理我自己的事,否則,萬一有所疏忽,為敵所乘,那才叫大大的不合算呢!”
沉吟了一下,苟圖昌道:
“那麼,老大的意思是?”
紫千豪低沉的道:
“我想,儘快也要在明年開春,假如那時我們的重任業已消除,眼前的強價已經殲滅了的話。”
苟圖昌正色道:
“老大是指——單光、莫玉及‘黑流隊’?”
點點頭,紫千豪道:
“是的,他們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威脅。”
苟圖昌笑道:
“當然老大的顧慮是對的,可是,為了這些全幫的公敵而影響到老大你個人的終生大事,這豈不太過份了?”
紫千豪平靜的道:
“我便講一句託大點又冠冕點的喻言吧——‘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藍揚善大大不以為然的道:
“如果到明早開春還擠不完他們呢?莫非大阿哥你的婚事事小,大夥的精神負擔卻使要一直無盡期的拖延下去了!”
苟圖昌道:
“不過,依我看,拖不了那麼長的,現在我們不是正在竭盡一切力量找尋他們麼?”
藍揚善期盼道:
“希望熊頭兒和伍桐能頎順利利的將‘大腳媽子’帶回來,而那老虔婆又恰好知道這些個龜孫們的下落;那就省了我們的事了!”
笑了笑;紫千豪道:
“但願如此——”
他轉過頭又向方櫻道:
“對了,方櫻,你是否也認為有這個希望?”
方櫻遲疑的道:
“這倒很難說,蔡大媽……哦,就是‘大腳繩子’的確與莫玉很要好,但莫玉生性猜忌,為人狡詐,她是不是肯將她自己的行蹤也透露給蔡大媽知道,這就不敢確定了;莫玉是個很不容易相信人的人……”藍揚善恨恨的道:“就早該將這老妖婆使火燒了!”
想了想,紫千豪笑道;
“關於我向你一再解說過的那條苦肉計,方櫻,你自信有把握不漏破綻了?”
嫣然一笑,方櫻道:
“有把握——只要莫玉投向蔡大媽說破了我的事情。”
紫千豪道:
“我們判斷莫玉沒有時間——也想不到與她提起你脫離她們的這件事,在莫玉來說,蔡大媽並不是什麼過份重要的幫手,她不必事事都須向蔡大媽說明。”
方櫻道:
“讓我們一在這樣祈告下去吧!”
眼珠子轉呀轉的,藍揚善吶響的道:
“方姑娘,你到時候可得沉著點,別叫那老婆子看出破綻來,要不,就前功盡棄啦!”
含蓄的一笑,紫千豪道:
“你大可放心,揚善,在這方面來說,我們的方姑娘是第一把手!”
藍揚善正待海門,卻突的想起了一件人們私下談起過的往事來——以前,在方櫻尚未歸投過來的時候,她即曾奉莫玉之命扮演了一幕趣劇。由婢裝成一個遭受盜匪迫害的少女,在紫千豪經過該地之時誘使紫千豪往救,然後再將紫千豪帶進一個巧妙安排下的陷講中,那一次,幾乎使精鑽機警的紫千豪吃了大虧……想起了這件事。藍揚善不由呵呵笑了,道:“是的,是的,咱放心了。”
疑惑的,方櫻問道:
“藍大頭領,你為什麼笑得這樣有趣?”
藍揚善探揉鼻頭,道:
“說老實話,方姑娘,你以前不是有次在莫玉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