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道:
“因此,我們就有了結論——明日之戰,谷百恕十有十成必然到場!”
驀然下了決心,熊無極摯誠的道:
“紫幫主,有幾句話,我想掏心稟明。”
紫千豪忙道:
“不敢當,熊兄,你我相處,有如自家兄弟,有什麼話何妨直言?又何庸如此客套?”
那張生得並不堂皇的面容上,此刻卻閃泛出湛然凜烈,聖潔豪壯的光輝,熊無極慷慨激昂的道:“自從我熊無極為幫主德威感召,毅然投順過過來之後,這段日子多承幫主盛情厚待視同手足,我熊無極不是木頭,豈有不銘心刻骨之理,幫主知遇之恩,我熊無極無以為報,正好藉著這次與‘青城派’約戰之機略效微勞,紫幫主,那‘北刀’谷百恕,我接下了!”
帳中的孤竹群豪們立即起了一陣低微的騷動,紫千豪深深的注視著熊無極,緩緩的道:“熊兄竟願為本幫之事,擔當如此風險,實在令我心中感動,但是,我卻不能答允熊兄此舉。”
熊無極急切的道:
“幫主,你可千萬別誤會,我的意思,並不是說幫主你敵不過那谷直恕,只是全軍交刃,幫主仍須主持大局,調遣兵將,恐怕吃那谷百恕糾纏繞絆,有礙幫主的指揮應呢……”紫千豪誠懇的道:“熊兄,我絕不會想到其他的方面去,我只是就事論事,坦率直言,而且,我對熊兄也用不著客氣虛偽。有什麼,我便說什麼……”熊無極迷惘的道:“幫主之意思?”
平靜的一笑,紫千豪道:
“我之所以不答應要熊兄獨鬥谷百恕,並非是為了害怕熊兄擔受風險——你我交之以誠,系之以死,同舟共濟,患難與共,相信這一點熊兄是明白的了,熊兄就好似孤竹一脈的自家兄弟,有勞熊兄之處,我定去啟齒相求,把熊兄看做我孤竹一脈的手足,否則,那才叫見外呢。”
吶吶的,熊無極道:
“既是如此,為何幫主你又不允我去接戰谷百恕呢?”
笑了關,紫千豪道:
“理由很簡單,熊兄,你恐怕不是谷百怨的對手!”
呆了一下,熊無極爭得面紅耳赤的道:
“或曰不是,但我可也不含糊他,紫幫主,一夫拚命,萬夫莫敵,我這兩下子把式我自己明白,縱然就算敵不過谷百恕吧,至少我亦可豁將出去。和他弄個兩敗俱傷,同歸於荊”搖搖頭,紫千豪和煦的道:“你看,熊兄,我這一說,你又衝動了吧;我就是怕你在無法取勝之下,心裡一橫,拚著和姓谷的來個同歸於盡的場面,這又該多不上算?假如你真的弄上這麼一手,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了。”
又不服,又不甘的,熊無極激昂的道:
“這全是我自願如此,誰也怨不上你紫幫主,你就讓我鬥鬥他,看一看到底哪一個人才在最後笑!”
紫千豪嚴肅的道;
“熊兄,你的藝業在我們眼前的一班人來說,可算除了我就數你了,因此,在這次的全盤行動中,你個人佔的份量非常沉重,易言之,你負的責任便關係到全軍的勝負強弱,熊兄,牽一髮猶是能動全域性,又何況是一個柱石人物的調遣?所以,你越須平心靜慮,忍耐沉著,為大家著想,且不可稍有意氣用事之處。”
一番話,說得熊無極火氣消了大半,方才的激動也逐漸平靜下來,他有些尷尬的搓著手,嚅嚅著道:“對不起,幫主,我是一時腦子沒有轉過彎來。”
笑笑,紫千豪道:
“沒有什麼,熊兄,我知道你是個性子急躁,卻又豪義如天的人!”
抿抿嘴,他又接著道:
“熊兄,你的武功造詣如何,在經過這一段日子循相處及數次並肩拼搏之後,我已大略暸然,老實說,你的技藝之強,在當今江湖上已儘可獨過一方,並擠奇人異土之列,但是,我也說過,天下之大,少有無敵之雄,功力越是精搏了。便越須謹慎自重,不可粗心大意,否則,萬—失了手栽了跟斗,那等結果,將要比一些藉藉無名之輩更要慘重得多。”
熊無極由衷的點頭道:
“幫主說得是,這層道理,我自家亦已想到。”
紫千豪安詳的道:
“因此,在一般情況下,除了萬不得已,切莫衝動暴燥,去冒不必要冒的危險,那樣做,除了陡增損失之外,於事並無補益。”
笑了笑,他又道:
“就拿明日之戰來說吧,熊兄,你的本領雖是卓絕,比起那‘北刀’谷百恕來,恐怕卻要遜上一籌,如果你便趕鴨子上架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