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好好感謝徐太醫的,如果不是他出手,我的好妹妹哪能如現在這般站在我面前與我說笑呢。”
杜離笑笑,看著兄長臉上慢慢出現的愧疚,生怕哥哥又因為當年沒保護好她而心生自責,忙岔開話題,道:“許是爹爹活在人世的時候,施針救人、懸壺濟世,積了不少的恩德,所以就算是與哥哥分開了,我這一路上也是偶爾會有貴人相助的;比如說徐太醫,靖王爺,甚至連皇后娘娘都願意幫助我;哥,你知道嗎,皇后娘娘可疼愛我了,在宮裡,對我來說除了太醫院,就屬皇后娘娘的芙蓉宮待著最舒服。”
杜遷哪裡沒看出他這個心地善良的妹妹是在寬慰他,見身旁這小傢伙如此費盡心思的為了自己,杜遷也不好意思再讓自己沉悶下去;本來惆悵的一張臉上頓時溢位笑容,更是疼愛的捏了捏杜離那軟乎乎的小臉蛋,倆兄妹站在燦陽下,一個一身白衣風度翩翩,一個一身青衣官帽清秀雅緻,真是說不出的好看動人。
不遠處,一簇花開正好的花叢中一陣窸窸窣窣的晃動,很快,又歸為平靜。
因為杜離很難才找到自己的兄長,所以帝后二人考慮到他們的感情,就准許杜離從太醫院院署的小房子裡搬出去,找自己的兄長同住。
當初杜遷在京城也是無依無靠,趙禮正是看出這點,私底下賜給他一座頗為雅緻的小院,院落雖然不大,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再加上是御上欽賜,再小的東西那也不是普通的物件。
所以如今杜遷陪著杜離去太醫院,一是為了幫助她搬家,二是想要去太醫院找一找那個徐太醫,好當面道謝。
故而,等兄妹二人來到太醫院後就分開走了,杜離急急的朝著自己的小房間方向奔去,而杜遷則是去了藥廬尋找徐思的蹤跡。
只是要杜離沒想到的是,當她滿眼歡喜的回到房中,剛從衣櫥裡拿出小包裹準備打包的時候,就聽見身後一陣異動,跟著便感覺一股大力從後面襲來,一雙有力的臂彎緊緊地軋著她的腰,在她還沒來得及大聲呼救的同時,一隻手從後面身上來,溼熱氣喘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噓!安靜一點!”
杜離睜大的眼睛裡更是佈滿了驚愕,如果說剛才她還在沉浸在一片驚嚇之中,那麼,在聽見那個人的聲音之後,她就已經猜出來人是誰了。
夏鳳輕!他居然還沒走?!
夏鳳輕一身華麗的錦服,微微弓著身子緊緊地抱著懷裡這幾乎快要將他折磨死的軟綿小人兒;想到剛才看見的一幕,本來早已疼得有些麻木的心更是像被人狠狠地擰過一樣,疼的他連眼淚都快出來了:“璃兒,你再三拒絕我是因為那個男子嗎?你說你不喜歡我,卻跟另一個男人手拉著手一路歡笑,難道……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我連他也比不上嗎?”
杜離的瞳孔晃動了幾下,很快就明白夏鳳輕這是誤會了她與哥哥的關係,輕輕掙扎著動了幾下,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夏鳳輕也不願意一直這樣捂著杜離,雖說她對他無意,可他終究是對她有情的;哪怕這份情感,一直要他難以啟齒,讓他備受折磨。
夏鳳輕看了眼杜離漲紅的臉頰,輕聲說:“我鬆開你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喊叫!”
杜離現在都快要被憋死了,哪裡還有心情大喊大叫;所以,趕忙點了點頭,眼裡的淚都忍不住難受的滾下來。
看杜離答應,夏鳳輕這才慢慢鬆開自己的桎梏;至於杜離,剛一逃開夏鳳輕的懷抱,就如受驚的脫兔一樣,連連逃開數步,直到自己與夏鳳輕拉開了好大的距離之後這才拍著心口平復著砰砰亂跳的心口,一眼糾結的看著夏鳳輕:“你怎麼還在這裡?你跟蹤我?夏鳳輕,你居然還在跟蹤我!”
夏鳳輕其實在看見杜離逃開他的動作時就已經很受傷了,此刻又被心愛之人這樣斥責,更是傷上加傷:“璃兒,其實……其實我並沒一直跟蹤你的!”
“你說謊,那你怎麼知道我與哥哥一起回來的事情?”
夏鳳輕現在是滿心受傷,哪裡會留意杜離對杜遷的稱呼,只是依然低著頭,完全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乞求著寬恕:“是真的璃兒,其實從前段時間開始我就不再跟著你了,至於今天我進宮,只是為了跟你告別。”說完,夏鳳輕便依依不捨的抬起頭,怔怔的看著杜離。
杜離依然撫著心口,可口氣已經好了許多:“告別?你要回去了嗎?”
夏鳳輕點了點頭,神色迷茫而難過:“你應該知道現在大周要和大宛開戰的訊息吧,其實這件事本挨不著我們大夏的,但是父皇不知道是中了邪還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