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簡單幹練的裙裝打扮,烏黑的長髮紮成個馬尾綁在後面,昔日華麗逼人的首飾項鍊早已被碧瑩收起來,現在的他,薄施粉黛、青眉黛染,褪去了尊貴無比的皇后裝扮,倒是像極了一個闖蕩江湖的熱血兒女。
凌洛天一看見陳葉青,就騷包的招呼著他那把冬天扇冷夏天扇熱的破扇子,笑的牙縫都能看見:“皇后娘娘,數月不見,您可是越來越口味獨特呀!”說著,凌洛天就拿自己的扇子尖把陳葉青從上到下都指了個遍。
陳葉青知道這混蛋是在嘲諷他這份奇怪的打扮,他孃的!這混小子還真是個屬魚刺的,說話不卡人他活不下去。
陳葉青本來還想看在兩國將要聯姻的份上給這小子幾分顏面,現在來看,給這小子臉面就是給他自己沒臉;大刑伺候,不帶商量的。
陳葉青齜牙,斜睨著跟花孔雀似得凌洛天,不冷不熱的回道:“本宮也是數月不見凌太子心中甚是想念,今日一見真是頗為驚豔;一個人該是有多飢渴,才能將自己發春的訊息散發的到處都是;本宮聽說這大宛的主場將軍木壘是個愛好龍陽的,專門喜歡那些長相漂亮,身條誘人的美男子,要不要本宮去皇上那裡進上一言,讓皇上將凌太子引薦給大宛主將?”
凌洛天頓時臉黑,啪的一聲收起手中的扇子:“司馬媚,你別胡鬧!”
雖說趙禮是不會聽從這個女人的瞎嚷嚷,可是經由這個女人的嘴一說,最終丟人的那個人可是他呀;他此次前來可是代表了凌國,自己若是丟了人傳到父皇的耳朵裡,回去恐怕不僅僅是一頓板子就能瞭解的。
陳葉青瞧著凌洛天耍橫,自己也跟著一聲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身旁的桌子上:“凌洛天,你也知道我胡鬧起來不光丟人還有可能會丟命,所以,你最好別惹我;小心我給趙禮說一聲,他有可能還真的會把你洗乾淨了丟到木壘的床上,聽說那個木壘擁有千夫不擋之勇,八歲時就能單手舉起一尊大鼎,十二歲就能徒手殺熊,這樣的人物恐怕連蕭騰將軍都要忌諱幾分,正好把你送過去在床上搓搓他的力量,對我大周將要到來的迎戰也是很有好處的。”
凌洛天的一張臉被陳葉青說的又紅又囧,生怕這位姑奶奶再說出什麼讓他汗顏的話,立刻服了軟,走下神壇伏低做小:“我的姑奶奶,求你別折騰人好麼,你明明知道我不怕丟命,就怕丟人,你這樣瞎嚷嚷,這不是要人看我笑話嘛!”
“你也知道丟人啊!當初我懷胎十月,你為了自己居然將老子綁架,路上你在你表弟那裡把祖宗的老臉都丟完了,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給趙禮說,我的女兒是夏鳳輕那個孫子接生出來的;當時看你危險重重,就好心放你一馬,今日重逢,你說,要怎麼償還我!”陳葉青怒吼著,甚至還猛地跳起來衝到凌洛天面前一把揪起這孫子的領口狠狠地攥住使勁的搖晃。
凌洛天被陳葉青搖晃的頭上的金冠都歪了,漂亮的桃花眼開始一陣陣的渙散,活似一副已經被木壘將軍騎過的樣子,一陣陣的透出一股虛弱無力感:“司馬媚,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能坐下來好好的說嘛!”
陳葉青冷哼:“老子現在早就不是君子了,放開?你覺得可能嗎?”
凌洛天依然像條死魚乾一樣掛在陳葉青的手裡,道:“不是,你聽我說嘛,我剛才過來的時候趙禮是被蕭騰尤烈他們幾個絆住了,萬一等會兒他回來看見咱倆這樣近距離的……咳咳……接觸,你認為他會……咳咳……”說著,凌洛天這孫子居然還曖昧的朝著陳葉青眨了眨眼。
陳葉青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又是一聲冷哼之後,一把就將凌洛天推開,務必讓自己和這混球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等會兒趙禮回來真的以為他和這孫子有什麼牽扯。
從陳葉青手底下逃出來的凌洛天忙將自己扯歪的發冠整理了一番,一邊整理還一邊不忘數叨陳葉青:“你說你,半年不見這暴脾氣怎麼還不改一改?一遇見事情就炸毛,只顧著一時痛快根本不計後果,司馬媚,你這樣很不好你知不知道。”
陳葉青癟嘴:“好不好礙著你什麼事,我是脾氣不好,你小子是人品不好!”
“我人品不好?哼!跟趙禮比起來,我都算是不錯的了!”凌洛天美美的捋了捋垂在胸口上的烏黑髮絲,桃花眼一飛,當真是奪魂攝魄的厲害:“真是想不明白,趙禮如斯人品,他居然還能事事順遂,我聽說了,蕭家倒臺,現在整個大周都是趙禮的,當皇上能當到他這個地步,也算是傳奇人物。”
陳葉青自然知道凌洛天這個傢伙是從內心深處不服趙禮的,但是不服又不行,畢竟曾經栽倒過,見識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