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所以在一陣猶豫之後,這才湊近趙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本來神色還算平淡的趙靖瞬間面如陳墨,已然睜大的眼睛裡帶著難以置信和驚恐之色:“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趙禮笑了笑,道:“朕也沒想到自己會找了這個道,不過還好,杜遷說還能補救,只是過程有些辛苦罷了。”
“那你暈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看樣子,是這樣。”趙禮無奈的深吸一口氣,道:“明明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卻不料身子出了狀況,大哥,朕、我真的好不甘心。”
能讓趙禮說出這樣的話,趙靖心口的訝異絕對不亞於任何時候;看了眼跪在一旁的小貝子,趙靖道:“你領著其他宮侍先下去,沒本王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本王有些話要與皇上說。”
小貝子悄悄地抬頭看了眼趙禮,見皇上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才應了聲是,快步帶著宮人離開,邁出宮門時,還不忘將大開的兩扇門關上。
本來就安靜的關雎宮此刻更是靜的連呼吸一聲都能聽見。
趙靖慢慢讓自己冷靜下來,在這種時候,他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才是。
“都怪我不好,將蕭太后說的話告訴了皇后,如果不是這樣,你也不會在身體疲憊的當下還要分心操心自己的後宮之事。”趙靖的忽然開口讓趙禮微微挑動了一下眉角。
趙禮知道趙靖為何會這麼說,其實,當初在關雎宮,在他從媚兒口中得知那一切的時候,他心底的震驚和翻騰,絕對讓他畢生難忘;震驚於媚兒的冰雪聰慧,更是擔心她的安全;所以,他才會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了最笨拙也是最無奈的方式,將那個那麼關心自己的女人推開。
趙禮又是苦笑了一下,道:“大哥不必自責這些,媚兒會猜出那些,我也沒想到;更何況,當初如果不是媚兒跑到我面前說了那番話,我們也不會想出這麼好的計策來扳倒蕭家。”說到這裡,趙禮無奈的嘆息:“果然,老天爺並不是很厚待我,讓我抓住了能夠扳倒蕭家的絕好機會,但也讓我失去了媚兒對我的信任。”
趙靖看見趙禮這樣,十分心疼:“四弟,要不我找個機會去一趟芙蓉宮,給皇后娘娘說明一切,你看怎麼樣?”
“不可!這種時候,還是讓他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趙禮猶豫著:“現在蕭家和蕭太后都以為我開始遠離芙蓉宮,親近蕭意;而這其中,媚兒的態度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要不然依照蕭太后那老謀深算的心思,你真以為我的一道封妃聖旨就能讓蕭家得意忘形起來嗎?如果不是媚兒在那個時候選擇出宮,我的計劃也不會如此成功。”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媚兒會如此生氣,更會如此埋怨我,甚至不惜一次又一次的刺痛我;不過大哥,其實看見媚兒的這個態度我該是高興的,最起碼是心底在乎了,才會如此憤怒;如果他表現的平平淡淡,我才應該擔心才是。”
聽見趙禮這樣說,趙靖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了:“真不知道該說你們倆什麼才好,鬧騰成這樣,彆扭成這樣,明明真相就在嘴邊,你還能忍著,甚至都能把自己給憋生病了還不肯說一個字。”
趙禮轉眸看了眼趙靖,眼底的笑意和淘氣勁兒忽然暴漲:“大哥可以當成這是我的小小計謀,等將來媚兒知道了一切,她一定會對我特別自責和愧疚,到時候贏得那個人還是我。”
“你啊!”趙靖都快無奈死了,到了這種時候,真難為這小子還能笑得出來:“難為你在這種時候還能苦中作樂,想這些有的沒的。”
“能不這樣想還能如何?大哥你不知道,媚兒的冷暴力實在是太厲害,就算是我,也傷的差點吐血三尺。”
看趙禮到了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趙靖最起碼確認了趙禮並未被眼前的困局迷住眼,這樣,他就放心不少:“那按照計劃,我就將封地的精煤礦山借給蕭太后了?”
趙禮終於收起臉上的笑,現在的他就算是生病著,但眉目冷下來的模樣,依然叫人不可小覷:“已經走到這步棋,我們只能前進不能後退了。”
“蕭騰那邊,你派人說了嗎?”
趙禮點頭,道:“大哥放心吧,西北邊陲我已經安排好一切,只要蕭家敢將冶煉的兵器從封地拉出來,去往西北邊陲的路上,我一定會送上一份大禮給蕭太后,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趙靖知道趙禮對蕭家的憤怒,所以自然也是相信趙禮的手下不留情。
“還要給裴毅說一聲,讓他將江北再咬狠一點,江北的情況越是險峻,蕭家才能更加狗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