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們一聽常嬤嬤這意思是要宗親府的人搜宮,從來就沒有經歷過這樣事情的小姑娘們剎那間就亂作一團;要知道,這搜宮之事可大可小,畢竟自己居住的地方被他人搜查,也算是暴露了自己的**;這要常年都生站在自己父母手心裡的千金小姐們如何能夠不心驚?
只是,就在宗親府的人剛準備執行常嬤嬤的命令時,便聽見儲秀宮宮腔外面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通傳:“太后娘娘到!”
太后來了?沈晨晨本來清明的眸子煞那一暗,恰在此時,木凝霜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小聲在她耳邊叮囑了一句:“你要小心,蕭意的幫手來了!”
沈晨晨本來平靜的心終於開始鼓鼓作響,一張本是平靜的臉頰也開始緩緩緊繃起來;而這一幕,正好落在蕭意的眼裡,就看剛才還臉色難看的蕭意此刻終於露出了幾分笑意;就知道她在做好巫蠱娃娃後,暗中派人通知太后的這一步棋,走的是正確的。
下一秒,在眾人的矚目下;儲秀宮的門前終於出現了一道氣勢威儀的儀仗隊。
坐在八人抬起步輦之上的蕭太后身著一襲金邊琵琶錦外加衫,駐顏有術的容顏帶著一股冷傲之氣,頭上八尾金鳳熠熠成輝,襯得那本就出色的容顏更加威儀天成;不得不說的是,不愧是後宮浸淫數十年之久的蕭太后,身上的氣勢的確不是這幫小丫頭片子能夠比擬的。
蕭太后的出現讓先才因為搜宮而稍顯紊亂的儲秀宮瞬間安靜下來,在一陣高呼千歲中,秀女們娉婷行禮,嘩啦啦的跪滿了整整一地。
常嬤嬤領著宗親府的人趕忙走上前,雙膝跪地之後忙行見禮:“奴婢不知太后親臨,多有怠慢;請太后娘娘寬罪。”
蕭太后就這樣八面威風的坐在步輦上,居高臨下的覷著跪在下面的人:“哀家本來也不想來著儲秀宮打擾這幫姑娘們,只是哀家聽說這裡發現了厭勝之物?事關後宮,哀家不得不來。”
常嬤嬤已經被忽然到來的蕭太后驚了一身的冷汗,忙道:“太后恕罪,是奴婢管理不周,這才出現了腌臢的東西;奴婢已經讓宗親府的人前來協助調查,想必很快就會給出個答案。”
蕭太后看著常嬤嬤的頭頂冷冷的一笑,目光流轉間,看向了跪在秀女之中的沈晨晨;這就是敢跟她蕭家作對的沈家姑娘?哼!沈文墨是個老頑固,不肯向她蕭家低頭也就罷了,沒想到連生出來的女兒也是個小頑固,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這裡,蕭太后就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小指上的義甲,聲音雖然散散漫漫,可這說出口的話,卻是狠辣無比:“一路上,哀家也聽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這個巫蠱娃娃是在哀家侄女的殿室裡發現的,蕭意這個孩子哀家瞭解,她可不是那種妄圖詛咒他人的壞女娃,常嬤嬤,你說是也不是?”
常嬤嬤頭頂壓力:“是是是!蕭姑娘為人和善,儲秀宮裡的其他姑娘們都很是喜歡她;奴婢也相信,這件事不是蕭姑娘所為。”
“那便是了,既然意兒是不會做出這樣事的人,那必然是有人想要冤枉意兒;常嬤嬤,在這儲秀宮中,可是有誰看不得哀家的意兒好的?”
此話一出,跪在地上的沈晨晨頓時渾身僵硬;好她個老妖婆,這是要明目張膽的給她治罪呀;可惡,為什麼皇后娘娘還不來,難道是雪玲沒成功?
沈晨晨咬緊了嘴唇,緩緩攥緊了拳頭。
蕭太后這個問題剛丟擲去,常嬤嬤就知道蕭太后這是要做什麼了;畢竟是在後宮待過不少年數的人,常嬤嬤當然知道若是自己一開口,這沈家姑娘會遭受到怎樣的懲罰;但是,如果是自己不開口,怕是蕭太后會咬上她……
一時間,常嬤嬤為難了,甚至有一種被人拿著刀子架在脖子上的錯覺。
就在常嬤嬤額頭上的冷汗開始不受控制的亂冒時,安靜一片的秀女堆中,毫不安分的李園園又在這個時候跳起來:“太后娘娘,是沈晨晨嫁禍蕭姑娘,是她見不得蕭姑娘好。”
李園園這話剛一脫口,常嬤嬤立刻不忍直視的閉上了安靜;見過蠢笨的,但從沒見過如此蠢笨的賤人!
沈晨晨也是神色一凜,一雙手下意識的就去摸腰間的鞭子;看她不抽爛這個賤人!
跪在沈晨晨身旁的木凝霜瞧見沈晨晨的動作,馬上就拉住她,壓低聲音,道:“晨晨,別輕舉妄動!”
“可是她……”沈晨晨咬牙切齒。
楚香也在這個時候開口:“晨晨,別動!”
沈晨晨目緇欲裂,一雙眼睛隱隱充血冒紅光;這簡直就是她怒極了的表現。
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