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居然敢提著長槍直闖關雎宮?快來人!皇后想要對皇上不利,快快將她拿下!”
蕭意的聲音本是清婉柔麗,再加上她又十分擅長扮弱裝憐,所以平常總是一副嬌嬌弱弱地林妹妹姿態;如今這林妹妹搖身一變成了聲如洪鐘的母老虎,著實要人驚豔了一把。
但是此刻,眼下根本無人來欣賞這母老虎的發威之態,只是見在蕭意的那聲怒斥之聲落下之後,別說是禁衛軍了,就是連趙禮身旁守護的影衛軍都不曾出現;這要本來就嚇癱了的蕭意更是怒從心燒,目眥欲裂的瞪著終於停下腳步看著她笑話的陳葉青。
陳葉青站在蕭意三步之遠之地,譏笑的看著蕭意漲成青紫色的臉頰,又回頭望了望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宮門口,嗤嗤的笑出聲:“一個小小的嬪妃,居然敢當著帝后面前隨意發號施令,蕭意,你是被嚇傻了還是本來就不聰明。”
蕭意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栽跟頭,看著陳葉青那雙已然含了煞氣的眼睛,她自然是要往後躲的;就看剛才還嚇癱在地的人忽然猛地蹦竄起來,衝到龍床邊就跪在趙禮面前,睜大了一雙驚懼的眼睛求救般的望著趙禮:“皇上,皇后娘娘意圖對妾不軌,求皇上為妾做主。”
陳葉青也算是見識過兩面三刀的不要臉,但是跟蕭意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剛才還頤指氣使的叫喊著宮人前來壓褻他,現在又裝出柔弱的模樣在趙禮面前求救;看來這個蕭意,當真是被他嚇得手足無措、章法大亂了。
此刻,陳葉青才注意到趙禮,連日來的休養的確是讓他不似先前那般羸弱,但依然比不上以前那樣氣勢逼人;至於趙禮的目光,好像一直以來都黏在陳葉青的身上,看見陳葉青望過來,居然心情還頗好的咧了下嘴角,勾著三分笑意問道:“媚兒這是作何?”
呸你丫的!難道看不出老子這是來砍人的嗎?!
陳葉青兇狠的瞪著趙禮,那眼神分明寫滿了你小子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攪局,老子連你一起收拾的宏圖大志。
陳葉青依舊緊緊地抓著手裡的紅纓槍,瞥了趙禮一眼後,就怒視著跪在地上惶惶不安的蕭意,道:“皇上何不問問您的貴妃娘娘在私底下做了什麼好事。”
蕭意嬌小的身子一震,心道:果然楊氏那個賤人將什麼話都給司馬媚講了。
趙禮則是掃了眼跪在腳邊的蕭意,淡淡的眼神裡沒有任何情緒,“德貴妃可有話要對朕說?”
蕭意這下算是徹底不明白趙禮在玩什麼把戲了,明明在前一刻他還在為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而冷嘲熱諷,為何司馬媚來了,他就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
蕭意抿了下嘴唇,想要從趙禮的臉上看出一丁點的提示,可是現在的趙禮,幽深如深潭之中的磐石,任由她怎麼窺視,都無法探其一二;這讓蕭意心慌不已,生怕自己一步走錯便會徹底的滿盤皆輸。
陳葉青自然不知道蕭意已經在私底下跟趙禮抖了包袱,只以為蕭意到現在還瞞著趙禮,可是又想趙禮這樣精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蒙在其中呢。
陳葉青輕輕地哼了一聲,感情這小子到現在為止是做足了隔岸觀火之態,任由他鬧騰了。
既然這樣,陳葉青冷笑了一下,他怎麼可以放棄了這般好的機會?!
就看陳葉青手腕一動,紅纓槍帶著一股凌厲之氣唰的一聲從掌中脫手,閃爍著陰寒光芒的銀槍頭直直的就朝著蕭意的喉間刺去;蕭意正在揣摩趙禮的心思,妄圖能在這個時候抓住一絲生還的機會;可還沒等她看明白趙禮透露出的訊息,一聲驚恐的尖叫聲就從跪在一旁的虎妹嘴裡喊出來。
緊跟著,蕭意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等她朝著陳葉青望過去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爍,一股陰寒之氣以迫人之力朝著她迎面撲來;隱約間蕭意似乎知道那道銀光是什麼東西,就在她閉著眼睛等著命運宣判的那一刻,直覺喉間一陣冰涼,淺淺的刺痛感從脖頸瞬間便傳四肢。
也正是這股痛楚的襲來,也逼的讓蕭意駭然睜大眼睛,待她垂眸往下看,只見一柄銀色的槍頭此刻正直剌剌的戳在她的喉間,鋒利的槍面如利刃,似乎只要稍稍使力,就能將她頸部的肌膚劃開一個口子;而本是遠在三步之外的陳葉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面前,冷眸微寒,紅唇緊抿,如高高在上的王者憐憫的看著槍下的手下敗將。
蕭意不敢動彈,因為那銀槍頭此刻正擱在她的喉間,陳葉青一手持槍,一手背在身後,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任何拖泥帶水,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將她逼入絕境。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