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她的笑容驚得一臉僵色的雪玲:“我不要當皇上後宮眾多佳麗中的其中一個,我要找一個真正愛我的男人,當他這輩子的唯一。”
“我的小祖宗,你能別再說這些嚇人的話了嗎?奴婢都快要被你嚇死了!”說話間,雪玲就要跳起來去捂沈晨晨的那張嘴,但沈晨晨是個什麼人,那可是比猴子還要精明,雪玲這點小動作,她只要稍稍一列身,便能甩開她。
看著雪玲被自己甩開,沈晨晨得意的笑出聲:“雪玲,你是阻止不了我的,父親和姐姐也阻止不了我;我知道我這一進宮再想要出去就很難了,可是如果討好了皇后娘娘,這個希望還是可以存在的;好了,你就別再我面前這樣垂頭耷耳、擔驚受怕的了,咱們今天難得從儲秀宮裡出來,就到御花園裡轉轉吧,聽說這個皇宮裡,景色最好的地方就是御花園了,既然進了一趟宮,咱們就把該走的地方都走一走,該轉的地方都轉一轉,這樣才不吃虧嘛!”
興沖沖的說完這番話,沈晨晨就衝著拿她沒轍的雪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粉紅的舌尖可愛的在嘴巴上顫了顫,明明是最無的放矢的動作,此刻在沈晨晨做起來,卻是說不出的嬌俏迷人。
雪玲知道自己拿這個小祖宗沒轍,與其在這裡受氣,還不如就這樣且走且看,如果將來小姐真的闖下什麼滔天禍事,大不了讓如今身份不同以往的老爺救她們得了。
想明白這些,雪玲的臉上也難得浮現了幾分笑容;邁開腿就朝著沈晨晨追過去,歡樂蹦跳的主僕倆跟著沉悶的皇宮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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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梨從太液池附近回到芙蓉宮之後,就連口茶水都來不及喝,從袖中掏出帕子在臉上擦了幾把後,就直直的來到後殿,出現在陳葉青面前。
陳葉青在黃梨走後就陷入了沉思,如今看見黃梨這麼快就回來,這要他心生疑惑的同時,忍不住先開口問道:“事情調查的怎麼樣?”
黃梨清了清嗓子,麻利的回答道:“娘娘,皇上這幾天出了見了不少前朝的大臣之外,後宮之中,只見了一個人。”
陳葉青眉心一暗,道:“是不是蕭意?”
黃梨驚訝的神色在臉上一閃,可這個表情,卻是讓陳葉青如坐針氈一般,差點就忍不住跳起來。
黃梨道:“娘娘所說沒錯,那個人正是蕭意;奴才得來的訊息說,蕭意被皇上召進關雎宮,而關雎宮的門窗整整緊閉了一個下午,等蕭意從裡面出來時,幾乎身形不穩、神色恍惚,還是貝公公派人抬了小轎送她回的儲秀宮。”
一聽這話,陳葉青還沒做出反應,倒是一旁的碧瑩就先炸了毛:“娘娘,這個賤蹄子是去勾引了皇上啊;什麼叫做身形不穩、神色恍惚?這不正是……”
碧瑩說到這裡,立刻噤聲,一雙手後知後覺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的眼睛滴溜溜的朝著坐在竹榻上一臉陰沉之色的陳葉青看過去。
黃梨暗惱的瞪了眼說話不經大腦的碧瑩,暗暗氣碧瑩怎麼會在這種時候亂說話,明知道自己是個嘴上不把門的,卻還不時刻警醒點。
陳葉青倒是沒有黃梨和碧瑩想象中的那麼敏感,而是蹙了蹙眉心,眼瞳深處捲起了一股漩渦:“碧瑩,你是不是想說,趙禮臨幸了蕭意?”
碧瑩都快哭了,聽見陳葉青這聲聽不出情緒的聲音,立刻跪在地上:“是奴婢多嘴,請娘娘降罪。”
陳葉青清然一笑,道:“你何罪之有?蕭意那副樣子,又在緊閉門窗的關雎宮裡待了那麼長的時間,你會這麼想,也是無可厚非。”
碧瑩算是聽明白點陳葉青的意思了:“娘娘是相信皇上?”
陳葉青眼皮一垂,沒有任何人能夠看見他此刻眼底的情緒:“相信又怎樣,不相信又能怎樣?蕭意是趙禮召過去的是事實,那天下午發生在關雎宮的裡的事又是事實,只是沒人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了什麼罷了。”
碧瑩瞧著陳葉青的這幅模樣,只覺得鼻子發酸,微微想要哭出來:“都是那個狐狸精的錯,娘娘您剛受了傷,她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龍床,她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小小的秀女就敢這樣,那加以他日,那還了得?!”
說到這裡,碧瑩就露出一副恨不得撕吃了蕭意的兇狠模樣,繼續道:“娘娘,讓奴婢去一趟儲秀宮吧,奴婢一定要去扒了那狐狸精的皮,看看她骨子裡是不是真的又騷又蕩,天生就是個愛勾引男人的下作胚子。”
說話間,碧瑩就捲起袖子,站起來就要往殿外衝,那模樣,簡直是去跟捉姦的沒什麼兩樣。(。pnxs。 ;平南文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