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葉青這下算是徹底無奈的可笑起來,沒想到這古代還真有人追求這種東西;野史記載,當年秦始皇為了求的長生不老廢了不少勁兒,可沒想到穿越到這種地方,還是有人追求這種東西。
長生不老?老子看他是力求速死還差不多。
陳葉青咬了咬牙,看向杜離:“既然知道你有苦衷,本宮也不是沒人性的人,只是,究竟是何人這般心狠手辣,毀人性命、壞人家庭,甚至連孩子都不放過。”
杜離本是憂傷的眼睛瞬間爆發出強烈的恨意:“仇人的名字,我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就是凌國的柄國之臣,吳國相。”
雖說,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聽到這件事居然跟凌國牽扯上關係,而且還是一位朝中重臣的時候,饒是陳葉青,也是當場震驚。
堂堂一超國相,的確是早已位極人臣,在榮華富貴都擁有的同時又貪生怕死想要尋求長生不老,這也是能說得過去;怪不得江湖將‘長生不老傳說’說的那樣人云亦云。
杜離低下頭,聲音溫軟:“吳國相乃是凌國皇后的母家之人,更是凌國太子凌洛天的的外公,就是連夏朝的夏鳳輕也是跟吳國相有著千絲萬縷的血緣關係,吳家能夠在吳國相這一代風光成這般,也算是無人能及;當時為了逃命,哥哥只跟我說過,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想要在真正保住性命,只能望繁華熱鬧之地隱藏;所以,微臣這才冒死一路趕來大周京師,那時我年紀太小,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只有父親留給我的幾本醫書和幾瓶可以用來救命的藥丸,路途之上,為了掩飾身份我裝扮成小乞丐,風餐露宿吃了不少苦,也不過是一個月左右的路程硬是被我走了一年左右,最後好不容易來到京城卻又總是被欺負,那日大雪,如果不是師傅將我救起,恐怕微臣早就隨著父母一起去了。”
當年所受的苦寒,如今只是用這樣寥寥幾句概括;就算是杜離沒有細說,陳葉青大致也能想象得出曾經在杜離身上發生過怎樣悲痛絕望的事情。
一個連十歲都不滿的孩子,家破人亡,形單影隻,一面要躲避殺手的追殺,一邊還要找尋唯一失散的兄長;沒有一技傍身,只能乞討為生,寒冬臘月,昏倒在雪地裡差點一命嗚呼;想到這裡,陳葉青的心就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現在也算是有自己的孩子,試想一下,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澈兒或者是靜惠的身上,他恐怕也是心疼到了極點吧。
杜離等了半天都沒聽見皇后娘娘在說什麼,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朝著坐在上位的娘娘看了一眼,當目光接觸到娘娘眼神中的憐憫和關懷時,眼淚,撲簌簌的直往下掉。
“當年父親給我的藥瓶中,有一枚藥丸叫做‘還神丹’,吞服之人,可以將身上的七經八脈稍稍移位,這種藥,一般是用來治療身負重傷之人,以求保住身體的重要穴位和經脈,從而讓醫者有時間救治傷患;當時我就是吞服了還神丹,師傅這才摸不準我的脈搏,再加上我那時還小,男女性別還未太多凸顯,所以就瞞下了師傅,直至到今天。”
經過杜離的這番解釋,徐思這下算是徹底明白為何自己沒察覺到自己的小徒弟是個女娃的真正原因;感情這詭異杜誠的名號真不是白叫的,這樣奇妙的藥丸都能被他煉製出來,難怪會被吳國相那樣喪心病狂的人盯上,一心想從他身上求得長生不老。
杜離的身份以及身世算是徹底解開了,既然知道這小丫頭躲進宮裡八成只是為了避開吳國相的追殺,繼而掩藏自己的身份;那麼他也沒什麼好擔心小白貓會是他人送進來放在他身邊的奸詐之人。
陳葉青長舒了一口氣,又將目光落在小白貓的身上:“剛才徐思所提的那個杜遷,可是你的兄長?”
杜離忙抬起頭,道:“微臣也不清楚,只有微臣親自去看了才會知曉;還有一件事,微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葉青嘆了口氣:“你連自己的身世都公佈了,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杜離輕輕地咬了下嘴唇,看著眼前的皇后娘娘,猶豫了些許後,最終開口:“如果師傅剛剛所言是真的,皇上如今的身體狀況只交給那個名叫杜遷的人親自照看,而那個杜遷又恰好是微臣的兄長的話,皇后娘娘您要做好思想準備。”
陳葉青本能的覺得杜離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的重點:“什麼思想準備。”
“當年家父以一手醫術名揚天下,可以世人卻將家父稱為鬼醫,其實,也是有原因的;跟醫術相比,家父更精通毒術,而很多替人治病的法子也是用毒物救治,以求以毒攻毒,保住小命;微臣自幼就和兄長跟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