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間,是一股股熟悉的淡淡香氣,本來嗝人的疼痛和刺骨的寒冷在那雙手臂碰觸到自己的瞬間,就像是仙女手中的魔法棒一樣,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留下的,只是那一鼻息間的淡香和睡夢中都能記起來的熟悉體溫。
無盡的黑暗鋪天蓋地而來,陳葉青感覺到有人抓著他的肩膀使勁兒的搖晃,似乎看見忽明忽暗的火光在他眼前依次閃過,甚至好像還聽見屬於趙禮的聲音在大發雷霆;真不知道又是那個倒黴孩子招惹了這位難伺候的主子。
陰冷的北風像是根根牛毛般粗細的銀針一樣,無縫不插的朝著稍稍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狠刺;陳葉青幽幽的從昏迷中醒過來的那一刻,便看見陡峭的山壁外,呼嘯而過的北風和夾雜著的碩大的雪花不斷地從眼前飛過的飛雪之景。
而他此刻,卻是半倚在冰冷的山壁中,身上蓋著一件黑色的長麾,頭下枕著一堆破敗的麥草,手腳輕輕地動了動,誰知,一股難以承受的刺痛感瞬間霸佔了陳葉青剛從昏迷中甦醒的全部神經。
“嗷——疼死老子了!”眼框裡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滾出來,陳葉青疼的臉色都變了,扭曲著快歪了的嘴角掙扎著就從半依著的崖壁上就坐起來。
他本來不動還好,這一動,瞬時身上的長麾就從肩頭滑下來,跟著,便看見一片瑩白之色,直晃晃的出現在自己眼前。
千萬別誤會,因為這片瑩白之色正是他自己白嫩嫩的大胸口。
怪不得感覺這麼冷呢,原來是身上的衣服被人給扒下來了。
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接著就是渾身難忍的疼痛,如果不是陳葉青此刻段數極高,恐怕早就抱著白嫩的胸脯尖聲大叫起來了。
我咧個去!這是什麼情況?!
就在陳葉青有些鬧不明白自己在昏迷的這段時間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緊跟著便看見寒風呼嘯的洞穴口忽然閃過一道人影,接著那個人影越來越靠近,似乎還在說什麼話;下一秒,在陳葉青駭然正大的眼神中,那個人影終於清楚明瞭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凌洛天?——”陳葉青在看見撒尿君出現的那一刻,所有的精神世界都快要崩潰了!
神啊!您能行行好,告訴老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凌洛天從洞外走進來,身上還夾雜著冰雪天的寒氣,本來很是柔和的眉眼之間盡是白霜和冰碴子,就像剛從雪堆裡滾了一圈一樣;陳葉青的驚呼讓他也是一驚,那雙帶著疲憊深色的眼瞳深處忽然射出了一道精光,接著,就看見這小子驚喜萬分的朝著陳葉青奔來。
看著那個朝著自己跑來的男子,陳葉青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光裸在外的肌膚,瞬間就從心口爆發出一股怒氣,在凌洛天接近自己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一巴掌就朝著這不要臉的混球招呼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
打的凌洛天的臉都別過去了!
陳葉青捂緊了長麾遮蓋在自己的胸口上,指著眼前趁火打劫的孫子就是一通怒喝:“老子見過無恥的,但絕對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凌洛天,你他媽連剛做完月子的孕夫都不放過呀你!”
凌洛天捂著被抽的有些發麻的臉皮,擰著眉心回頭去看眼前這有些癲狂的女人:“司馬媚!你瘋了你!”
“別叫我!”陳葉青只覺得此刻渾身上下的刺痛都成了一種折磨;難道,這具身體真的在他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了難以忍受的噩夢嗎?
“司馬媚!”凌洛天又開始喊他,那聲音,居然帶著一股無法遮掩的怒意。
陳葉青抬起頭,瞪他:“跟你說了,別喊我的名字;如果可以,我現在只想掐死你!”
“哈!掐死我?”凌洛天無語的抱了下頭,接著像是看玩物一樣看著陳葉青:“喂,傻女人;你不會以為本殿下在你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對你做了什麼吧!”
“難道不是嗎?”陳葉青真想扯開身上的黑色長麾給這孫子看看,讓這禽獸好好瞧瞧他對一個柔弱少婦究竟做了什麼?想當初,趙禮在玩他的時候都沒將他弄的這麼慘,沒想到這該死的混球居然真能下得了狠手;嘶——老子這大腿根呀!咋就那麼像被趙禮拉著玩了一場劈叉呢?
陳葉青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賭氣;就在他又揚起手準備照著凌洛天的那張臭臉再狠狠地抽上一巴掌的時候,洞穴外面,又走進來一個人影。
“醒了?”
此刻,提著兩隻雪兔進來的趙禮身著厚實的黑色長麾,烏黑的長髮被簡單的一根髮帶豎著,往日總是貴氣逼人的他此刻搖身一變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