窣窣的撈起襯褲穿上,還套了件裙子,接著就與趙煜大手拉小手的衝出帳營。
夜晚的塗虎城真的很涼快,沒有了白天日頭的燥熱,溫溫涼涼的感覺就像觸控一塊恆溫舒適的美玉。
陳葉青被趙煜面色嚴肅的拉著跑了一陣,在清涼的夜裡奔跑真應該穿的稍微厚實一些,最起碼也應該在腿上再加一層褲子。
注意到陳葉青的表情,趙煜難得開口詢問:“你怎麼了?”
陳葉青很羞澀的顫抖著雙腿:“襠漏風!”
這三個字蹦出來的瞬間,趙煜的臉色就拉黑了!呃?難道這傻逼不喜歡他這般形容?要不換個說法?
陳葉青又扭了扭冷的直起雞皮疙瘩的雙腿,堅強的給這傻逼來了個溫柔的笑容:“下面好涼快!”
得!這傻逼的臉色已經黑的能媲美鐵鍋底了!
對於趙煜的突然出現,陳葉青真想化身成十萬個為什麼好好問清楚這傢伙怎麼會如此及時的出現在這裡。
他不是遠在剎馬鎮嗎?他不是要在那裡安排一切靜等著趙禮那隻死兔子去撞他那棵大樹嗎?還有啊,他怎麼會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裡呢?而老子為什麼要被這傻逼牽著手夜奔呢?
這手拉手一起奔跑的橋段,好像跟弒君沾不上邊,倒像是私奔吶?
陳葉青頂著夜晚的西北風,凌亂的衝著趙煜追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撒尿君說你會在剎馬鎮等我們!”
“情況有變,計劃變更!”說完這四個字,趙煜就不耐煩的轉頭看他:“你能跑快點嗎?小心點動靜,被發現就不得了了!”
陳葉青看自己被傻逼嫌棄,一臉的憤憤:“你他媽穿裙子跑一下試試,腿邁不開知不知道!”
“那就脫掉!”
陳葉青一把甩開趙煜的手,抱住胸,滿臉防備:“你就說實話吧,你他媽突然出現不是來和老子合謀做掉你哥的,是想對老子耍流氓,讓你哥戴綠帽子吧!”
趙煜都快被陳葉青這一出一出鬧騰的弄魔怔了,翻著白眼看黑黢黢的天空,叉著腰就低吼道:“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不管你了!”
看這傻逼嚴肅冷然的神色,陳葉青敏銳的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趙煜就知道這女人聰明,搓了搓鼻子,挑著眉說道:“尤烈已經做掉蕭騰控制了整個西北,剎馬鎮從上到下都是我的人;蕭太后既然敢跳出來鬧事,本王就敢把所有罪名全部都栽贓到她頭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王八,你就是我的東風!”
東風?這傻逼說的是什麼意思?
還有,尤烈就這麼簡單的把能征善戰的遊騎將軍蕭騰幹掉了?天哪!那現在豈不是他趙煜做莊,想滅誰就能滅誰嘛?!
趙禮再厲害也只是控制了京城,京城裡才多少兵?整個大周最強的兵力都在西北,控制了西北就等於控制了最強大的兵權;他趙禮區區幾萬禁衛軍怎麼跟能征善戰的西北軍抗衡啊?!
看著陳葉青乍變的臉色,趙煜又牽上他的手往前走:“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吧,當初我許諾過你,等到了這一天我一定會親自來接你,現在,我就是在履行承諾;今天晚上,塗虎城不會寧靜。”
趙煜既然都敢出現在這裡,就證明了他已經準備在今晚有所動作;他接走他,無非就是想要保住他這個皇后的性命,從而控制太子,實現他將來當攝政王甚至是稱帝的夢想;其實從頭到尾,老子都是一枚棋子,不是被趙禮下,就是被趙煜下,從來都沒逃出過這倆兄弟的手掌心;只不過,趙煜給了他這顆棋子美好的承諾和前程罷了!
想到這裡,陳葉青一凌,忙抬頭去看趙煜:“趙澈呢?你把我帶出來,趙澈是由誰帶出來?”
趙煜寬厚的手輕輕地捏了捏陳葉青柔嫩的掌心:“放心,沒有太子我們怎麼可能成事?會有人帶他出來的。”
看著趙煜那副滑頭滑腦的模樣,陳葉青就大致猜出他應該是安排了其他人去接趙澈;只是讓陳葉青死也想不到的是,去接趙澈的人居然會是撒尿君。
但是撒尿君那個關鍵時刻掉鏈子的廢物……居然沒把將來的傀儡趙澈小朋友接出來!
陳葉青就知道,那個成天搖著桃花扇,動不動就咬嘴唇,還敢嫌棄他蠢,喝醉酒還亂撒尿的傢伙就是個酒囊飯袋,他媽的他居然連個小朋友都搞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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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撒尿君就是那個拖資本主義後腿的傢伙!
葉青哥哥的太后美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