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麼多那麼多的書,是她最痛恨、最不願意去看的;可是她是當代大儒虞浩然的孫女,她出身高貴,書香門第,必須要去讀去看;日日夜夜,一直陪伴著她的始終都是一盞孤燈;她努力好久好久,才在京城混出一個第一才女的好名聲;可是為什麼十幾年的努力,最後都被那個女人徹底毀滅;她的堅持,她的驕傲,她的尊嚴,都被那個女人無情的踐踏著;還有她的男人,四哥哥是她的人,是她的!
想到這裡,虞子期痛苦的捂著臉,無助的眼淚潸然的從指縫中漏出來。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自己的一切都被那個女人毀了,她是不會袖手旁觀,任由人欺負到她的頭上的。
司馬媚,如果這就是你的手段,那我就定讓你千倍百倍的償還回來;什麼海棠花,什麼萬千寵愛於一身,只要有她虞子期在的一天,她就不會讓那個女人徹底痛快!
就看那本來還無助的捂著臉痛哭的女人猛然抬起頭,憤恨的眼神猙獰的望著地上碎裂的瓷片,就像那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便在眼前一樣,緊緊地咬著牙槽,珍珠般白細的貝齒硬是被她咬的咯吱咯吱響。
這時,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縷冬天日的陽光不帶任何溫度的從外面射進來;就看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光彩斑斕的光束中,靜靜的看著那個臉色扭曲,身形狼狽,哪裡還有一點端莊靜美模樣的女人。
“本王聽說你心情不好!”趙靖雙手背立在身後,一身青竹色的錦服合體的穿在他修長清瘦的身體上;那張被陽光眷顧的臉頰上,一雙清冷的雙目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過於清秀的五官如素淡的山水畫一樣,讓人一看就覺得很舒服。
這就是先皇后唯一的嫡長子,更是先帝在位時,身份最出眾,出身最高貴的皇子;只是數年時間已過,那張昔日總是漾著懶散神色的少年早已蛻變,眉宇間的成熟穩重之氣讓人心生折服;不愧是趙家優良的基因遺傳,縱然沒有趙禮那般俊美出彩,可大皇子趙靖卻是人如其名,靖靖安樂,華華其身;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與塵世不沾邊的靜然之氣;而這份靜然之氣卻不似虞子期偽裝出來的那樣,那是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和靜和之氣。
虞子期扶著桌案腳步踉蹌的看著站在門口,連她的房門都不肯進來的男子,先是一怔的同時,接著冷冷的笑出聲:“王爺是來看臣妾笑話的?”
趙靖淡然的眼神掃過虞子期那張蒼白的臉頰,琉璃般透明的眼球中卻是出奇詭異的安靜,這種靜根本不是壓抑過後的清靜,而是不在乎,根本不放在心上的安靜。
“你若是想要這樣認為,便這樣認為吧!”說到這裡,趙靖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諸位奴僕,交代了一聲:“別光跪著,王妃腳邊全部都是鋒利的瓷片,趕緊起來打掃,別傷著主子!”
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奴才們一聽王爺這話,頓時如臨大赦一般慌忙爬起來,因為長久的跪趴讓腿腳都有些發軟,可縱然身子微恙,他們還是硬咬著牙齒忍下那一股股的不適勁兒,趕緊手忙腳亂的清理這混亂的現場。
虞子期看著一眾的奴才,又瞧著趙靖在說完這句話後似是要轉身離開的背影,忙開口,叫住他:“為什麼你現在會變成這樣?如果當年你對我好一些,遷就我一些,不要這樣對我不理不睬,我一定不會變成讓你討厭惡心的樣子!”
趙靖停下腳步,已經背過身的他並沒回頭,其實也沒必要回頭;那個女人擅長演戲,他和她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怎麼會猜不出她此刻臉上表現出來的表情呢?
一絲嘲諷的笑意淺淺的出現在趙靖的臉上,那張不悲不喜的面容,難得出現了一縷屬於他自己的情緒:“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王相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便是什麼樣子,不會因為他人和外界所影響;王妃,本王早在幾年前就暗暗慶幸,高興自己能在快要與你成親前發現了你的秘密,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也阻礙了你和禮兒之間的這段孽緣;讓你留在我身邊禍害我,禍害王府裡的人就夠了,為了大周的天下,絕對不能把你放到禮兒的身邊去,毀了他,毀了他的後宮!”
“所以,你才故意娶我的是不是?從頭到尾你都不喜歡我,你是故意拆散我的四哥哥的是不是?”虞子期每次聽見趙靖這麼說的時候,她都好恨這個男人,因為是他毀了她的一切;很多人都說,大皇子趙靖性格和順,平易待人,縱然身份尊貴也從來不小覷自己的兄弟,反而對待自家兄弟親如手足,溫潤和煦。
可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狠起來簡直讓人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