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一句話,那聲音嘹亮清脆,頓時便引來了大片人的低語和附和。
“是啊是啊!靖王妃縱然身份尊貴,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可是皇后娘娘!”
“嘿,你這王老頭兒,平常看你賣燒餅都沒這麼精神,怎麼一說起這皇家事如此起勁啊!你不怕被人記住,安你一個議論權貴的罪名!”
“小老頭我年齡一大把,黃土都埋到脖子了,難道還怕有人亂按罪名不成?再說,也不是我一人隨便亂說,我說鐵四,難道你就不認為老頭兒我剛才說的話是對的嗎?皇后娘娘那可是母儀天下的女人,那芙蓉宮裡住著的才是天下最金貴的女主子!”
“……”
“……”
聽著那一聲聲的議論之語,虞子期的腳步慢慢地停下來。
紫竹小心翼翼的扶著主子,自然也是將剛才百姓們口說的那些閒話聽了不少,見主子的臉色不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撿著好聽的,勸解道:“王妃別生氣,那些話都是百姓們隨意妄論,聽一聽當個樂子便也罷了!”
“樂子?!恐怕連你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吧!”虞子期壓低嗓音冷眸看向身旁的紫竹,道:“我生不生氣也是你一個奴婢能勸說的嗎?真想讓人縫了你那張賤嘴!”
怨毒的目光在紫竹嚇得慘白的臉上一掃,虞子期一把甩開紫竹的攙扶,快步朝著王府內走去。
一路上,所有伺候在王府內的奴才們在看見王妃冷著張臉回來的時候,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齊刷刷的低著頭不敢隨意亂瞟,生怕自己哪裡做的不好,被正在生氣的主子挖了眼珠子。
而虞子期,在回到自己的蘭庭小院後,早已伺候在房中的丫鬟趕忙湊上前伺候主子。
這時,伺候在虞子期身邊的一個小丫鬟許是被主子冷沉的臉色嚇住,在幫著主子除去狐裘披風的帶子時不小心扯疼了虞子期垂下來的一縷長髮;只聽見‘哎呦’一聲呼痛聲從那桃花瓣一般的嘴裡喊出來,小丫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陣大力的推搡一把推開,重重的摔倒在地;看滿屋子的丫頭被她這聲響嚇得噗噗通通的跪了一地,而那被推開的丫鬟更是早已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嬌顫不已。
“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啊!”
早已嚇得臉色蒼白的小丫鬟不停地叩頭謝罪,一臉悽惶的模樣看上去著實叫人可憐。
虞子期在趙禮那裡碰了軟釘子,又在陳葉青那邊招了那樣一番回擊;十幾年來都活在眾人手心中的虞子期何時受過這樣的冷遇?本來心裡的那股怒氣還沒出發,沒想到現在連這不長眼的丫鬟都來招惹她。
此刻,虞子期心頭的那把火燒的更旺了,就看她揚起手就毫不憐惜的扇在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丫鬟臉上,看那小丫頭趔趄著跪趴在地上,嬌嫩的唇瓣瞬間就流出一縷鮮紅的血液,心口更覺得噁心厭惡:“不長眼的奴才,伺候人都不會;來人,拖住去亂棍打死!”
那丫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不小心會招來王妃如此大的怒氣,小臉煞白的情況下連一口求情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就被大力嬤嬤架出去,眼底一片死灰的迎接著生命的結束。
這就是外人口中富有盛名、溫文賢淑的靖王妃,只有真正伺候在她身旁的人才知道;他們的主子,是個真正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蛇蠍女子。
一屋子的奴才因為那笨手丫鬟被拖走的身影而陷入了恐慌之中,就看一個個跪趴在地的奴才皆是慘白著臉輕輕地發著抖,每個人幾乎都閉氣凝神,生怕自己呼吸重一點,便引來了殺身之禍。
就在這時,門口垂著的棉簾子被人從外面挑開,王爺身邊的幕僚胡先生穿著一身簇新的錦褂長衫走了進來;虞子期看見來人,眼神閃了閃,對著跪在地上的下人道:“你們都下去!”
下人們一聽這話,頓時如臨大赦;如見到鷹隼的小鳥一般,爭先恐後的消失在前廳裡。
胡桐看著虞子期一臉不快的模樣,就知道大致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小小的幕僚一臉含笑的走上前,在停在虞子期的身後時,突然伸出手一把就將那日思夜想的嬌人抱入懷中,跟著動作熟稔的抓著美人的小手送到嘴邊輕輕地那麼一吻,一臉的姦淫猥褻:“怎麼了我的心肝?可是從皇上那裡得了不痛快?”
虞子期側臉看了眼胡桐,冷哼一聲,道:“想不到幾年未見他真是變了不少,以前明明那般喜歡我,如今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連多餘的一眼都不曾看我一下。”
“皇上不看你,我看你不就得了?”說完,胡桐就一臉調笑的解開虞子期胸口盤金的珍珠釦子,看美人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