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鳳輕,反而因為夏鳳輕跪在地上那一聲聲可憐的祈求聲,叨擾的他越來越有負罪感,越來越覺得對不起這個大夏的七皇子。
多少次真相就徘徊在他的喉間,多少次他面對夏鳳輕那雙可憐祈求的眼神想要將事實告訴他;可是想起哥哥曾經對他的交代,他拼命地忍住了!
那個大壞人是不會放過杜家的任何一個人的,若是想要保住性命,必須要隱姓埋名,忘記自己是鬼醫杜誠的孩子,忘記自己的家,甚至忘記自己的真實身份和性別;杜離暗暗咬緊牙關,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在沒有找到哥哥之前,在沒有為父母報仇之前,他都必須要學會隱忍,必須先將一切的事實真相吞嚥在肚子裡,打死都不能說。
既然無法掙脫夏鳳輕,杜離知道再這樣和他僵持下去也不會有個結果;再一看夏鳳輕那明顯依然還帶著酒醉的模樣,杜離在打定一個主意後,終於停下掙脫的動作,輕喘了幾口氣後,總算是開口說道:“殿下,地上涼,你先起來吧。”
經過杜離的開口提醒,夏鳳輕這才注意到原是自己在無意識之間居然對著心愛的人兒做出了這樣屈辱的動作;想他堂堂大夏七皇子,從出生到現在,除了跪父皇母后之外,也就只跪過大夏的列祖列宗,他何時這般作踐自己對著一個普通人做出這樣侮辱性的動作;可是又一想站在眼前的人是自己這輩子想要拿一切、甚至是付出自己的生命都想要得到的人,夏鳳輕就釋然了。
為了他,他都能放棄大夏的榮華富貴,小小的一個下跪又算得了什麼?
看出杜離慢慢平靜不再逃避自己的模樣,夏鳳輕也算是聽話的站起了身,只是他這一身實在是邋遢的厲害,就算是站了起來,整個人依然顯得撩到落魄到了極點。
杜離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鳳輕,許是因為自己有秘密隱瞞他人,所以杜離心底的愧疚依然存在,故而看向夏鳳輕的眼神,要比平常溫和許多,聲音也軟了幾分:“殿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聽見杜離這樣問,夏鳳輕自己道先是不好意思起來;無措的伸出手撓了撓後腦勺,臉色尷尬的說道:“咱倆的關係我一直想不通,離兒你不會知道我為了你受了多大的苦;自從上次不小心親了你之後,我白天也想你,晚上也想你,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樣想念一個男人,我以為自己生病了,就去看大夫;那個大夫好不要臉,聽我講完自己的症狀之後,居然眼神噁心的盯著我,然後指出了一個地名讓我去,說是那裡有良醫名藥能夠治好我的病;其實,我也是被自己嚇著了才會聽了那大夫的胡言亂語,去了那個地名之後我才知道,那裡居然是南風樓,裡面的人全都是男人,接客的伺候人的名伶也是男人;這下我才知道那個大夫為什麼會那樣看著我……”
說到這裡,夏鳳輕忙抬起頭,迫切的看著杜離,忙聲道:“不過離兒你放心,南風樓我只是踏進去小瞧了一會兒,等瞧明白了之後就立刻跑出來了,那些小相公死拉著我,我都跟他們沒怎麼樣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對你……對你……”說著,夏鳳輕又是慌忙的將杜離的手緊緊的拉住,那副很怕杜離不相信他的模樣,哪裡還有一點大夏七皇子的自信風采。
杜離聽完夏鳳輕的這番顛三倒四的話後,算是徹底明白了他這股瘋勁兒的由來;感情他這段時間居然過的這般跌跌撞撞、委委屈屈,甚至還傻呆呆的因為這件事而去看大夫?至於那個大夫也還真是個高手,居然給他指了那樣一個地方;也難怪會讓這昔日風流俊美的七皇子驚魂成這幅模樣,懷疑自己是個斷袖,甚至還去了一趟斷袖喜歡玩樂的南風樓,沒把他嚇出病來,也算是夏鳳輕的造化大了。
想到這裡,杜離心底的那抹愧疚更是無限擴大,本來還是覺得自己誤導了夏鳳輕,現在可好,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害慘了夏鳳輕了。
正如夏鳳輕所說,他可是未來要當大夏皇帝的人,如果他執意隱瞞自己的身份,而夏鳳輕又執意喜歡著自己,那依照夏鳳輕這股瘋魔的性子,怕是不出幾日他就會將自己是龍陽之好的名聲弄的人盡皆知,皆是,毀了他當皇帝的前程是其一,真正讓杜離擔心的是,他很害怕夏鳳輕會越陷越深,在誤以為自己喜歡男人之後,從今往後真的會對其他漂亮的小相公感興趣,這樣的話,那豈不就要弄巧成拙,將他這個假的龍陽之好者掰成了真正的斷袖了?!
想到這裡,杜離就硬是被自己的想法和分析驚了一身的冷汗,連看夏鳳輕的眼睛都是忽閃掙扎的,那滋味,就跟幹吃了一口的黃連一樣,憋得他吞下去不是,吐出來又不行。
夏鳳輕噼裡啪啦的說了這麼一通,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