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梨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大喇喇的說著:“娘娘,要奴才看,這個蕭意簡直就是第二個嫻貴妃,除了那張臉長的還算不錯外,根本就是個沒腦子的;看來蕭太后的計謀這次又是要落空了。”
陳葉青才沒有黃梨說的那麼樂觀,冷冷一聲冷笑之後,又拿起桌子上的利剪,‘咔嚓’一聲,剪斷了盆景中的一株生長的最好看的一處枝丫,隨著這根枝丫的殘落,本是好看的盆栽一下就變的普通尋常,再無任何特點可言。
可就是看著這盆毫無特點的盆栽,陳葉青笑了,“一個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平庸而無奇的女人,可是要比張牙舞爪到處亂炫耀自己身上利刃的女人更可怕、更兇狠。”陳葉青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不得不承認,蕭太后的那一雙老眼,終於在蕭意的這件事情上狠狠地靠譜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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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哥哥,乃要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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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不要江山,只要你
趙禮下了朝堂來芙蓉宮找陳葉青的時候,恰好今日休息的趙澈也膩在芙蓉宮的花廳裡陪著今日興頭很好的趙寶寶一起玩鬧。
趙澈雖然年紀不大,可已然有了做哥哥的覺悟,所以但凡是陪在趙寶寶身邊都會小心翼翼的照顧這個小妹妹,在趙寶寶咧著嫩呼呼的小嘴巴衝著他咯咯笑的時候,跟趙禮越來越靠近的小麵攤就會受寵若驚的衝著陳葉青歡呼:“母后,妹妹會叫哥哥了!”
往往在這個時候,陳葉青都是頭頂黑線的看著自家向來深沉的兒子;心嘆趙禮的遺傳基因果然是彪悍的,這爺倆平常看著都是那副精明樣兒,可是攤在那顆窩在襁褓中連路都不會走的豆芽菜面前,全部都智商下降,一個比一個白痴。
趙禮一踏進芙蓉宮,看著眼前這副妻賢子孝的模樣時,本來被前朝壓下的一堆事憋得有些煩悶的他瞬間就覺得輕鬆不少,連處理了小半天半邊身子有些發麻的不適都散去了很多。
碧瑩和伺候在陳葉青周圍的宮侍們齊齊朝著趙禮行禮,跟著該端茶的端茶,該退下的退下,也就是一小會兒的功夫,這諾大的花廳就成了這一家四口的小小天地。
趙禮並不著急著坐下休息,而是強撐著有些疲乏的身子來到搖籃邊看了看襁褓中的寶貝女兒,瞧著女兒睜著跟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奶呼呼的對著自己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趙禮那一副有女萬事足的模樣,不要表現的太明顯了;甚至連身旁給他請安的小趙澈他都是簡單應付了兩下,伸手就是對著襁褓中的心肝女兒一通揉捏撫摸。
看見這一幕,陳葉青無奈的坐在軟榻上搖了搖頭,見過稀罕女兒的,但沒見眼睛裡只有女兒看不見兒子的;好在他的小澈兒是個心底寬闊的好孩子,要不然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對待,早就不知道要吃多少缸子醋了。
跟女兒玩了一會兒後,趙禮這才渾身痠軟的來到陳葉青的身邊,幾乎是將整個身子都靠在身後的軟墊子上,這才注意到自家規規矩矩站在一旁的兒子:“最近的課業怎麼樣?”
自從經歷過被掉包的事情之後,趙禮在回來後居然一改先前親自手把手教育兒子的教育方針,親自請出了已經大隱與民間的當代大儒沈文墨為太子的老師,負責教習趙澈的課業;至於趙禮自己,只會在有時間的情況下偶爾抽查一下趙澈的學問;大有一副要將兒子放養出來的架勢。
礙於‘當世大儒’這四個字給陳葉青的不好印象,所以陳葉青在聽說要沈文墨教習兒子課業後,他還專門派人去查了下這個沈文墨;跟虞浩然的大名氣相比,沈文墨要顯得低調很多,同樣是當世大儒,虞浩然喜愛鑽研名利,而沈文墨卻是個喜歡寄情于山水的閒人居士;可這就是份閒散卻是讓陳葉青徹底放心下來。
他可不要自己的寶貝兒子步上趙禮曾經走過的後塵,一不小心認錯了一個師傅,害的自己差點連小命都沒了;很顯然趙禮也是看上了沈文墨的這副超然姿態,這才決定將未來的天子交給這樣的人物來教習;跟在趙禮身邊,趙澈固然能夠學到很多在書本中都學不到的東西,可是,書本中該學到的一些東西趙澈卻無法從趙禮這裡學來;所以,趙禮才會費了心思請出了沈文墨,也能看得出對這個兒子,趙禮是抱有了很大的希望。
聽見父皇檢查自己的課業,趙澈要顯得從容淡定很多,這模樣一看就是個學霸級別的人物,根本就不怕抽考抽查。
趙澈挺著小小的胸膛,在趙禮面前站的有模有樣的回話道:“師傅最近在教兒臣學習《二十四史》,父皇若是感興趣,兒臣下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