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妾身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蕭玉桃領著初荷宮上下所有奴才朝著陳葉青微微福禮,那副進退有度、從容淡定的模樣總算是能看出她這段時間勉強算是長進了幾分;只是,只有這幾分,那是遠遠不夠的。
陳葉青由碧瑩扶著,身後帶著黃梨和數十名年輕漂亮的小宮侍,那氣勢和架勢就算是站著不說話,也能讓人從心底深處微微發涼。
要知道,皇后娘娘甚少這樣大氣勢的在後宮裡隨便走動,滿打滿算下來加上這一次也不過是第二次;可那第一次大氣勢的走動就已經足夠讓人心懷敬畏了,要知道那次可是皇后娘娘直接衝到了太源宮裡衝著太后娘娘發飆,太后那樣狠辣有手段的女人都在皇后面前吃了悶虧,如果皇后今日在此發難,怕是這初荷宮上下都要抖三抖。
陳葉青才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福禮的嫻貴妃,眼神在嫻貴妃周圍看了一圈後,目光忽然被一個極為平凡的身影吸引,在剛想仔細看一看那個身影時,身旁的碧瑩輕輕的扯了下他的衣袖,提醒他該是時候讓嫻貴妃起來了。
陳葉青當下也沒多想,眼神直接從那具身影上移開,落在嫻貴妃身上,道:“嫻貴妃起來吧,本宮只是隨意走走。”
嫻貴妃微微垂著頭,聽見陳葉青這話後,心底一陣冷哼。
隨意走走?哈哈——隨意走走會走到這初荷宮?會帶著這麼多人氣勢壓境一樣的出現在這裡嗎?看來這皇后娘娘現在就連謊話都不願意跟她講了。
想到這裡,嫻貴妃就在袖子底下輕輕地揉緊了手心裡的帕子,明明身子都快要僵硬了,可她在抬起頭看向陳葉青時卻是美美的笑著:“娘娘能記掛妾身願意來初荷宮裡坐坐,妾身榮感直至;這外頭的日頭大,娘娘快些進殿吧。”
陳葉青也不客氣,直接就率領著眾人進了初荷宮的正殿。
只是,待她這前腳剛坐下,後腳曹貴人就又哭哭啼啼的跪上來,指著嫻貴妃的鼻子就大罵‘殺人兇手’。
雖然見識過曹貴人這偶爾展示出來的彪悍,只是如今這剛一屁股挨墩她就跳出來唱戲,還著實要陳葉青心驚了一把;看來她前兩天放出去的訊息真的是嚇壞了眼前的這位曹貴人,要不然她也不會如今這般急吼吼的想要拖死嫻貴妃。
嫻貴妃自然清楚皇后此次會出現在初荷宮裡,必然是曹貴人在後面吹了什麼冷風;再一想到這些天外面的流言蜚語,此刻便什麼都明白了;原來都是想要弄死對方的主子,何必在這個時候端著拿著?既然都想把話給說開,那她也沒必要這樣裝樣子了。
於是就看先才還在皇后面前表現的極為進退有度的嫻貴妃畫的精緻漂亮的眉毛一挑,夾雜著怒氣和殺氣的眼瞳一下就鎖在曹貴人的身上,冷冷的開口道:“曹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無緣無故就指著我的鼻子大喊著殺人兇手?要知道這飯可以亂吃,話卻是不能亂說的,要不然讓皇后娘娘治你一個不敬的罪名還是綽綽有餘的。”
說話間,嫻貴妃就朝著坐在上位的陳葉青看過去一眼,曹貴人也朝著陳葉青看過去;但是此刻的陳葉青才不想插手兩個女人的吵架,就看他端起手邊的茶盞神態置若罔聞的淺抿著喝茶;那模樣,那氣度,擺明了就是不想插手,任由她倆互掐。
看明白這一切的曹貴人立刻反應過來,此刻也不管自己的位分在嫻貴妃面前該有的禮度,從地上站起來就指著嫻貴妃的鼻子喊罵:“貴妃娘娘,既然做了何必不敢承認?你嫉恨妾身,瞧不上妾身一個小小的貴人居然也敢反了你,所以這段時間一起欺辱妾身、打壓妾身,妾身一切都忍下了;想著同是後宮裡的姐妹,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是不為了自己也為了皇后娘娘和皇上,千萬別整出一些事情叨擾了他們;可是你呢?將妾身的步步退讓當成了軟弱,居然派人殺害了妾身身邊照顧的淨月?”
說到這裡,曹貴人就又哭嚎起來,那副梨花帶雨、慼慼慘慘的模樣簡直要人都恨不得跟著她一起哭了。
“淨月何時得罪過貴妃娘娘您?娘娘想要欺負妾身,大可以照著妾身來,何必要去為難傷害一個奴才?妾身這些天只要一想到淨月是為了妾身而去的,妾身就輾轉難眠、寢食不安,每時每刻都覺得淨月站在妾身的面前求著妾身為她伸冤,為她報仇。”說到這裡,曹貴人就朝著陳葉青跪過去,哭的更是聲淚俱下:“娘娘啊,求您為妾身做主,為妾身的奴才做主;妾身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殺人兇手逍遙法外,不能看著後宮這一片寧靜的天地被這樣一個人給親手毀了呀!”
陳葉青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