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后喪心病狂一些,做出不利於你的事情,你是想要眼睜睜的看著朕發瘋嗎?”
陳葉青還是第一次從趙禮的口中聽到他對自己這般濃烈的感情,不,確切的說是這份濃烈的感情裡,有一部分是屬於真正的司馬媚的;想到這裡,陳葉青的心忽然一緊,跟著一股酸痠疼疼的感覺一下就從他的心口盤旋迴味著衝向他的五臟六腑,然後順著他的全身器官遊走在四肢百骸。
趙禮察覺到懷中人兒忽然僵硬的身子,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口氣重了;心下一軟,伸手就揉了揉陳葉青的發頂,連帶著聲音都軟和溫柔了很多:“媚兒,朕不是有意要嚇唬你,更不是想要教訓你;朕只是想要你好好的,好好的待在朕的身邊,待在太子和公主的身份;哪怕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朕都不會介意。”
以前一樣?這個以前,是指真正的司馬媚嗎?
陳葉青徹底坐不住了,在趙禮懷中轉過身,一雙帶著沉痛和掙扎的眸子直晃晃的看著趙禮:“趙禮,我有件事要問你。”
趙禮覺得此刻的陳葉青有些怪異,他明明是在教訓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沒想到她卻在此刻這樣望著自己,那眼神看的他不由心口一窒。
“你說。”
陳葉青強忍著心口的翻騰,充滿靈氣的眼睛緊盯著趙禮的表情,道:“跟現在的我比起來,你是不是更加喜歡以前的那個我。”
記得這個問題,陳葉青曾經也是問過趙禮的;只是那個時候他是存了不好的心思想要噁心趙禮的,只是沒想到趙禮給出來的答案卻生生噁心了他自己;可是在現在的陳葉青看來,他寧願要曾經那個噁心的答案,也不要趙禮口口聲聲的提起他和真正司馬媚的‘曾經和以前’。
趙禮不知道陳葉青的這些想法和糾結,只是覺得眼前的她似乎有著難言之眼和天大的秘密;在沉思了一番後,對上陳葉青堅持追問的眼神,趙禮給出答案:“曾經的那個你讓人心疼,因為看見那樣的你朕就想到了自己的過去,被家中的長輩不受關注的活著,作為子女是很受傷的;所以朕千方百計的想要對你好,好像只要對你好了就讓朕心裡住的那個不自信、害怕面對自己過去的小人兒有了勇氣一樣;所以,以前的你是楚楚可憐的,是需要朕伸手去保護的。”說到這裡,趙禮伸手摸了下陳葉青的臉頰,捧著她尖尖小小的下巴,“但是現在的這個你,才是朕真正希望看見的你,才是真正能跟朕比肩睥睨天下的你;如果朕還是個藩王,自然會希望自己的王妃笨拙可愛一些,可朕不是藩王,是天子,天子的女人自然是聰**黠、風華無雙的;媚兒,不管朕是否會偶爾懷念我們的曾經,但朕可以肯定的是,朕真真愛上你的時候,正是你從冷宮出來,表現出自己聰明狡猾的時候。”
一直高懸的心總算是隨著趙禮的話徹底落了下來;陳葉青怪嗔的瞪了眼趙禮,在他的清然一笑中,終於原諒般的伸出手臂勾住了趙禮的脖頸,用自己的鼻尖輕輕地蹭了蹭趙禮的鼻頭,看他因為自己的動作而羞紅的面頰,陳葉青毫不客氣的說道:“直接告訴我你愛慘了現在的我不就可以了嗎?跟你說話真是費勁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都能被你說出這麼多彎彎道道來,怪不得滿朝文武都猜不到你的心思,各個都怕著你。”
趙禮瞧著眼前這擺明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小女人,再一次輕笑出了聲;可他就算是被她逗開心了,但依然不忘記剛才說的那些話,繼續伸出食指戳了戳陳葉青的額頭,繼續教訓道:“你知不知道朕在知道你辦了蕭玉桃的時候有多擔心,還有那個扶桑,朕也是在剛才才知道你已經讓秦戰將她弄死了;天哪,朕都不知道自己的皇后下起手來這麼狠厲的,平常看你對著后妃們連一句話都不捨得說一下,沒想到殺起人來都不眨眼?司馬媚,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藏著不讓朕知道?你就不怕你在動了扶桑之後,凌洛辰會要了你的命。”
“什麼,你的意思是,假扮你坐在龍椅上的人是凌洛辰?”很顯然,陳葉青的腦電波此刻無法跟趙禮同步,直接將問題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
趙禮又愛又恨的瞪了她一眼,道:“是,是凌洛辰;扶桑是他的人,你動了他的人,你就不擔心嗎?”
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如果不是大哥派了吳越進宮暗中幫助禁衛軍,怕是這芙蓉宮外面就要血流成河了;但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趙禮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先是當著他的面羞辱他的女人,跟著又派人暗中想要殺害他的女人,凌洛辰,朕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陳葉青只顧著順著自己的思路想問題,根本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