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昭站在康蓉後側,一聲不響便以刀背向康蓉腰問劈砍而去,打算將她擊昏好生擒歸案。
廖明站於左後側,看見郭昭搶功率先動手襲敵,唯恐落後,立即用劍身平面去橫拍康蓉的後腦勺,用意極為明顯,就是要生擒活捉。
康蓉冷哼一聲,挪腰騰身而起,輕易閃過郭昭的攔身一刀,藉由上而下的俯衝之勢,五尺藤棍重敲在廖明擊來的劍身上,“啪!”地一聲脆響。
廖明倏然之間感受到一股怪異王極的力道由藤棍傳來,沿劍刀鑽人手內,隨整條手臂的筋脈疾竄而行,震得手臂發麻差點握下住劍柄。廖明內心一懼,不敢運勁強行抗禦,猛然抽劍暴退,暗付如被這股詭異真氣鑽工心脈處,必然成禍。
廖明被逼退之際,只見康蓉旋身一轉,手中五尺藤愰如瘧龍蛇般一棍剌出,鑽進了郭昭一刀斬空的空門,直接擊中其胸膛,
“蓬!”地一聲大響,郭昭悽吼一聲,鮮血扛噴跌跌撞撞退開。
楊章本認為廖明及郭昭從左右兩側偷襲必能輕易得手,豈料康蓉雜亂無章的棍法居然如此高明,恍然大悟驚呼道:“小心!這是丐幫的打拘棍法!”
話聲一落,藤棍尖端已經點到楊章喉嚨之問。
楊章身體迅速往後一挪,閃過貫喉之險,瞬間揮劍封架棍身;怎料對方竟是毫無力道的虛招,甫一觸及立即將棍身格飛出去。
驚見康蓉竟然藉被格飛出去的棍尖順勢一旋,點在廖明的咽喉上,隨即傳出一聲喉骨爆裂脆響,就知他毫無生機必死無疑。
更詭異的是,康蓉右手在棍頭一旋,居然抽出了長約三尺、寬約三寸的輕巧薄刀,使個陀螺大旋身,耀眼的劍芒漫天飆射若靈蛇鑽動,瞬間將楊章及郭昭的身體足足劃裂了有二十幾道傷口,霎時鮮血激噴瀰漫空間。
“丐幫湖北分壇常壇主的絕學‘柺子劍’你為何會使用?”楊章臨死前問道;
“哼!常壇主是我的親爹,康姓是假的,你可以暝目了吧!”
常蓉把柺子劍收回棍鞘再插入上中,從懷裡取出雪亮匕首,隨手割下三名校尉的頭皮,手法俐落卻顯得十分殘忍,完事後便將三張頭皮裝入皮囊轉身離去。
“楚紀南故城”隔天清晨,衛兵發現三張人頭皮血淋淋地懸掛於觀敵臺的屋簷下,隨風飄蕩。這裡也是幾天前懸掛黃亮的人頭處,這座觀敵臺是侯爺每日必巡的地點,擺明了挑釁的意味極濃。
“剝皮魔女”之名因此不脛而走,惹得城中人心惶惶,四座城門開始設立崗哨,盤查一切出入的單身女人。
城中“作坊區”,任何手工藝品這裡皆有,一間二層樓閣建築的古典店面,客人卻門羅可雀,但見半遮掩的巨幅捲簾寫著“剌青”兩個鮮豔大字。
樓閣空間寬敞,分有五個工作室,除了通道上採光及通風良好之外,每個房間都顯得十分陰暗,並有一股刺鼻的藥味。
工作室內的四面牆壁上各懸掛著一盞燈籠,將室中照得十分明亮,四周又掛著白色絲綢特製的厚簾反射,連眉毛上的濃密毛髮間距,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唰……唰……唰……‘
安靜的室內迴盪著“線針”刺青在面板上的聲音,是一種尖銳刮痕的刺身異響,令人聞之十分不舒服:“花魁”曉媚赤身裸體,雪白肌膚明豔照人,她正舒服地躺著,而一名悽背如龜的乾瘦老頭子則聚精會神在她豐乳上進行刺青。
室內是一個大通鋪,展風馳抱著稚兒小恨正襟盤坐,觀看刺青老師傅王謀對著曉媚的左邊乳房刺畫了小恨的可愛面貌圖案,已近完工的階段。
這段漫長枯躁的時間裡,刺青老師傅王謀習慣性地一直喋喋不休,話題皆離不開本行專業,語氣中都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得意洋洋論調。
“剌青在這種春雨綿綿的天氣最不好下功夫,而在冬天季節的乾燥面板上刺青最好……下會讓顧客痛得出汗……而且乾得很快……”
“啊!嗚……嗯……”曉媚緊蹙著眉頭,咬緊牙關,只能用鼻子嚶哼出氣來表達刺青的疼痛。
“刺青所用的‘線針’是綁在寬三分,長四寸五分左右的方形竹於上……就如你所見的兩側共有二十條紋針……用暈色彩繪時則要三十條紋針,才能雕琢得更為細嫩……‘
王謀將沾血的“線針”在綿布上擦拭道:“針頭如纖竹線絲……沾上了血必須擦拭乾淨再來……”
“我要用左手拇指緊壓著面板表面略為繃緊……右手執竹針細心紋刺圖案……讓鮮豔的各種墨青滲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