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他對我而言只是北雪……北雪……”蕭千恨呢喃著北雪二字,被悲傷與懷念充斥,似是有跨過了千年的思念,我不知是對我還是對安然。只是安然與他應並未相識,若是有情,也只能是安然前世了。
僅一瞬間後我便再感知不到蕭千恨的心緒如何,該是他阻止了我的探知,世間能做到如此的,還在少數。大概他是怕我猜出什麼吧。
如今我在北澤已經尋到第二根水魄琴絃,再多留也是無益,也許這樣說顯得我薄涼無情,在北澤做那麼多事只是為了得到水魄琴絃,可是於我而言,還是安然更重要些。思前想後糾結了許久後我還是對蕭千恨提出了離開。
“還有事未完,何必急著走。北雪的死劫還有幾年,”於是我知道了蕭千恨是特意提前和我說安然死劫的事,提前做準備的。如果他不說,再過幾年宮裡也會有祭司發現的,只不過到時還能不能及時尋找到水魄琴絃煉成水魄琴就不一定了。
“那我們在北澤逛逛如何?”
據說北澤各個種類的店鋪大大小小都有花墨的份兒,又有蕭千恨在後面付賬,所以我還是沒什麼顧忌的,可以好好的體驗一次不付錢隨意拿東西的感覺了。
由此,比安然還要強勢的靠山——蕭千恨。
衣服首飾小說胭脂水粉鮮花各種花墨的店鋪裡都是最好的,我樣樣看了些,最後在賣首飾和小說的店鋪裡流連忘返。
首飾不必多說,女子沒有不喜歡的,至於小說……表示很久不看甚是想念,美名其曰為宮晴錦捧場。
宮晴錦寫小說通俗易懂時路上掃大街的大媽都能看懂男主是如何愛的死去活來,講究文雅時善寫詩詞的白赫城都不能挑出什麼粗俗的字來,而且銷量極佳。既為平安京城添了許多愛好幻象男子之戀的女子,又為欲仙樓添了一大筆收入。現在看來,宮晴錦都荼蘼到北澤來了。
我看著小說封面上寫的宮晴錦著幾個字默默的擦了擦汗。
看累了玩累了我與蕭千恨便去了戩沉闕,依然叫了桃花酒。偶爾我覺得我還是很有才的,比如蕭千恨說戩沉闕二字便是我四歲時他帶我來北澤找顧祈郩時取的,雖然我全無那時的記憶了,但是還是很樂意接受蕭千恨的誇讚的。
古語道:食不言寢不語。可我在無比長的午飯時間還是沒忍住讓蕭千恨給我講了沈畫戩和沈翊沉之你不知道的故事。也因此造成我們一頓飯吃了兩個時辰。
吃完飯後我特意問了跑堂的小二北澤還有哪些刺激好玩的地方,
只是沒想到這小二哥完全是一名資深賭民,最清楚的就是什麼地下賭場蛟門賭場的。結果就是我跑到櫃檯裡面拿出一堆銀子,當著目瞪口呆的小二的面拽著蕭千恨就跑出了戩沉闕。
我發誓我沒有看到蕭千恨眼帶殺氣的看了一眼小二。
千韶街一向治安良好,所以除了欲仙樓特殊點還沒有太過分的店鋪,像賭場這種更是沒有,所以我對小二說的還是很感興趣的,只是當我走進賭場時才發現我才知道什麼叫路上的花兒不要亂採,
半道上的話不要亂聽。我曲起食指抵抵鼻尖,笑笑把蕭千恨又拉了出來,並表示我是走錯地方了。
然後我抬頭一看,發現對面竟然是家青樓,雖然叫南羽閣這種不搭邊的名字吧,但好歹是一家青樓。鬱仙兒雖然說欲仙樓與其他青樓不同,可是她卻不准我去其他青樓參觀,所以對這個“不同”我還是不知道並且一直好奇的。
只是當我走進南羽閣看到一個大腹便便濃卻依然妝豔抹頭上插著大花的大媽搖著彩色的羽毛扇子朝我走過來
時,我就意識到好像某些事情不太對了。
“喲,姑娘,我們這兒可不做女兒家的生意,你莫不是有錯門了?還是……想來我們南羽閣啊。”
我總覺得這位大媽最後那個想去她家南羽閣的意義非凡,但是還沒容我想出一個非凡來就被怒氣衝衝的蕭千恨給拎出去了。
經過蕭千恨的一番教導我才知道了青樓與欲仙樓的區別。別家青樓是隻做男人的生意,而欲仙樓還做女人的生意,針線琴棋書畫等都可教授,賣藝不賣身,
最重要的是欲仙樓可以開在千韶街。
經過賭坊和青樓兩次非人經歷後我決定還是讓蕭千恨來告訴我哪裡比較刺激好玩,並且今天不到天黑是不會回去了的,直覺來說回去了還想再像這樣玩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蕭千恨這廝竟然又把我帶到了青樓……而且這家青樓對面也是家青樓,所以說北澤如此繁華之地青樓也必須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