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忙說:“唉,你們夫妻都是厚道人,也不知道是哪輩子造了孽,叫可雲得了這個病。要不,你去陸家看看?司令一向看重你,絕對不會看著不管的。”
李正德的聲音頓時高了八度:“我絕對不會去的,我離開陸家,就沒想著再回去,怎麼能再回去向司令要錢?”
林安安腹誹道,傅文佩母女的錢難道不是陸振華給的,你不是拿的很順手,這會兒裝什麼清高?真可笑。嘴上卻說:“對了,我記得還有兩隻簪子,你拿去當了吧。”說著便回身去拿簪子。
李正德口中說:“不行,不行,我怎麼能讓八夫人當簪子呢?”卻並不阻攔林安安。
林安安回房拿了兩根簪子出來,遞給李正德,一臉的不好意思:“叫你見笑了,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唉,這還是昔年司令送給我的呢。”說著還做出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李正德一看簪子不過就是最為普通的銀簪子,並不值錢,估計也是王雪琴挑剩下的才給了傅文佩,然而有總比沒有強啊,他還是伸手接了過去,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就走了。
林安安送走李正德,心裡直嘆氣,果然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李正德不敢去找精明厲害的王雪琴索要賠償,卻理直氣壯地連尋傅文佩求助,渾然不顧傅文佩和陸依萍日子窘迫的現狀,簡直就像是吸血蟲,不吸乾最後一滴血不放手。李可雲的病一直不見好,每次惹了麻煩,李正德都跑來借錢,傅文佩不知道借了多少錢給他,他一次也沒還過,照這樣下去可怎麼了得?估計要不了多久,陸依萍就要像原著裡頭那樣綴學,淪為歌女了。
林安安握緊拳頭,必須要儘快擺脫這件事才好,至於如何擺脫,當然是冤有頭債有主了,誰惹的麻煩誰就應當負責解決,她一個吃飯都成問題的窮苦大眾憑什麼替衣食無憂的富家太太和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兒擦屁股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到了傍晚,陸依萍放學歸來,她的好友方瑜因為聽說傅文佩生病,便和陸依萍一起來看她。
方瑜聰明,懂事,大方,善良,對依萍又很好,誰不想要這麼一個好閨蜜啊,林安安對她的印象自然很好,當然捨不得她落入陸尓豪手中,也不願意她碰上王雪琴這樣的婆婆,便有意說些陸家的事給她聽。話題好找的很,就以今天李正德前來求助為切入點,不留痕跡地說起李可云為何會發瘋,李可雲是如何的可憐,負心薄倖、始亂終棄的陸尓豪是何等可恨,將自己兒子視為掌中寶、將別人女兒視為路邊草的王雪琴是何等可怕,捎帶著又說了當初王雪琴為了將自己和陸依萍趕出陸家,是如何陷害自己的,陸振華又是如何偏聽偏信、是非不分的。
方瑜與陸依萍關係很好,一向與傅文佩很親近,聽林安安這麼一說,對陸尓豪、王雪琴、陸振華自然是非常反感,同時愈發覺得傅文佩和陸依萍不容易。
林安安見目的已經達到,便轉移了話題。
第3章 (情深)穿越傅文佩(三)
林安安一則是想擺脫李正德一家無止境的求助,二則是不想讓王雪琴過得太快活,便打算將陸尓豪與李可雲的往事告訴陸振華,至於王雪琴和魏光雄的事情麼,還是以後再說好了,省得上了年紀的陸振華經不住氣,一命歸西了,那可就沒有好戲可看了。
王雪琴戲子出身,心計了得、口才也好,又有幾個兒女幫襯,陸振華又一貫偏向她,林安安可不想和她正面交鋒,便趁陸依萍上學的時間跑到陸家附近去檢視王雪琴的行動規律。
也是她運氣好,沒幾日就發現王雪琴帶著陸爾傑外出與魏光雄幽會去了。林安安一看機不可失,立即就決定擇日不如撞日,就是今天了,便走到陸家大宅門口按門鈴。
別看如今王雪琴成了富家太太,整日吆五喝六的,瞧不起出身貧寒的杜飛,可杜飛的家庭至少還能供應他讀書上學,而王雪琴當年的家境則是不堪到了極點,否則她家裡是絕對不會讓她成為戲子的。因此,昔日出身便成了王雪琴內心的隱痛,而她的另一條隱痛就是自己不是陸振華的正妻,而是小妾,還是第九房小妾,因此,她巴不得別人都不知道她的過去,等到傅文佩母女被攆走之後,王雪琴就將家裡的傭人統統換了一遍。因此,門口的傭人壓根也不認識傅文佩是誰。
那傭人見林安安雖然穿戴簡單,可收拾的乾淨利落、氣場十足,倒也不敢小覷,便笑著問她找誰。
林安安便說自己來找陸振華,又問陸尓豪等人是否在家,傭人心中詫異,然而見她對陸家的情況瞭解得一清二楚,便照實回答說陸尓豪和陸如萍、陸夢萍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