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樓掌櫃鳳七一聽滕一雷將一頂謀反的大帽子扣在鳳天南頭上,登時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惱羞成怒道:“我看你們是誠心來鬧事的,既然你們不將五虎門放在眼裡,也莫要怪我欺負外鄉人。”
說完,鳳七退後一步,從腰間取出一條軟鞭,向滕一雷頭上猛擊下來。
滕一雷早已是江湖好手,成名多年,鳳七這一手他還真不放在眼裡。見鞭子衝自己過來,伸手去握住鞭頭,運力一帶,就將鞭子給奪了過來。
緊接著就開始抽鳳七,不管鳳七如何躲避都躲不過去。
滕一雷力大無比,下手又不留情,幾下就將鳳七的衣衫抽爛,不多時就有血跡滲出。
鳳七不肯吃眼前虧,忙陪著笑臉求饒:“滕老爺息怒,小的一時口誤,五虎門對朝廷忠心耿耿,絕無謀反的心思。小的知錯,還請大俠饒命。”
滕一雷見他如此膿包,也懶得再打,隨手將他從二樓窗戶丟了下去。
眼見鳳七捱打,早有小二跑去搬救兵了。不多時,十來個打手就過來了。
這也是因為關東與廣東相距甚遠,關東六魔的名聲並未傳到廣東來,否則估計來的就不止是十來個打手了。
關東六魔自從被林安安教訓之後,一直不敢再生事端,憋得手直癢癢。見林安安要收拾鳳天南,自己終於有了名正言順的動手的機會,早已樂得心花怒放。
也無需六人都下場,只五魔、六魔兩個下去,就將十來個打手打得滿地找牙了。
見來人不好對付,自然有人回去報信。不多會兒,更多的打手陸陸續續前來,當然了,都被打得頭破血流,更倒黴的就直接去見閻王了。
鳳天南接到酒樓求救的資訊時,並不如何重視。然而等聽說一撥一撥的好手都栽了,自然再也坐不住了,急急忙忙趕往酒樓。
連酒樓小二都看得出林安安才是眾人中地位最高的,放鳳天南在江湖打滾多年,自然不會沒有這點眼力見兒。
因此,鳳天南上來就朝林安安拱手抱拳:“鳳某家中有事,叫幾位久等了。尊駕高姓大名還請賜告。”
林安安冷笑道:“我姓要,叫‘要鳳命’。”
鳳天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心中暗罵,小子,你這可是純屬找死了,居然敢在五虎門的地盤上鬧事。
臉色一沉:“尊駕這可是胡攪蠻纏了。鳳某何處得罪了幾位,還請告知,也好叫鳳某知道。”
林安安瞥了一眼滕一雷。
滕一雷會意,當即將鳳天南偷吃了他的鳳凰肉這一段說辭又說了一遍。
多年來,鳳天南在佛山一帶橫著走都無事,只有他誣賴別人,哪裡有被人誣陷的時候?
當下心中怒火萬丈,也不再裝斯文了,冷笑一聲,道:“鳳某今日既沒見過幾位,也未見過尊駕的什麼鳳凰肉。”
滕一雷笑道:“這可是奇了,難道我的鳳凰肉長了腿會自己跑了?你也不要狡辯,到底吃還是沒吃,剖開肚子一看便知。”
鳳天南道:“這話真是可笑,大活人剖開肚子還會有活命嗎?看來你們是存心來找茬的。也好,我鳳某怕過誰?倒要請教你的高招。”言畢他一伸手,身後跟隨的弟子忙將他的兵刃遞到他手上。
滕一雷見這鳳天南的兵刃竟是一根黃金棍,長達七尺,徑一寸有半,十分沉重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暗恨。
心想老子我家裡開有金礦,尚且不過使用獨腳銅人當武器,你不事生產,哪裡來得這麼多黃金竟然鑄成棍子,定是無辜之人的血汗。
也不答話,取出武器,上前就與鳳天南打了起來。
鳳天南當年憑一條熟銅棍打遍嶺南無敵手,這才手創五虎門,有了今日的家業,他自視甚高,並不將滕一雷放在眼裡。
哪裡曉得,他臂力驚人,滕一雷更是力大無窮,兩人過了幾十招,他已然落在下風;又過了幾十招,便被滕一雷一把將手中的黃金棍給奪去。
鳳天南呆立當場,半晌說不出話來。
滕一雷順手將黃金棍遞給顧金標,對鳳天南笑著說:“怎麼著,鳳掌門,這下你可該剖開肚子叫大夥瞧個明白了吧?”
鳳天南怎麼肯束手就擒,忙說:“鳳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只是鳳某確實未曾吃過尊駕的鳳凰肉,不如你我同到巡檢衙門去,叫衙門斷個是非。”
滕一雷冷笑道:“鳳老爺可真是好打算,整個佛山鎮,誰不知道鳳老爺和巡檢衙門關係好的很,簡直要穿同一條褲子了。這是打量我們是外地人,準備借用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