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但總算還知曉做人的道理。小徒絕非死纏爛打、不知羞恥的人,就此了斷也好。”
林安安說著,轉向李莫愁:“徒兒,你怎麼說?”
李莫愁自幼在古墓裡頭長大,無論如何,她是不肯敗壞古墓派的名聲的。又見陸展元對自己並無半分從前的熱絡,心知自己是被騙了,對陸展元的情意雖然無法頃刻之間蕩然無存,但至少也死了心,不存奢念。
取出一物遞給陸展元,“這是昔日你送我的玉佩,說是令堂留給你的遺物,今日我還給你。還請你將當日我送你的信物還我。”
陸展元顫抖著手,接過玉佩。
昔日李莫愁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乃是一方繡著紅花綠葉的錦帕。因做工精緻,他心裡又對李莫愁還存在一點遺憾,倒是一直沒扔,然而也並未戴在身上。只得叫過小廝,吩咐他到自己房內去取。
小廝一溜煙地去了,不多時,就將一個錦盒取了過來。
陸展元開啟錦盒,將那方錦帕拿了出來,遞給李莫愁。
何沅君見陸展元將錦帕小心儲存,心內怒火更盛,攥緊了拳頭,剋制自己的情緒。
李莫愁接過錦帕,順手拿過火摺子,將錦帕給點燃了。看著錦帕化為灰燼,悽然道:“在場的各位英雄豪傑皆可為小女子作證,陸公子,你我之事,便如同此錦帕,已然煙消雲散。他日江湖相見,無須再提。小女子惟願兩位白頭偕老、恩愛不離。”
言畢,強忍眼淚,對林安安道:“師父,我們走吧。”
林安安點點頭,兩人便舉步向外走。
來客們本來還擔心林安安與李莫愁鬧事,見李莫愁如此痛快地與陸展元恩斷義絕,並不尋釁生事。雖然傷心欲絕,卻坦然祝福陸展元與何沅君,盡顯大度風範,反倒暗暗為她惋惜。
陸展元怔怔的看著李莫愁離去的身影,不由自主地向外走了兩步,叫道:“莫愁。”
眾人見他如此不乾脆,還不如李莫愁一個女子灑脫利落,不免對他心生鄙夷。何沅君更是氣惱不已。
陸展元對此並不知情,還是聽到陸父呵斥“回來。”方才回過神來。
林安安與李莫愁走出大廳,正要施展輕功離開,就聽一個男子道:“兩位請留步。”
林安安停下腳步,微微蹙眉:“你有何事?”
那男子正是武三通,當日何沅君離開之後,他遍尋不著,想起陸展元家住嘉興,便跑到嘉興來找。哪裡知道正好趕上這麼一出,登時心頭大喜。見林安安與李莫愁要離開,忙出聲阻攔。
道:“這位真人,這位姑娘,剛才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裡頭那個新娘子是我女兒,我是不願意她嫁給陸展元那個小白臉的。可是她年紀小,被陸展元給騙住了,不聽我的話,瞞著我偷偷跑來了。既然姑娘對陸展元有情,那你和他成親好了,我將我家阿沅帶走。”
武林中人,自然不像一般人家那樣講究,也不大論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絕大多數人,仍需經過父母同意,方才成親。
眾人聽得何沅君的父親不同意這門親事,何沅君是偷偷跑出來的,不免一陣譁然。
更因方才林安安曾經問及何沅君,而何沅君言之鑿鑿,說義父義母都同意這門親事。怎料轉眼之間,她義父便出現了,還當場表明反對。
可見,何沅君是在撒謊。如此一來,眾人對何沅君的人品便產生了懷疑。更覺得她不如李莫愁,陸展元為了她而捨棄李莫愁,實在不明智。
林安安淡淡一笑,道:“方才小徒已說得清清楚楚,與陸展元恩斷義絕。這位先生,莫要再提此事。”說完,便施展凌波微步,帶著李莫愁翩然離去。
武三通追了幾步,見追趕不及,只得返回陸家,闖進大廳,對何沅君道:“阿沅,快跟我一起走。陸展元這小白臉靠不住,他能拋棄那位姑娘,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拋棄你。”說著,便去拉何沅君。
何沅君見他來了,還當場戳穿自己的謊言,心頭一陣發恨。但知道自己的武功對抗不過,只得婉言道:“義父,我十分感激您和義母將我撫養大,您和義母對我的大恩大德,我沒齒不忘。但我與陸郎的親事,已經徵得義母同意。我已經入了陸家的門,絕不會離開陸家。”
武三通急的出了一頭一臉的汗,道:“阿沅,這小子明明靠不住。那位姑娘,生得那般美貌溫柔,他連說都不說一聲,就將她拋棄了,可見不是個好人。”
何沅君深恨陸展元事先不說,讓她在婚禮上出醜,但事已至此,只能硬撐,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