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目視他良久,長嘆一聲:“自欺欺人有何趣味?先生瞞得了別人,瞞得了自己的心麼?也罷,我已見過各位,也該走了。”說著便施展輕功飄然而去。
晁蓋等人見她轉瞬之間就不見了蹤影,這等能為平生從未見過,不免都大為驚駭。本來還不太相信林安安所說,如今也不得不懷疑吳用的心思了。
但凡對一個人起了疑心,總是不免將他素日的言行拿出來分析,晁蓋等人也是如此。越想越覺得吳用真是心裡想著招安,與自己不是同道之人。
晁蓋等人雖然沒有說些什麼,但對吳用總是心存不滿。
吳用本就是個狡黠之人,哪裡看不出眾人對他已經與從前不同,只是他也無路可去,便裝作不知道。
自此,梁山眾人與吳用是離心離德,連他的計謀也不大采納了。
晁蓋等人倒是因此多活了數年,梁山泊周圍的老百姓也免於遭受兵災之苦。
收拾過吳用,接下來便是要搭救燕青和盧俊義了。
當年李固在大冬天又冷又餓暈倒在盧家門口,還是盧俊義收留了他,給他一碗飯吃,叫他當上了盧家的大都管。
他不思回報也就算了,居然還與盧俊義的妻子賈氏勾搭成奸,趁著吳用等人逼迫盧俊義上梁山的機會,謀奪盧俊義的家業和性命,就是一個恩將仇報的小人。
當然,賈氏也不是什麼好人,盧俊義只是喜愛耍槍弄棒,對男女j□j不大熱衷而已,並未苛待過她。結果李固一勾引,她就上鉤了,為了達到和李固光明正大在一起的目的,不惜要害盧俊義的性命。
此時李固早已和賈氏混到一處,只是遮瞞著盧俊義罷了。
林安安的辦法很簡單,趁夜進入盧家,拿住賈氏的貼身丫鬟,一番威脅利誘,就將賈氏身上有何胎記等打聽地清清楚楚。
繼而林安安就寫了一封信,將賈氏與李固的事情寫明白,還特意寫上賈氏的胎記在何處來增強訊息的可信度。接著就將信封住,等盧俊義帶人外出打獵的時候一箭將信釘在樹上。
盧俊義最好武藝,一見箭法如此出眾,立即叫燕青將信取下,拿給自己看。
等他看完,臉登時黑如鍋底。
信上描述地如此詳盡,甚至連賈氏的胎記都寫得十分精確,由不得盧俊義不相信。
太丟人了,妻子與手下私通,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盧俊義也不打獵了,帶著人就回了家,捉住賈氏一通好罵。
賈氏自然是抵死不承認有這事,反說盧俊義“灌了二兩黃湯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居然聽信他人誣陷之言,不是個坦蕩君子,有本事叫報信之人來對質”。
燕青拿住李固一番恐嚇,李固嚇得魂飛魄散,當場就承認了這事。
賈氏這下再怎麼抵賴也不行了。
盧俊義並不想惹上什麼人命官司,只是打斷了李固的腿,將他趕出盧家。
至於賈氏,自然是被休了,盧俊義還算是厚道,將她的嫁妝也一併給了她。
李固與賈氏悽悽慘慘地出了盧家,便去東京城謀生活,有嫁妝在手,初時倒還勉強過得去。
只是李固腿腳已斷,自然沒有以前的風采了。
賈氏正是需求旺盛的時候,手中又有銀子,看他日漸不順眼,嫌棄他礙眼,不多時就與一個孫姓男子搞到一處,與孫姓男子風流快活去了。
李固無人照看,連飯都吃不上、水都喝不了,沒過多久就悽慘死去。
至於賈氏,也沒能過上多久的好日子。
那孫姓男子就是個拆白黨,靠著騙女人的錢財為生,沒過多久就將賈氏的銀子騙到手中,溜之大吉了。
賈氏沒了銀兩傍身,又沒有別的技藝謀生,為了養活自己,只得當了暗娼。
賈氏生的還有幾分顏色,剛開始生意還不錯。
後來她日漸衰老,有錢的主兒自然就不肯光顧了,只得接一些販夫走卒。
天長日久,不免得了一身的髒病,最後淒涼死去。
那孫姓男子也沒能落到什麼好,乍然有錢之後,就出入行院。後來因為和人爭風吃醋,被人失手從樓上推了下去,後腦勺著地,當場就死了。
了結了大名府的事情,接下來就是要到東平府去收拾雙槍將董平了。
這董平是東平府的兵馬都監,恰逢東平府程太守有一個女兒長得十分漂亮。董平早就聽聞過程小姐的美貌,心動不已,想求娶程小姐為妻。
宋太祖趙匡胤本是後周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