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臉上好看,他也不得不護著我。”
曲洋思來想去,周芷若說的在理,自己雖然疼愛她,可畢竟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到時候,她要怎麼辦呢?只得道:“可恨爺爺也沒有別的法子,只得如此了。”
次日一早,周芷若便送曲洋離開黑木崖。
曲洋到底還是放心不下,百般叮囑周芷若小心謹慎,周芷若自然是無不應從。
瞧著曲洋離開,周芷若忍了許久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她恐怕守衛看見,嚼舌根,到時候,對曲洋與自己不利,便竭力忍住了,一直走到無人處方才任由眼淚落下。
“想必你此刻,定然是在心裡暗罵我吧?”東方不敗的聲音悠然響起,接著一塊帕子便遞了過來。
周芷若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確實將東方不敗給問候過了。她將東方不敗的帕子忽視,摸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眼淚,嫣然笑道:“教主還有看人笑話的愛好?”
東方不敗也不以為忤,笑吟吟地說:“看見別人哭,本座就歡喜。別人哭得越悽慘,本座就越開心。不如,你多哭一會兒?”
周芷若道:“教主的習慣果然不同尋常,叫人敬仰。”
東方不敗不傻,虛情假意他分得清楚,“口不應心。”見周芷若並不出言辯解,東方不敗也懶得計較,漫不經心地說,“得了,跟我走。”
見周芷若並不做聲,只是默默地跟上,雖然眉宇之間不見鬱色,卻散發著不高興的氣息,與初見之時的無憂無慮截然不同。東方不敗忽然覺得心中有愧,放緩了腳步,想說點什麼逗她歡喜,緊接著心中一凜,便又加快了腳步,閉緊了嘴。
周芷若對東方不敗的心思自然一無所知,只是見東方不敗走路忽快忽慢,臉色也來回變換,覺得他喜怒無常,並對此暗暗腹誹。
東方不敗自身是個武學奇才,雖然十幾歲的時候,才開始練武,錯過了最佳時間,卻進境一日千里。不知羨煞了多少人。
偏生周芷若也是個好武的,練起武功來,一點也不偷懶。東方不敗見了,自然更是歡喜,教導她更是盡心。
東方不敗如今大權在握,他與周芷若兩人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他對周芷若並不嚴苛,反倒十分縱容。而且他的脾性又好護短,自然不許人看輕她。
見周芷若早熟聰慧,處事果決,甚至後來處理教務的時候,也叫她跟著。
日月神教的高階教眾,都是長著眼睛的,自然對周芷若的態度更好。因此,周芷若在黑木崖上的日子,並不難過。除了思念孤身在外的曲洋,可以堪稱是逍遙自在了。
寒來暑往,轉眼之間,便是十年過去。
東方不敗正在聽教眾彙報教務。他掌權數年,早已失去了當初對權力的新鮮感。聽著這些陳詞濫調,他暗暗納罕,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覺得,登上權力的巔峰,就能看見不一樣的風光?
如今他已經對教務心生厭煩,可叫他將自己辛苦得來的權勢,全部拱手讓人,又讓他覺得不甘心。
想到此處,東方不敗在心裡暗暗嘆氣,臉色也不如先前那般和煦。
教眾見他臉色不虞,心中惴惴不安,也不知哪裡招惹了這位教主。也不敢發問,只得繼續彙報。
幸好此時周芷若到了。月前,東方不敗一則疑心分舵對他不忠,二則要給她立威,便派了她拿了令符去處置。等事情塵埃落定,她便回了黑木崖。
東方不敗見周芷若進來了,心中一喜,便對她招了招手。周芷若見狀一笑,也不言語,徑直尋了座位坐下,無所事事地打量起正在向東方不敗彙報教務的人。
她掃視一圈,卻發現有個人很是面生。此人身形魁梧,滿臉虯髯,形貌極為雄健威武。
讓周芷若感到奇怪的,不是他的長相,而是從他的腳步可以看出,此人武功低微。而能夠到正堂面見東方不敗,無不是教內地位較高的教眾,那麼此人是誰,居然能夠登上高位?
周芷若心內暗暗稱奇,便不免仔細打量他。也不知怎的,越看他,越覺得不大舒服。她也不作聲,只是思量是否見過此人。
其他教眾彙報之後,便乾脆利落地離開了。唯獨那人對東方不敗大唱讚歌,大吹法螺,又是“文成武德”,又是“仁義英明”,聽得周芷若十分反感。
周芷若瞧了東方不敗一眼,見他唇角微露笑意,似乎是十分享受這番吹捧,心頭暗暗計較。
等教眾離開,東方不敗見周芷若眉頭微蹙,微覺詫異,“怎麼了,可是事情不順利,有人為難你?”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