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即使我等藉助天材異寶,也無法窺之一斑。而族長也因此,常年閉關,不再過問俗世,除了……頗為酷似……”
驀地似乎想到什麼,二長老頓住將出之言,目光灼灼地看向安鈊,說道:“如今,安鈊小友你恐怕是這些年來唯一能夠告訴我等她的行蹤者,還望安鈊小友能夠相信老夫,他日,安鈊小友若有需要我青石趙家時,我趙家定然義不容辭!”
霎時間,安鈊沉默了。信與不信?自己之所以來到此處,就是為了完成小離遺願,但眼前此人,可信嗎?不過隨即,安鈊心中自嘲起來。
小離早已香消玉損,即使過去他青石趙家背後有什麼事情,也不可能危及小離,當然,也不可能算到她的頭上,自己何必如此慎言慎行?再則,對方最後之言,的確是觸及了她心底的那根弦。
安鈊知道,自己恐怕還真有需要對方的時候。
當下,看著對面老者那似乎帶著幾分希冀的目光,安鈊心中輕嘆一聲,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一個硬物,遞了出去:“這就是小離姑娘當日留下的信物,她曾言,只要我有這信物,到青石趙家,就可以找到趙郎……”
那是一塊玉玦,除了那橙紅的色彩,表面平平無奇,但只有真正接觸者,才能感受到其上透出的不平凡。
顏色雖深卻不濁沉,觸之冰涼,隱隱間出使修煉之人體內靈力快速流動,長期佩戴,定然對修為有著事半功倍之效……
在把手中玉玦遞出之時,安鈊有仔細留意對方臉上神色,發現其眼中雖然激動卻無貪婪之色,心中這才緩緩落了下來,說道:“不瞞二長老,當日我是在碧落山上遇到小離姑娘的……”
“碧落山?”瞬間想起那究竟是怎樣一個地方,二長老臉色頓時一變,“那……”
安鈊搖了搖頭,想起那日用己身擋住夜魍魎,從而讓自己逃出的可憐女子,眼底深處瞬息閃過一絲哀傷:“二長老,事已至此,安鈊也不再瞞你什麼,小離姑娘希望,我能幫她從那碧落山中帶出那麼一句話,作為她的遺願……”
“‘趙郎,小離已死,勿念……’。”
話音剛落,剎那間,安鈊感覺到對面本來仍勉強維持自己情緒的老者全身震了一下,隨即似乎在瞬間變老了很多一般,臉上的表情陷入了怔愣之中……就連安鈊是何時走出,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虛掩上客廳的門,安鈊抬頭看向那雲層掩映的天空,不知為何,突覺應該已經放下小離交託之事的自己不僅沒有輕鬆,反而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以她的觀察,最初她的確是信了對方之言,但直到最後,安鈊才發現,自己還是錯了。
小離……真的只是青石趙家現任族長妻子這麼簡單嗎?
那麼他呢?那個眼裡流露出濃重哀傷的老者呢?掩上的房門,似乎把老人的孤獨哀傷都一起留在了裡面,事實,永遠都被隱藏在塵埃之下……
……
在青竹院前的草叢中不知等待了多久,越萍幾乎要在心中腹誹趙安鈊到底還要停留到何時之時,她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青竹院門邊!
可不正是那不久前與趙安鈊在一起的那個趙家丫頭嗎?只是為何不見趙安鈊的身影?
心中疑惑著,眼見那趙家丫頭即將消失在眼前。越萍一時也顧不了那麼多,要知己知彼,無論如何都得尋隙與對方親密之人攀談一下,現在既然有如此機會。何不好好把握?
當下,越萍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心中卻是冷笑著從草叢中走了出來,恰恰迎面迎上從青竹院中走出的趙楠枝,說道:“趙姑娘!”
“?”看著迎面而來似乎有點眼熟的越萍,一時之間,趙楠枝並未想到適才那匆匆一面,只是愣了一下,隨即疑惑地看向對方,說道。“你認識我?”
“呵呵,趙姑娘,適才我才與姑娘見過一面,可有記得?”
見到對方更加疑惑的小臉,越萍的嘴角抽了抽。想她越萍,戒律長老寇靈之弟子,何時她如此與人說話了?對方竟然如此無視自己的存在,果然是與那趙安鈊一樣,不是個貨色!
心下雖如此想著,越萍卻是努力把冷笑和不屑掩飾在了心底,臉上卻笑容愈發燦爛說道:“趙姑娘。我是越萍,戒律長老寇靈之弟子。”
“越萍?”怔了一怔,趙楠枝似乎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一臉笑容可掬的對方,恍然大悟,“就是那個在第一輪筆試中輸給安鈊姑娘的戒律長老的弟子越萍?”
霎時間被提起這個痛處。一時之間,越萍倒沒察覺對方稱呼上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