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風波最沒想到的是,跟著倒黴的人中又有十三。與老二一起被拘了,雖然沒幾天的功夫就被放出來了,但為什麼被拘,大家都諱莫如深,老爺子不肯說,十三不願說,就連蘇荔有時進宮和德妃說話時,德妃每到這個話題時都自覺的把話題扯開。十三被放出來後,還是默默的去做生意,管理著善堂的事,就好像是隻被陪了一趟斬。胤和文覺談了很久,也沒談個所以然來。有時夜半時,和蘇荔聊起,蘇荔也沒法給他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蘇荔並不知道為什麼,她那點歷史知識,能讓她記住這些細節反而有鬼了。而且以她對歷史書的瞭解,人家才不屑記這些皇帝內心深處的想法呢,都是那些所謂專家猜的。如果只是憑猜地話,蘇荔只怕還猜得準點,怎麼說,她也身處在這個時代,起碼,她是真和康熙和十三打過交道。以蘇荔對老爺子和十三的瞭解,再看老爺子從四十七年之後對十三的態度上看。絕不會是像電視裡演得那樣,是為了給胤一個股肱之臣。想想看老爺子那麼痛恨老八,最後還是不得不封了老八為王;但和被削爵圈禁的大阿哥比。對老十三又顯得十分寬宏大量了。那麼是不是說,老十三做的事既不是對皇權有害,但卻讓康熙深為厭惡呢?蘇荔想到這兒便不敢再想了,太髒。
老爺子卻表現得由為興奮,還大言不慚地說上次廢太子他如何沉痛,而此次心態是毫不介意,談笑處之這蘇荔相信,是啊!終於沒人跟你爭權奪利了,你可不就輕鬆了!心裡再次深深的鄙視了這驕傲自滿、又自私自利的老爺子一下。為了顯示自己的雲淡風清。當然也顯示自己廢除太子的正當性,他十一月還特意去謁陵,去告訴孝莊太皇太后一聲,不是他不仁,而是胤不義。並且如蘇荔所說,公開表示,再不立太子,言下之意很清楚了,你們都老實點吧。老子只要不死,你們都是老子自己的奴才。而倒黴的八阿哥和十三阿哥又在隨行之列。
康熙五十一年就在這分外的寒意之中漸行漸遠,蘇荔在抱著寶寶看著遠方的焰火輕輕地嘆息著。也不管寶寶聽不聽得懂,輕輕的說,你可不要學你瑪法啊!
五十二年在蘇荔看來唯一的大事就是戴鐸進了全面奪儲大計地摺子,胤看了很久,最後還是把摺子放在袖子裡到後院舀給福晉和蘇荔看。
蘇荔自是知道這回事的,能被歷史記住的大事不多,而這件事卻是史有實據的。福晉看完後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遞給了蘇荔,蘇荔還沒正式看過清代的奏摺。當玩藝看了一會,還抬頭問胤,“為什麼門人給家主寄信也叫摺子?”
“你當信看就是了。”胤白了她一眼,她點頭,也是,人家拍胤馬屁呢,用這種形式首先來預示胤有天子之像,她笑笑,細看內容。
“論者謂處庸眾之父子易,處英明之父子難;處孤寡之手足易,處眾多之手足難。何也?處英明之父子也,不露其長,恐其見棄,過露其長,恐其見疑,此其所以為難。處眾多之手足也,此有好竽,彼有好瑟,此有所爭,彼有所勝,此其所以為難。而不知孝以事之,誠以格之,和以結之,忍以容之,而父子兄弟之間,無不相得者。……至於左右近御之人,俱求主子破格優禮也。一言之譽,未必得福之速,一言之讒,即可伏禍之根。”並稱:“當此緊要之時,誠不容一刻放鬆也!否則稍為懈怠,倘高才捷足者先主子而得之。”
倒也沒什麼新意。和自己幾年前跟胤說地差不多。“孝順老康。友好兄弟。善待朝臣。做好自己。”不過人家說得文縐縐地。果然不是一個教育水平。看完了。還給胤。
“晚上吃什麼。荔兒現在真是想不出要吃什麼了。”
胤氣結。他把摺子舀給他們看是為了聽看法。不是來問晚上吃什麼地。
“雖說是金石之言。只是戴先生說得有些直白了。爺還是燒了為好。”烏喇那拉氏幽幽地說道。這兩年。看看太子被禁。八爺只剩下半條命了。她還是希望胤穩妥第一。心裡不禁埋怨起戴鐸來。沒事寫這種犯忌諱地信。不是至雍王府與險境嗎?他不要命。胤還要。寶寶還要呢!
胤看向蘇荔。蘇荔笑笑。把摺子放到胤地袖袋裡放好。“荔兒和姐姐本就是爺在哪。咱們就在哪。爺上刀山火海地。姐姐和荔兒還不是得跟著。爺沒什麼可問地。想怎麼做就做吧!”
蘇荔覺得胤應該是來尋求支援地。戴鐸此時寫這封信來不過是猜透了胤地心思。把窗戶紙捅破了。順便立上一功。其實都知道胤早就打定了主意。不過此次戴鐸應該是拍到馬腳上了。不知道楊修怎麼死地嗎?想想戴鐸。蘇荔又想想自己。生出幾許警惕之心。雖說親與夫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