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是胤背後的那個腦子。如果這事爺都能跟蘇荔商量,那麼,年氏其實並不是這位的對手。幾年地宦海沉浮,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在後院耍賴的小痞子了。
“小主子,看,那邊有小偷!”蘇荔說完要說的話,靠著車壁閉上眼睛養神,突然聽到李衛在小聲的叫寶寶去看。她透過簾縫向外看去,可是什麼也沒看見。
“哪有?”寶寶似乎也沒看見。
“偷東西本就是一晃神的功夫。等小主子看過去,人就不見了。”
“不見了?”
“不是不見了,其實就在那人邊上,但荷包已經不在小偷身上了,所以失主就算是抓到了也沒證據了。”
“李叔不是看見了嗎?咱們快去抓了小偷。”
“空口無憑誰信奴才?”李衛笑笑。
“李叔是官啊!拿官印給他們看。”
“小主子真聰明,可是如果奴才不是官呢?又沒證據說小偷偷了荷包,只怕奴才反會被人構陷吧!”
蘇荔再次靠好,李衛這算不算是投桃報李?告訴自己,別在年氏氣勢洶洶。而自己能力不足時與其硬碰硬?看來昨天可心已經跟他談過了。瞥了可心一眼,可心裝做跟蕙芷玩。迴避了蘇荔的目光。蘇荔閉目養神,昨天一夜無眠,真是越想越氣,氣完了,卻只能做該做的事。
“那怎麼辦?就放過他?”寶寶急了,叫了起來,蘇荔笑了起來,沒想到寶寶還有點正義感?正義感有個屁用,這世上從來就不缺好人,缺的是強者。
“記住他的臉,下次召集人手,故意在他面前露財,等著他地同夥到齊了,一次人髒並獲。”畢竟做過父母官的人,果然跟後世說的,很有當警察地素質。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寶寶記得蘇荔給他的成語故事書裡有這個詞,得意洋洋的拿出來顯白。
“差不多,不過也不一樣。十年?等十年,黃花菜都涼了。再說咱們也不是報仇,是替天行道、維護法紀,不然下次就說不定倒黴的就是咱們對不對?”李衛循循善誘。
“額娘,什麼叫黃花菜都涼了?”寶寶回頭大喊,才不管李衛本意是啥呢。
蘇荔想想搖頭,自己還真不知道,這是俗語,可還真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記得她小時也問過蘇老孃,蘇老孃也沒跟她解釋,於是裝聾作啞,打死不開口。
“哈哈!”李衛哈哈大笑,“小主子,就是來不及了、事情遲了。”
“那為什麼這麼說?”寶寶問了下去,蘇荔不用看。都能想像得到李衛那瞬間呆滯的表情,孩子的話可不是誰能都答的,蘇荔含著笑意等著聽李衛能怎麼著。
“該!讓你顯白!”這次輪到可心笑了。
“那個,小主子,老話就這麼說的,您就聽聽就好了。不用想。”半天李衛才訥訥的說道。
“哦,好吧!”寶寶勉強同意,但似乎又不甘心,還是加了一句,“我回去問我阿瑪!”李衛劇烈地咳嗽起來,寶寶大笑,“李叔,寶寶騙你的,寶寶知道不能告訴阿瑪。省得阿瑪罵你亂說話。”
“謝小主子!”李衛的聲音顯然鬆了一口氣。也是真的跑去問胤,那就不是在小主子面前亂說話地問題了。
“一定要有荷包才能去抓人嗎?”寶寶笑完了,回到剛剛的話題。顯然他還不知道證據的重要性,顯得很有些不以為然。
“當然,所以想抓到小偷,首先就得比他人多,團團的把他圍起來,就算單打獨鬥不是個兒,可是架不住咱們人多、眼睛多,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就算不是他。也是他了。看他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李衛的聲音有些陰狠,蘇荔
“那第二呢?”寶寶沒想到抓個小偷也這麼多門道。
“第二,要知道誰審案子。如果小偷跟縣太爺熟,使上幾兩銀子,咱們這些人也沒有用,搞不好全軍覆沒,一起連渣也不剩了。所以去一邊派人盯著小偷,另一方面咱們得先跟縣太爺套上交情,讓縣太爺一看到人到抓到了。比咱們還高興。”
“太麻煩!”寶寶聽著就覺得煩,“直接讓阿瑪給縣太爺下令,我就不信抓不著這個小賊!”
“其實小主子,還有個法子,簡單多了。”李衛嘿嘿地笑了起來,聽上去就不懷好意,可心臉色微變,想出聲阻止,沒想到一直閉著眼地蘇荔卻踢了她一下。可心只有再次靠著。但臉色多少有些蒼白。
“什麼法子?”寶寶果然提起性子,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
“看清他的臉了。等他落了單,找個僻靜的地兒,直接打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