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向了胤。胤低頭看章程,順手還拿筆改了幾個字,想想,又拿了個正式地摺子紙,改為駢四駢六的奏章,這樣會顯得正式些。
年氏不傻,胤這麼看中這個,定然是老爺子讓蘇荔做的,而且蘇荔挑釁性的言語,胤並沒訓斥,看來也是早有默契的。看來,老爺子不僅僅只是看重蘇荔生的孩子和會做那幾樣小菜了,萬般無奈之下,才輕輕的笑了笑。
“看妹妹說地,我哥哥一介武夫,哪會這些玩藝?他有孝心,但東西總歸是手下的人盡心弄來的罷了。西北不寧,十四爺要過去了,總得有個幫手,我哥哥怎麼說也是自己人,用起來方便不是。”年氏假笑著,緩緩的說道。
“是啊!不過殺雞焉用牛刀?四爺,奴婢可是聽說年將軍帳下有位嶽將軍,也是英勇善戰,最重要的是他也算是自己人。”
蘇荔呵呵一笑,每年胤、福晉、年氏、自己,還有弘時、寶寶的生日,及過年過節地時候,年羹堯都會進京送禮。他自己要是走不開,就會派嶽鍾琪來代表。蘇荔倒是跟著福晉接見過幾次,她只是對西北好奇,再說,也知道年羹堯死後,這位嶽將軍可是穩守將軍之位,號稱江湖不倒翁的主,自然要結交的,這些年倒也是能說得上話了。
胤剛本聽得好好的,可是聽到年氏說,都是自己人,還提到十四爺,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差點忘記年羹堯與老十四也是不清不楚的,真的在西北暗通款曲,自己還怎麼玩?倒不如聽蘇荔的,扶個沒有任何派系的嶽鍾琪出來,對老爺子那頭也較好交待。
“蘇荔兒!”年氏忍無可忍,剛剛看胤的臉色的變化,自然知道胤已經聽進去了,真是又急又怒,猛地站起。
蘇荔馬上退了一步,並且抱開蕙芷,生怕會沾上她一般。
“姐姐有何訓示,荔兒還不聾,您遠遠地說即可,荔兒可不敢太近您的身子,萬一有事,荔兒可負不起責,不然還真說不清楚;寶寶。蕙芷,你們也是看到年額娘遠遠地行禮,不許靠近了。”蘇荔說得可憐兮兮的,似乎覺得年氏會怎麼著一樣。
“是!”寶寶和蕙芷馬上應到,那小孩子掩飾不住地得意之色,讓年氏覺得孩子們都在笑自己,更是氣得牙都快咬碎了,恨恨的看著蘇荔。
蘇荔想。如果眼光能殺人,自己只後早就千瘡百孔了。冷冷的看了專心寫摺子,頭都不抬的胤,不由得心如死灰。在他心裡,除了那把椅子還有什麼?即使是在他面前真地打起來,只怕他也不會說什麼吧?嚥下喉頭的大硬塊,伸頭喊了一聲,“外頭誰在?”
“爺。福晉,車備好了。”舒心忍著笑進來,好久沒看到主子耍這種嘴皮子了,心裡便覺得解氣起來,並笑盈盈的向寶寶說道,“小主子,十三爺給您送了一輛可漂亮的馬車呢。邊上還鑲了一個金光燦爛的寶字呢!”
“什麼十三爺送的,你主子我買的,笨丫頭。”蘇荔冷臉喝了一聲,氣勢磅礴。
“您不說奴婢哪裡知道,主子會掏私房給小主子買馬車?”舒心難得看蘇荔這麼底氣十足的樣子,馬上委曲地說道。蘇荔要給寶寶買車她當然知道。福晉說過,而且蘇荔還跟她和順心提過,讓她們找幾個針線好的出來,做幾幅好墊子。不過趁著機會讓年氏知道一下,主子跟其它人可是不同的。
年氏自然會愣了一下了,買馬車,蘇荔讓十三給寶寶買馬車,即使是私房又如何,蘇荔想幹什麼?而福晉卻不禁感嘆起來,配合得真是默契。
“我為什麼就不能掏體已給我兒子買馬車?過些日子我還給蕙芷買呢!”蘇荔白了她一眼。“我花我自己賺的錢。心安理得。”
“行了,一大早上。吵得腦仁疼。爺,快點走吧!”福晉揉搓著額頭。她真不是說謊,現在她真的覺得頭好痛。現在只想趕她們快走,別再說下去了。
“等會!寶寶,你帶妹妹去看你的車。”她輕輕的拍拍寶寶,蘇荔深吸了一口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再維持下去的必要?只是她不想讓孩子們看到,這是大人們地事。
寶寶看了年氏一眼,牽起蕙芷給大人們行了禮就退了出去,舒心自然也跟著出去了。
“年姐姐,我從來沒想過跟你爭什麼,爺只有一個,你要,拿去好了。我從不跟人搶男人,能被搶得走的,還是你的東西嗎?沒意思!所以,今天在這兒,我只說一次,我不管您想要什麼,前提是別惹我、別惹我的孩子。你哥想要四川總督的位置,行,我幫你。看在你當年對我還不錯的份上。還了那份情,我們不拖不欠。你一定要相信,我今天能幫你,明天我也能讓他死得很難看,千萬別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