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離開客棧的,也不自己要去哪裡,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作為乾元子的親傳弟子,丁言經常下山入世修煉,離山幾日,清玄等人也不會去管他。
當,當,當。
“三更天了。。。。。。”打更的聲音,傳入丁言的耳中。
深巷之中,犬吠聲不時的傳出。
走到一段岔口,丁言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兩條路,竟不知道該往何處。
依著街頭的石柱,灌了一口酒,閉上了雙目。
他想要證實那是一個夢,但是現實卻讓他更加的í茫。
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í失了自我。
也í失了道。。。。。。
翌日清晨,當丁言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被關進了大牢。大牢外面,兩個獄卒正爬在桌上,呼呼大睡著。
丁言搖了搖頭,一揮手,想要祭出飛劍。
不過讓他震驚的是,他的真元力,竟然在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一刻,他好似變成了一個凡人。
“為什麼會這樣?”
丁言盤膝坐下,試著想要調動乾坤道經,不過失敗了。
他變成了一個凡人。
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還被人關在了大牢之中。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兩名獄卒,押著一名士子模樣的人,塞到了丁言所在是牢房之中。
“我有功名在身,你們不能關我!”士子拍打著牢é,怒吼到。
“嚷嚷什麼,嚷嚷什麼!再叫爺賞你一頓鞭子。”獄卒叫嚷著ōu出了一道鞭子。
士子害怕的收回了雙手,不過隨即指著獄卒的鼻子罵道。
“你知道我誰嗎?!”
“我管你是誰,在這大牢之中,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這裡,老子說了算。”凶神惡煞的獄卒直接賞了那名士子兩鞭子,然後揚長而去。
“ú賬!”
士子怒罵。
丁言坐在牆角,看著怒罵計程車子。
不知為何,他覺得眼前之人,距離自己很遠,很遠。兩人之間,就好像隔了一個世界一樣。士子是畫中人,而他,是畫外之人。
丁言在牢裡呆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獄卒將他放了出去,並且警告他不許在lù宿街頭。
出了牢房,丁言離開了iǎ城。
走在山外,看著滿天白雲,心中格外寧靜,消失的修為,沒有給他帶來半點的恐懼,甚至說,在這一刻,丁言彷彿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修真者。
心若止水。
赤足行九州,孤身求道。
一年。
又一年。。。。。。
沒有真元力支撐的丁言,一點點老去。
這一年,大雪。
穿著一身粗袍的丁言,孤身行走在深山老林之中。歲月侵蝕下,他已經變成了一個遲暮的老人。這些年,丁言已經記不清楚自己走過多少地方了,然而夢境中的那個世界,卻是如同鏡中uā,水中月,沒有半點痕跡。
他的執著,變成了無用功。
歲月留在他身上的痕跡越來越重。
ú濁的老眼之中,í茫之è越來越重。
或許,該放棄了。
丁言知道,如果放棄的話,他的修為很快就可以恢復,甚至有可能會更進一步,結成元嬰。因為,放棄代表著他又回到了原來的‘道’之上,被捨棄的一切,必然會重新歸來。
吼!
走在山路上,一隻白虎擋住了去路,兇戾的雙目,瞪著丁言。
如果是在修為全盛之時,這樣一隻白虎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中,不過現在的,失去了力量了力量的他,只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隻普通的白虎,足以讓他魂歸九泉。
“或許,我可以尋找到鬼界的答案了。”
寒風拂過,白髮飄飛。
這一瞬間,丁言彷彿回到了夢境之中,成為了那個舉手投足之間,便可掌控星辰的星主大能!
白虎縱身,向著丁言撲來。。。。。。
咻!
一道白光,劃過天際。
巨大的白虎,一分為二,被人斬去了頭顱,滾燙的熱血,從傷口處流出,浸透了地面的白雪。
一名白衣v子,腳踏白綾從天而降,羽衣飄飛,如同仙子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