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修一陽指和其他功夫,僅僅是得知了鳩摩智要來天龍寺才臨時修煉六脈神劍,這半吊子自然是說他們。
便在此時,只見枯榮大師身前煙霧升起,一條黑煙分為四路,向鳩摩智攻了過去。鳩摩智對這位面壁而坐、始終不轉過頭來的老和尚心下本甚忌憚,突見黑煙來襲,一時猜不透他用意,仍使出“火焰刀”法,分從四路擋架。他並不還擊,一面防備本因等群起而攻,一面靜以觀變,看枯榮大師還有什麼厲害的後著。
趙天誠一看枯榮的招式,就知道這老和尚心裡的波動有些大,離著枯禪的境界還差的遠。
只見黑煙越來越濃,攻勢極為凌厲。鳩摩智暗暗奇怪:“如此全力出擊,所謂飄風不終朝,暴雨不終夕,又如何能持久?枯榮大師當世高僧,怎麼會以這般急躁剛猛的手段應敵?”
料想他決計不會這般沒見識,必是另有詭計,當下緊守門戶,一顆心靈活潑潑的,以便隨機應變。過不到片刻,四道黑煙突然一分二、二分四,四道黑煙分為一十六道,四面八方向鳩摩智推來。
鳩摩智心想:“強弩之末,何足道哉?”展開火焰刀法,一一封住。雙方力道一觸,十六道黑煙忽然四散,室中剎時間煙霧瀰漫。鳩摩智毫不畏懼,鼓盪真力,護住全身。
但見煙霧漸淡漸薄,濛濛煙氣之中,只見本因等五僧跪在地下,神情莊嚴,而本觀與本參的眼色中更大顯悲憤。鳩摩智一怔之下,登時省悟,暗叫:“不好!枯榮這老僧知道不敵,竟將六脈神劍的圖譜燒了。”
趙天誠也是一怔,他雖然知道六脈神劍的劍譜最後確實是被燒了,沒想到竟是這麼一個過程,那老和尚就是讓敵人以為他心情波動,讓人心生大意,藉機將六脈神劍的劍譜全部燒燬了。
這老和尚用以一陽指的內力逼得六張圖譜焚燒起火,生怕鳩摩智阻止搶奪,於是推動煙氣向他進擊,使他著力抵禦,待得煙氣散盡,圖譜已燒得乾乾淨淨。本因等均是精研一陽指的高手,一見黑煙,便知緣由。
鳩摩智沒想到枯榮竟然如此的果斷,心中雖然驚怒,但是卻不想要空手而歸,雙手合十說
道:“枯榮大師何必剛性乃爾?寧折不曲,頗見高致。貴寺寶經由此而毀,小僧大是過意不去,好在此經非一人之力所能練得,毀與不毀,原無多大分別。這就告辭。”
他微一轉身,不待枯榮和本因對答,突然伸手扣住了保定帝右手腕脈,說道:“敝國國主久仰保定帝風範,渴欲一見,便請陛下屈駕,赴吐蕃國一敘。”
這一下變出不意,人人都大吃一驚。這番僧忽施突襲,以保定帝武功之強,竟也著了道兒被他扣住了手腕上“列缺”與“偏歷”兩穴。保定帝急運內力衝撞穴道,於霎息間連衝七次,始終沒能掙脫。本因等都覺鳩摩智這一手太過卑鄙,大失絕頂高手的身分,空自憤怒,卻無相救之策,因保定帝要穴被制,隨時隨刻可讓他取了性命。
趙天誠一看鳩摩智拿住了保定帝,就知道天龍寺和他的仇結的大了,不過就在枯榮想要開口混淆保定帝的身份之時,趙天誠卻是率先道:“大師快放了保定帝,大理的皇位還有其他人當,圖結大仇。”
趙天誠是想要提醒鳩摩智,你抓的人確實是保定帝,但是抓住他也是沒什麼用,保定帝死後,大理的皇帝還有其他人來接任。
雖然趙天誠如此說,但是鳩摩智卻不以為然,那大理的皇位確實可以交由他人,但是一國皇帝被人擄走大理的顏面就丟盡了,他不信這些僧人會不著急,不過還是衝著趙天誠點了點頭,他還以為趙天誠因為受了這些和尚的氣想要幫倒忙。
本因等人一看鳩摩智要拉著保定帝出門,立刻身形晃動,和本觀齊齊的攔在了門口“且慢!”
雖然幾個僧人將鳩摩智圍住了卻不敢出手,一來投鼠忌器,二來也無取勝把握。本因等兀自猶豫,保定帝是大理國一國之主,如何能讓敵人挾持而去?
趙天誠看到此時的情況,頓時衝著枯榮傳音道:“大師以為如何?”
看到枯榮並未回答,趙天誠也不急,抱著膀子站在一旁,看著鳩摩智和幾個僧人對峙,那枯榮境界未到,趙天誠就不信他不為外物所影響。
果然等到鳩摩智將手放在了保定帝的心口,想要強自帶走的時候,趙天誠耳邊響起:“多謝!”兩字。
正在和幾個僧人對峙的鳩摩智突然感覺身後數股勁風襲來,心中一驚,知道有人動手了,但是卻來不及思考身體一轉藏在了保定帝的身後,將保定帝推了出去。
“噗,噗,噗”數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