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就會了的,其實於男女之事卻什麼都不懂得。
上官雲起等人年紀雖也不大,但世家子弟,家中頗多美婢,嘴上不說,心裡比蘇小缺明白得多,也開竅得多。
蘇小缺跟厲四海玩笑,純是打趣,並沒有任何男女之念,親她一口也是想氣她,想過厲四海會罵自己甚至用鞭子抽自己,卻沒想到這麼刁蠻的小姑娘,居然哭成了雨打的梨花,蘇小缺登時被嚇成了雷驚的蛤蟆。
大亂之後必有大治。
不可開交之際,秦晚笑進了飯廳,明眸四下一顧盼,笑道:“小孩子就是心急,一會兒疊翠坪有你們打架的時候,這會兒忙不迭的就想打啦?”
一言定風波,第二次混戰湮滅於無形。
只蘇小缺受驚過度,從此看到厲四海就跟見了鬼一樣,撒腿就躲,輕功也是得以大進——此是後話,不提。
疊翠坪。
疊翠坪綠草如茵,中有一個白石圓臺,三丈方圓。
聶十三立於臺側,簡單道:“十五人輪流上臺比試,出臺為輸,最後站在臺上者為勝。”
看著眾人:“誰第一個上?”
蘇小缺心道:誰第一個上誰就一傻缺!上去得打贏剩下的十四個才能站到最後,早被揍成爛王八了……一邊琢磨一邊往人堆後面退。
只見一條人影從身邊嗖的一下躥出,落到圓臺上,眉如刀裁眼若秋水,正是唐一野。
蘇小缺不禁跌足嘆道:“這人笨成這樣,也算了不起了!不知道誰能和他一樣笨?”
突然身邊又飛出一個人影,箭矢一樣直射圓臺,空中白衣飄飄,氣勢奪人,這第二個笨蛋卻是謝天璧。
謝天璧用一把彎刀,刀身狹長,滿鋒刃,青光隱現。
唐一野的刀略短,刀背形如狼牙,直而不曲;刀柄處月牙護手,刀刃兩側血槽。
兩人同時拔刀出鞘。
拔刀這個動作雖簡單,速度、力度、角度的要求卻極高,唐一野每天拔刀上百次,力求刀一出鞘則佔先機。
謝天璧不多不少,只比唐一野快了半分,這半分的先機在五十招內逼得唐一野飛身直退。
聶十三一旁觀戰,偶爾出言指點二人。
蘇小缺目眩神馳之餘心驚膽戰,又往後退了幾步。厲四海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蘇小缺穩穩接到這兩個湯糰,卻是屁也不敢放一個。
又拆了百餘招,唐一野敗落,卻滿臉喜色,對聶十三恭敬之極的行禮道:“多謝師父指點!一野茅塞頓開。”
這一番比試下來,獲益竟比平時數月所學更多。
聶十三潛心武學,雖以劍求道,別種功夫也不遜於任何一個高手。更兼這十餘年為了觸類旁通,以別種武功印證劍法,對刀法掌法頗有所悟。因此雖寥寥數語,之於唐謝二人,卻如醍醐灌頂一般,怎能不欣喜若狂?
其餘各人都有些心癢手癢,紛紛依次上臺。
謝天璧連敗四人後,終於內力不繼,輸在許約紅劍下。
眾人都知最後一個上臺佔便宜,卻不似蘇小缺臉皮厚,愣是賴著不出戰,直到木香藥打下方驚濤後,才最後一個上場。
木香藥峨眉劍法使得頗見功力,只是贏了方驚濤已有些氣喘,蘇小缺又極狡猾,身法展開,瞻之在前,忽焉於後,四下游走,木香藥追也追不上,趕也趕不及,一時不注意,蘇小缺的竹棒使出絆字訣,防不勝防,木香藥頓時左拙右支,縛手縛腳。
上官雲起等人總算明白過來了,蘇小缺這廝昨兒是丟中原武林的臉,今兒改丟男人的臉。
厲四海氣壞了,跺腳大喊:“木姐姐!揍他!”
唐一野垂著頭看腳尖,有點兒替他害臊的意思;謝天璧卻饒有興趣的笑著看。
聶十三一直不說話。
不一時,木香藥敗退。
蘇小缺挺高興,卷著袖子支著竹棒,就差拿個破碗唱蓮花落“有錢的捧個錢場”了。
聶十三凝視他片刻,問道:“素衣靈狐是你什麼人?”
蘇小缺一怔:“我不認識。”
聶十三沉吟道:“你輕功很像當年素衣靈狐的狐蹤步,跟誰學的?”
蘇小缺有些驚惶,搖頭道:“我不知道,幫主說我天生就會。”
聶十三見他神情不似作偽,便不再問。
唐一野許是累壞了,雙手微微發顫。
蘇小缺笑著就要跳下圓臺,聶十三卻揮手道:“繼續比試。”
蘇小缺嚇了一跳:“不是說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