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是想在我和墨鉤之間種下嫌隙,自己好乘虛而入罷。”
蘇小缺拍掌道:“看,你自己也不信我是爺的兒子,是不是?”
李滄羽嫌惡的看他一眼,卻道:“墨鉤怎會生出你這麼個東西!”
話雖難聽,卻仍是信任沈墨鉤所言,只是千萬分的為這位情郎有子如此深感不值罷了。
蘇小缺別無他法,只能眼睜睜看著李滄羽蓮步姍姍的離去,不禁嘆了口氣。
他這幾日濫施淫威摟著崇光睡覺,一副小人囂張的嘴臉與鍾遊新光等人比劃,再色迷迷拉著百笙閒聊,均是為了驗看諸人的氣脈,不出所料這六人果然都是陽中純陰,再念及諸人都習過廿八星經,而這廿八星經的使法與沈墨鉤大有迥異,倒是同李滄羽一般無二,更是疑心沈墨鉤這些年多納男寵根本不是寡人有疾,而是另有乾坤。
蘇小缺頗有過目不忘過耳即記的能耐,在赤尊峰時曾聽謝不度無意間說起,沈墨鉤所習廿八星經有個極大的隱患,因此雖還不能完全洞悉沈墨鉤盛寵李滄羽的原因,但大抵是利用李滄羽作為練功鼎爐或是治病良藥的心思已是禿子頭上長癩子一目瞭然。
若是謝天璧,既已懷疑到這等情況,定是果斷出手,殺了李滄羽,讓沈墨鉤措手不及吃個致命虧。
蘇小缺落毒卻只為引李滄羽前來,讓他自己去疑心沈墨鉤。
非關手段,只是不忍傷李滄羽的性命。
於他此生而言,最快活最純粹的時光盡在白鹿山,白鹿山的十三個師兄師姐,任何一個人,都如衣釦般繫牢了那段日子,縱橫著白鹿山的群峰、落雪、細雨、木葉。
所以蘇小缺不會對李滄羽下殺手。
崇光的魚竿驀的一沉,應是有大魚咬餌,他卻任其咬之,只顧凝望蘇小缺,見他靜靜坐在橋欄上,衣衫被風緩緩吹起,唇角兀自帶著一絲笑意,眼神深邃複雜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