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上,看來以前的習慣得改下了,他以前左邊褲兜裡手機,右邊褲兜裡是香菸,上衣的內口袋裡裝錢包,想用什麼,隨手就來。如今換了這麼一套,還真有點不適應,這要去WC的時候怎麼弄?然而那個“他”留給他的記憶倒真不含糊,還不等他多費思量,心念方及,早已明白了這衣服是如何穿戴。
韓秋苦中作樂,還暗自嘀咕呢,這要是手機還在該多好啊!直接給自己那幫子損友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哥現在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沒有汽車飛機輪船,也沒有電燈電視電扇,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等等!治安靠狗?韓秋愣了半天,差點又要破口大罵,放他孃的狗屁,要是治安真要靠狗的話,自己也不會“死去活來”了。
被人一腳踢死,然後自己再活過來,可不就是“死去活來”麼?想到了蒼雲長街上的情形,韓秋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光是蒼雲長街上那個傢伙就足以抵得上一大群狗,那還用得上狗來治安?那個遊俠不管嫉惡如仇也好,暗中下死手也好,反正是個武林高手,而且還是個狠辣角色。他定是早已猜到自己身份是北武林盟主韓百川之子,卻當機立斷硬生生地下死手,當真是個梟雄般的人物。前任生前對那遊俠怨念極深,連帶他對當時那人也是記憶深刻,這筆賬日後早晚還是得了結的,就算是對自己的前任一個交代吧。
“前任”的記憶潮水般翻騰著,韓秋暗暗咋舌。但看這些什麼南北武林盟主,武林中存在的那些個少林、武當、彩虹各大派,韓秋不由得有些發呆,自己莫非是到了一個神仙滿地走,武林高手不如狗的世界中了?若真是這麼一個世界的話,自己還不如干脆抹脖子再死一次得了!
自己一不是神仙,二不會武功,就算自己再生猛,制槍炮,造飛機,搞他個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的工業革命,可是自己沒有自保能力,人家隨便一個武林高手隨便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到時候自己辛苦半天搞起來的工業成果還不都是人家的?難道自己還能天天拎著狙擊步槍搞暗殺?越想越是氣悶,越琢磨越是煩躁,既然自己老爹是武林盟主,府中厲害的武林高手也有不少,自己乾脆從明天開始,去後邊練武場跟那些高手學習武功,雖然不知道經過幾年努力能不能步入武林高手行列,可總比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好吧?
韓秋滿腦子胡思亂想,加上傷體初愈,精神不濟,想了會子感覺發困,不知不覺中又睡死了過去。
翌日清晨,韓秋自夢中醒來,但是身子痠麻,不願動彈,窩在被子裡盯著窗外出神。有個小廝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往裡看。韓秋冷哼一聲道:“要進便進,賊眉鼠眼的想偷東西麼?”
那小廝笑嘻嘻地走了進來,左後看了一下,覺得無人在側,說話甚是方便,點頭哈腰問道:“公子,你可是好些了?你可不知道啊,你昏迷這段日子,可把老爺夫人擔心壞了。老爺更是衣不解帶,日日以自身內力幫你溫養經脈,人都累得瘦了一圈,夫人天天以淚洗面啊……”
韓秋心頭感動,但不耐煩這些囉嗦,深吸了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道:“行了行了,這些本公子都知道,用不著你來聒噪,你這兔崽子大清早進來就是為了說這個?”這小廝是韓秋的一個書童,名喚如墨,是韓家買來的孤兒。買來的時候還小,但是人極為聰明,大點以後,一直跟隨韓秋,伺候些生活起居之事,韓秋對他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如墨嘿嘿笑道:“公子,小的來此是告訴公子一件非常不好的訊息,不知公子敢不敢聽?”
韓秋皺眉道:“本公子身受重傷,眼下臥床不起,哪還懼怕什麼好不好的訊息,說來聽聽吧,也看你這兔崽子大清早的能給公子我帶來什麼黴運!”
如墨雖覺得公子說話與以前有些不同,但以他的身份哪敢去質疑韓秋什麼東西?湊上前去賊兮兮說道:“小的方才聽到府中的夫子對公子大為不滿,昨晚更是摔碎了公子送給他的硯臺,並把好久不用的戒尺都翻了出來,說是要等公子去了,一定要重重責罰!公子啊,這次夫子大發雷霆,估計不是打幾下手心就能平息怒氣的,整不好要去聖人像前罰跪了。”
韓秋奇道:“這可怪了,本公子身受重傷臥床不起,礙著夫子什麼事兒了?他沒來由的發的哪門子火啊?莫名其妙嘛!”
如墨猛地一呆,以一種極為陌生的眼神看了看韓秋,韓秋被他看得心頭一凜,但卻毫不客氣的一眼看了回去,雖然知道自己定是什麼地方與以前不一樣引起了這小書童的疑心,但現在就是豬鼻子插大蔥——裝相,而且還得硬裝下去!如墨被韓秋的眼神嚇了一跳,慌忙點頭哈腰地